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孟子萱大叫起来了。
鼾声如雷,汪海洋装模作样起来了。没办法啊,他只能这么装下去。孟子萱偷着笑。
午后一时许,回去尚早。孟子萱慢慢地探到地下,穿起高跟鞋来,很自然地来到梳妆台前,打理起自己来了。
一阵梳理打扮过后,镜子里的女人神采奕奕,美若天仙,楚楚动人。孟子萱饶有兴趣地欣赏起自己来了。怎么,脸有点潮红呢?用手抚摸着,有点烫,真是的,汪海洋这小子跑床上来干嘛?男女同床而卧,就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要是回去,擎天问起来,我怎么来回答?罢了,干嘛要去无病呻吟呢?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再说问这事也太无聊了,相信擎天不会问及到这些的,汪海洋更不会说的,今天出丑的不是我孟子萱,应该是他汪海洋吧。在自己家里想讨便宜,结果出尽了洋相,装睡打鼾,恬不知耻,看你什么时候起来。起来吧,我有话对你说,干嘛跑来睡我床上?看你怎么回答?孟子萱得意起来了。
海边还真够清静的,听不到城市喧闹的声音,看不到扬起的灰尘,也呼吸不到污浊的空气。凭窗而视,白浪滔滔,海上奏起和谐的乐章,很小很小的,不注意的话很难感觉出来。要是长期生活在这里,倒也不错。孟子萱露出了笑靥。
她干嘛还呆在卧室里呢?想看我出洋相吗?汪海洋窒息得要命,要是这个时候孟子萱离开卧室,他立马扯掉裹在头上的床单,好好地喘上几口气来。现在倒好,反复呼吸着自己呼吸过的空气,早晚会憋死的。汪海洋在心里祈祷着,姑奶奶,请你到客厅去好吗?求你了!
汪海洋想显摆自己阔气是吧,先让我欣赏欣赏你没过门的媳妇的衣橱,看你到底为她准备了哪些?想着,孟子萱就来到了衣柜前,轻轻地打开衣柜,哇,时装秀饰,雍容华贵,时尚中体现高贵,典雅中又有几分娇艳,手痒痒的,孟子萱不自觉地抚摸着衣服来,极有柔感,挑一件试试,不大不小正好合身,这汪海洋挑老婆难道就选像我的身材?我的身材有那么好吗?再挑一件试一试,哎呀,如此的合体,他肯定带着她去买的,不然不会这样大小一样的,男人可没有那么细心的,未婚老婆不在身边也能买到这么合身的衣服来的。到镜边瞧一瞧,时装秀女,走台小姐,孟子萱不敢看镜子里的她,太美太美了,要是自己是一个男人,也会为镜子里的这个女人着迷的。
汪海洋知道孟子萱在欣赏为她准备的上等衣服,很高兴,不感到窒息了。甚至于感到床单上还留有孟子萱的体香,好闻极了,他慢慢地嗅着。还好,把会说话的娃娃电源切断了,不然,孟子萱可吓一跳了,大概她把上午机器娃娃的声音给忘了。
欣赏欣赏他给老婆准备的首饰,轻启抽屉,徐徐开来,打开精致的项链盒,铂金项链,丝丝闪光,玲珑吊坠,熠熠生辉,流光玉坠,红透蓝晕,一链一坠,互相辉映,一附一和,相得益彰。孟子萱取之佩戴,不用再照镜子了,不然,自己也会被自己迷倒了。
你慢慢看,仔细欣赏,不心动才怪呢?为了你我牺牲多少个时日跑海外为你购买,为的是博得红颜知己的一笑。这一天我不知盼了多久,终于盼来了,我的心血没有白费,总算让你看到了。孟子萱,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也是你的,你要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我不是花花公子,原谅我刚才不雅的举止,嫁给我,我会一心一意爱你的。汪海洋又祈祷起来了:上天为媒,孟子萱嫁我为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夫妻恩爱,夫唱妇随……汪海洋下定决心要把孟子萱娶到手,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行了,看了会爱死的,汪海洋这未婚的媳妇真有福气,没过门马上就会享受这些奢侈品了,也许上天早已注定把哪家的闺秀许配给他了,有机会好好认识这个享不尽荣华富贵的名门小姐。孟子萱一边想着一边慢慢地把抽屉推好,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喂,醒醒!”孟子萱知道汪海洋装睡,也憋屈得差不多了,为了顾及他的面子这样叫着。 “哦……谁?困死了。”汪海洋仍表现出不想醒来的样子,打着哈欠,懒洋洋地呼应着。
“床单裹头上了,不怕闷死吗?”孟子萱说后捂着嘴偷笑着。
“冷啊,冷,渴,要喝水。”装醉说冷,恐怕头上焐出痱子来了。
“冷吧,再打一床被子,保你暖和。”孟子萱说着就抱被子。
“别……别,太热了。”汪海洋说话前后矛盾,孟子萱没听,被子掀到他头上来。
“哎哟,闷死我了。”汪海洋猛地钻了出来,头上大汗淋漓,床单就差湿透了,一脸窘相,脸憋的红一块白一块的。
“哈哈,落汤鸡,不好受吧?”孟子萱嘲讽地说着。
“哎,醉酒就是难受,不过现在还好。”汪海洋撒谎不打草稿,露出了不少破绽。
“醉酒?你不是挺能喝的吗?怎么会醉呢?”孟子萱装着“不解”地问着。
“这酒,进口的,烈性的,伤头,最容易醉的。”汪海洋找尽可能有说服力的词头说着。
“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