时间飞逝,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独孤离荺站在督军院的门前,仰头望着日渐西下的夕阳,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这段时间里,独孤离荺除了对着地图发呆,就是仰头望着天空时不时的发出长叹。
期间小顺子又来过一次,原因事太子醒后没有看见独孤离荺,哭闹着要找自己,不得已小顺子才跑来督军院找独孤离荺。
但心情乱糟糟的独孤离荺并没有因此而回去,但还是不太放心,便派王怀去了太子宫,他相信王怀会处理好的。顺便把刘安叫了过来。
刘安来了之后,独孤离荺本想派他去政事堂哪边打听一下看看李负今天值几时的班。但又考虑到刘安虽然有些小机灵,但在这勾心斗角的皇宫之中显然刘安是不够用的,再有刘安对皇宫也不熟悉。
所以便只能又派刘安去太子宫,通知王怀,让他答对好太子以后去打听打听李负今天值几时的差。
王怀的办事效率要超乎独孤离荺想象,刘安再回来时,就已经带回来了他想知道的。
………………
“走吧!”独孤离荺看着已经即将要看不见的太阳,对着身旁的刘安说道,
这个时辰正是临近晚饭的时间,按理说一般的人不会在这个时间去登门拜访,但今天独孤离荺管不了那么多了。它不再想浪费时间,他还有许多事等着办。
“诺”刘安恭声回答道
独孤离荺二人出了皇宫便直奔的崇文坊,皇宫离崇文坊并不算远,以成人的步子算大约一刻钟的路程。
一刻钟后,独孤离荺和刘安二人站在崇文坊内的右起第一家漆红的大门前。
此刻的独孤离荺心里五味杂全,让一个人去求自己眼里的仇人,任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但是现在由不得独孤离荺想那么多,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在李负手里弄到宁达需要的粮食和银子,
“去叫门吧!”独孤离荺转身对着刘安缓缓开口
刘安出奇的没有废话,恭敬的应了一声,便跑去李府的大门前。
随着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漆红的大门缓缓开启,有些沧桑的嗓音也伴随而来“谁啊!”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蓝色汗衫的灰白头发的老头,独孤离荺上前一步笑着说:“老人家,我们找李负李大人,麻烦您通报一声。”
老头不屑的撇撇嘴“我们老爷吃饭呢!不见客”
“你这般下人,擦亮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眼前的是当朝昭亲王”一旁的刘安恼怒的上前一步抓住那老头的衣领
独孤离荺连忙推开刘安,大怒道:“干什么,想造反啊!”
刘安看了眼独孤离荺,脸上的怒气尚未消除,但还是悻悻的松开手,转头便走到一旁一屁股坐在地上。
独孤离荺看见背对着自己的刘安无奈的摇摇头对着灰白老头满怀歉意的说“抱歉啊!老人家,还是麻烦你通报一下吧!”
灰白老头并没有因为得知独孤离荺的身份而多出一分尊敬,而是冷哼一声“等着吧!”
说完便啪的一声,将门重重的关上。
独孤离荺看着紧紧关上的大门,深深的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转身走到刘安身边,拍了一下刘安的肩膀道:“本王忍得,你又有何忍不得,难道你嫌弃本王这样低三下四的,让你这个本王手里的兵也脸上无光吗?”
刘安扭过头来“怎么会,殿下待如何,我刘安心里明镜似的,我就是为殿下感到不平,凭什么他这些做奴才的都对您,吹胡子瞪眼的。”
“就凭他们现在死死的掐着本王的脖子,稍微一用力本王便气断身亡”
独孤离荺用手指着,写着图府的匾额下的漆红大门接着道:“知道这扇门的的主人是谁吧!我怡安城十万禁军,都在他手里捏着呢,这就好比捏着悬在你脖子上的刀,本王不低头能行吗?”
“可”
独孤离荺打断刘安“本王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那是以后的事,而不是现在。”
刘安挺身一转,便站在独孤离荺身前“卑职愿永远追随殿下。”
独孤离荺拍着刘安的肩膀,点点头。
嘎吱一声,李府的大门再次打开,穿着蓝色汗衫的老头再次出现在独孤离荺的视线里。
“我家老爷让二位进去。”老头说完便转身往门内走去。
独孤离荺见此,连忙叫上刘安跟在后面。
李府并没有独孤离荺想象的那般豪华,而是有些简陋。跟随那穿着蓝色汗衫的老头,拐了好几弯才到李府的饭堂。
只见饭堂里以李负为首的一家五口正其乐融融的围在饭桌周围,时不时的发出几番笑声。
独孤离荺上前一步,对着坐在首位的李负微微做礼
“李大人,本王今日冒昧”
独孤离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负打断“殿下,臣在吃饭的时间,从不商讨国事私事,殿下若有事,便在此处等等吧!”
李负的的话音刚落,坐在李负旁边的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