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的秋雨还未停住它那只属于秋的悲歌,枯黄的叶子还在阴冷潮湿的空中飘零,赛兔子便离开新婚的妻子远赴省城上学去了。李石磙和花儿率领着全家人顶风冒雨送他到小学前面时,等在那里的眼镜、大白羊、一竖山风、疯丫头和一点梅一一跟他握手话别。随后银镜又说:“咱们一起来了七个人,冬梅先舍弃咱们走了,如今你又踏上了光明的前途,剩下的俺们几个就为冬梅祈祷为你祈福了,祝你一路顺畅风调雨顺!保重啊好兄弟!”
赛兔子面露压抑不住的喜色道:“谢谢•;•;•;•;•;•;”一句话未完,两眼一翻,又犯病了。李石磙对他这病有了绝招,只见他大拇指掐住丁建飞的人中穴,另一只手抓住丁建飞的一条腿往上猛地一掀,丁建飞立时就好了。赛兔子从地上爬起来,不再跟眼镜他们说话,抬腿就走。三妮儿忙一把拉住他,要他回家换了干衣裳再走,不想一只飞虫跑到她眼里来避雨,害得她忙拿手揉眼,结果揉出两眼泪花,模糊中只见建飞大步流星的走去了。
当夜,因听大白羊不住嘴的羡慕丁建飞好运气,丁岚忍无可忍道:“这会儿后悔起来了,早干啥去了!付兰雅来青年广场给三妮儿说媒那会儿,你咋不削尖了头冲到丁建飞的前头去呀!”大白羊忙赔笑道:“咋又恼了哩,丁建飞真的好运气嘛!不过他这好运气也多亏了季伟武,你还不知道吧,那家伙的癫痫病是装出来的,不是真的,是季伟武给他出的点子,季伟武那家伙还真是有办法,不过丁建飞的演技也的确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把所有人都骗了,真是佩服啊!”
丁岚傻愣了好半天才说:“真是缺德!”随即又说:“你是说三妮儿也蒙在鼓里?”大白羊说:“就凭你这句话就能断定你的智商比那秋虫都低!不把她蒙鼓里还不早就穿帮了啊,他还能这么顺畅的去上大学?说八个样儿李石磙也不会放他走,就算三妮儿舍得李石磙也不舍得,他还害怕他不要他妹妹了哩!”丁岚说:“那这样就算完了?”大白羊说:“可不就是完了么!我听说李石磙和花儿都不叫三妮儿跟他愿意,是三妮儿自个一毛不拔的非要信他不中,又怨得了谁呀!说实话,丁建飞这一走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丁岚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丁建飞也太天良丧尽了!那这样岂不是坑害了三妮儿一辈子了么!”大白羊说:“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哎,我可警告你,你可别到处乱说去啊,弄不好会出人命的!”丁岚烦躁道:“知道了,你也快点走吧,我想睡觉了。”大白羊不肯走,死缠烂打的非要亲了丁岚再走。丁岚给他软磨硬泡得没办法,就让他搂抱住亲了一回。
大白羊一边拿舌头在她的口腔里胡乱搅拌,一边用一只手去抠弄她的裆部,意欲挑逗起她的兴致成其好事。这时的丁岚也有些迷糊了,感觉一阵冷风吹在了肌肤上,方才意识到他把她的裤子褪到胯骨一下了,急忙摗开他穿好裤子又将腰带系成死疙瘩,才勉强接受了他的无赖行径应允他老老实实的躺在她的身边过夜。却又对他心存一百个不放心,即便他的鼾声如雷一般的响起来了,也怀疑这是他特意为她准备的烟幕弹,既然丁建飞能那样,那么他为什么就不不能这样呢?她如此这般的胡思乱想着,忽听窗外的风声呜咽雨声凄厉,四周黑黪黪的好寂静好恐怖,不由得向大白羊靠了靠,庆幸把他留下来了。正依挨着大白羊热乎乎的身子迷迷糊糊的想要睡着,冷不丁听他哀求道:“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