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很爽快的回答了老者的提问,听到小男孩的回到,这次轮到一旁的小女孩“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一年两个孩子都是六岁,老者在小男孩带领下,回到了自己的家,两个孩子的家只隔了一个篱笆,而且篱笆上的还有很多大小不一的窟窿,大的足够家中的狼狗窜过去,同时为两户人家看家护院。
到家的时候以时近傍晚,家中的大人都在,小男孩领着老者来到家门口,见母亲正在准备晚饭,父亲在屋里一口一口悠悠然的抽着旱烟,他招呼自己的父母说道。
“爹娘,这老头叫我跟他学东西去,以后保护小娟。”此时的小女孩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
“你这孩子又说胡话呢不是,都说你性子直,我看就是楞。”小男孩的母亲说罢放下手中的活计就要去拧他的耳朵,那泼辣的性子充满了乡村妇女的豪爽劲儿。
“使不得,使不得,这位施主不要动怒,且听老僧我解释于你听,请先让这娃娃回避一下吧。”
男孩的母亲见孩子身后闪出来一个老者,虽然卖相惨了点,但那股精气神格外招人亲近,她看了一眼在旁抽烟的男人没有说啥,也不好驳了老者的面子,便一耳刮子轻轻将小男孩轰了出去。
想到一时半会是没有饭吃了,男孩拍了拍自己瘦小的身子,使劲吸了一下鼻子,从隔壁家飘来的饭香挑逗着小男孩饥肠辘辘的肚子,他挑了最大的窟窿从篱笆墙钻到了女孩家里,正好看到他们一家子正在大屋客厅里摆着饭菜,男孩一笑,舔着肚子叫了一声。
“婶,我也吃。”
屋里头一个漂亮女人头都没有回依然摆着碗筷饭菜,听到外面的动静直接喊道。
“那还不赶紧过来!”
小男孩笑嘻嘻的跑过去,拉了一把椅子同那个自己最喜欢的漂亮小女孩坐在一起。吃过晚饭,小男孩朝自家瞧去,正好看到父母送老者出门,刚才还有说有笑的父母在送老人走的时候,说不出的客气小心,眉宇间满是担忧和不舍。
“娘,那老头咋走了。”小男孩跑到母亲身边抬头问道。
“歌儿啊,娘舍不得你啊。”女人没有回答,反而蹲下来抱着小男孩嘤嘤的哭了起来。
“你这婆娘有啥好哭的,这是咱娃的福气,能跟着神仙修行,那是多大的福分啊!”男孩的父亲一个本分老实的庄稼汉子,此时此刻虽然笑着,但湿润的双眼还是透露了父对子的眷恋。
之后不久少年便随着老者离开了村子,小男孩走之前曾拉着小女孩的说前所未有的认真道。
“娟儿,你等着我,我就去几年,到时候回来谁欺负你,我就帮你报仇,以后保护你一辈子。”
小女孩幸福的点了点头,满脸笑容,两个孩子在某天的日初下勾了手指,许了诺言。
时间一晃十年过去了,少年还没有回来,村子里慢慢传出这样一种谣言,所有的人都为这个孩子惋惜,也替男孩家里不值,说孩子被拍花子的骗走了,闹得夫妻俩以后没人养老送终。
十年之后的小女孩已经出落成十里八乡最俊的姑娘,乖巧懂事,但是十六岁的女孩硬是不肯和媒人见面,无论家里说破了大天,女孩终究只用一句话来回答“我要等龙歌!”
而男孩的父母经过了十年的风雨、漫天谣言纷飞,也渐渐对自己当时的做法产生了怀疑,直至最后深信不疑的相信自己的孩子被一个江湖花子拍走了,他们觉得那一晚那个贼眉鼠眼的老头一定是用了什么幻术,不然自己夫妻二人怎么会同时见到那老者身上闪着金光等等异象。
夫妻二人终日以泪洗面,日渐消沉下去,后来女孩发现了隔壁婶娘的状态,多番劝慰,并一直告诉他们龙歌一定会回来,会回到父母身边,她的身边等等。
又过了两年,村子里没有人提这件事了,只有每逢有小孩出生,几个村妇在一起闲扯时才会想到十几年前有个直愣愣的小子被拍花子骗走,最后那孩子的爹妈也含恨而终,搞得最后要靠他家隔壁的小女孩披麻戴孝看的全村人惋惜连连。
这一年洪娟十八岁,依然没有理睬每天踩塌门槛的媒婆们,直到有一天女孩听到夜里父母商量着要把自己强嫁给乡长的侄子,不听话就要绑起来之类的,女孩知道自己不能在继续等龙歌了。
连夜逃婚的女孩揣着仅有的几块钱,半讨半逃的来到了当时自己心中的天堂,这座中华的古都,如今的天京。岁月沉浮几经多磨,在这个大城市中,女孩为了活下去,就必须要适应这里的生活,她跪在闹市区要过钱,她在小作坊打过工,她在小饭店干起了领班,她被客人用言语肆意的羞辱,她默默的流泪,直到她二十岁的时候再一次工作中,客人点名让管事的过去赔礼道歉,已经事两年的洪娟早已没有了当初的那股稚气,眉笑嫣然几句话就把点了一大桌子菜的老板们哄得开开心心,几个冤大头高兴之余还多点了几瓶一年都难得出一瓶的名贵好酒,看着他们阔绰的出手,洪娟很羡慕,她羡慕那样的生活,她不想再每天低三下四的去求生活。
她,忘了来此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