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天已蒙蒙亮了,而不在同一个房间里的两个人却都睡不着了。虚圻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看了良久。她迷迷糊糊的躺了那么久,经玉子画这么一吓,也算是清醒了许多。她以最快的速度起身穿衣,洗漱束发,便走到外面的空地上,一招一式的开始练习那日在冰窖中记住的绝世武功。
她走到青石板上盘腿而坐,闭上双眼缓缓运气,一下一下地将从丹田而升的内力混合体内原有的阴寒真气,汇于双掌,聚气成团……等等,聚气成团,她微微睁开了双眼,记得师父的那套手刃就是聚气成刃,只不过是将团变为刃而已,瞬时她的脑中一片清明,尝试着将手中的那团冰蓝色的真气团幻化成刃……
“聚气成刃,你掌握到真正的诀窍了。”就在这个时候在她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话语,她的双手下意识的化刃为刀,劈向声音的源泉,玉子画看到一个蓝色的如同大刀一般的蓝光闪了过来,他脚步微移,险险躲开了那道蓝光。
虚圻慢慢收回掌中的利刃,急忙看向那个方向,看到那个玉立的身形依旧挺立在她身后,她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却又听到玉子画拍掌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响亮,她循声而去,”轰——“一声,却看到了她劈向的那个方向,一块巨石轰然而碎,碎石落了一地。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敢相信那巨石是她劈碎的,她起身缓缓走向那摊碎石,玉子画此刻却说道:“一切因缘皆有果,你一直苦于自己学不会手刃,而现在无意间却得其精要,也算是初步学会了手刃。”
她蹲下身子看着剩下的碎石,却在上面看到了浅浅的一个划痕,还冒着丝丝凉气,她将手缓缓伸向那道划痕,感受到了指下的冰凉,颇有些不解道:“可是……为何划痕处冒着凉气?”
而此刻,玉子画已经踱步至前,仔细看了看划痕处,转头探究的看着虚圻道:“那一天,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玉子画和虚圻两人坐于石桌两旁,而玉子画此刻正在凝神把着她的脉搏处,半晌,才缓缓道:“你是不是练了某种阴毒的武功?”虚圻顿时一惊,忙道:“没有啊!阴毒……”她犹豫了片刻,才迟疑道:“没有什么阴毒的武功,是玄殁冰决。”
腕上倏尔失去了方才温热的温度,玉子画已然将手收回,他的眸中暗流涌动,一副淡漠的神情,好似方才的些许波动并不存在似的:“玄殁冰决,你不要拿这么拙劣的借口来忽悠为师,那可是失传已久的江湖秘籍。”
看见师父不甚相信,虚圻便转身施力,将愈加寒冷的真气推向近处的竹子上,只消一瞬,竹子已然被冰霜包围,直直的冻住了,她又一个无形的手刃劈向竹身,“啪——”原本笔直的竹身被一刀两断,断的干脆利落。
旋即她看向玉子画,轻声道:“徒儿没有骗你,那天徒儿所见就是玄殁冰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