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皓都不肯原谅李德妃当年的所为,更加不会原谅二哥。说到底,在这场斗争里,受伤最重的还是二哥,谁都无法想象,在办好李德妃丧事后,他立即就离开了皇宫。”
君清离开的那天晚上,是偷偷走的。他谁都没有告诉,只带着小四一人驾车出宫,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已整整过去一个月有余。
那时,他人隐于天涯之中,谁都寻不到他。
“张慧妃的事,君皓都知道吗?”呆愣许久,宁心问着君玄。
君玄摇了摇头,道:“张慧妃瞒得极好,毒杀这件事的真相是在收拾张慧妃寝宫时,一个侍卫不小心发现的,宫人扛不住酷刑就都招了。当时君皓已被皇后抚养,皇后下令不许任何人告诉君皓真相,也禁止后宫再提及这两位妃子。”
“为了保护这个年少无知的弟弟,二皇子宁愿忍受他的责骂也不愿说出真相,摧毁十一皇子心目中母妃的美好。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他们都没有错,上天却要他们来承担彼此母妃的过错,太残忍了。”
宁心抹了抹溢出眼角的泪水,想起君皓第一次缠着她时的情景,终于能够明白,他身上的戾气与忧愁是怎么回事了。
幸好他什么都不知道,否则,她会后悔认识了他。
“二哥的意思,我们做兄弟的都清楚。虽然不忿,却也无可奈何。宁心,这件事别对君皓提及,二哥不愿意看他痛苦。”
“嗯,不会说的,他都这样苦了,我不愿让他更苦。”宁心点头应允,“我欠他的,我记得。”
铁门外传来几声敲打声,是瑾瑄在外面提醒时辰,狱卒要交班,他们不能再过多停留。
临走时,君玄只好勉强宁心多吃了几口糕点,再三确定之后,方依依不舍的离开大牢。这样一走,他不知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来看她。
牢房又恢复到最初的清冷,宁心继续蹲坐在角落里,这个位置能将外面甬道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君玄离开时告诉她,他与柳妃是单纯的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他阻止不了她喜欢谁,却清楚知道他喜欢的是谁。
他多少还是在计较的,就怕她吃味,就怕她不信。遇到这样的问题,或许,世间的每个男子都会想尽办法去解释的吧,因为害怕,因为没有自信。
狱卒依旧准时给她送来饭菜,如君玄所说的,比起前几日,这些日子的饭菜精致不少,偶尔也会有几块红烧肉。
她只是把饭菜放到最外面的位置,她不是怕中毒,而是身体解毒需要花费不少的时辰,生怕会有人在她最虚弱的那段时间对她用刑。
又过了几日,牢房的大门打开了。
一群狱卒走进来,领头的是安汝海,他看了眼虚弱苍白的宁心,挥动拂尘,身后走来两名狱卒将她从地上扶起。
安汝海尖细的嗓音在空荡的牢房里徘徊着,“姑娘,跟咱家走吧,圣上要见你。”
宁心无力的扯唇一笑,看了眼左右两侧架在手臂上的手,她走不走,是她自己可以做主的吗?要是可以,她情愿呆在这里。
在某一处偏殿,诺大的殿内除了皇帝与皇后外,仅剩柳妃和君玄两人。
“圣上,人带到了。”安汝海在殿外恭顺的回禀着。
侍卫架着宁心进入殿内,放下她,旋即转身离开。
皇帝挥了挥手,偏殿里的宫人悉数跪安。
“在大牢关押这些天,你想清楚了没有?谁,在幕后操纵着你?”皇帝正色询问道。原以为,事情会很简单,却一拖再拖,后宫中人人自危,这样的情况是他不乐意见到的。
他揉着眉心,后宫争斗无法避免,闹得上台面的却是许久没有发生过了。
宁心跪坐在地上,双手无力的撑起身体,听到皇帝依旧没有改变说辞,她咬唇摇了摇头,“嗯……想的很清楚,圣上的话没变,那么奴婢的答案依旧不变,奴婢是冤枉的。”
皇帝拍桌,脸色稍怒,道:“既然如此,你告诉孤王,你的证据在哪里,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此事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