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和何贵交情不差!”朱文亮不乐意了,似乎跟何贵捆到一起是对他的侮辱一般,“谁跟何贵交情不差了。姓陈的,你可以问问南宫通,我们两家甚少来往。”
南宫通不太清楚陈传九提起这个关系有何目的,但在他看来,几个外来小子,找诸多借口推掉与官宦之子们的交集,也是合情合理的,今日还是朱文亮主动找上门的。
所以,他爽快地冲陈传九一伙点点头。
朱文亮道:“瞧见没?南宫通给老子作证了。”
赵裤裤忍不住插嘴道:“有人作证不代表事实,你们两昨天可是搂肩搭背地走出福临阁的,交情不浅的话,还是别讲的好,省得叫人鄙视你!”
朱文亮又火了:“你们这般推三阻四,就是看不起朱某人。我老爹是皇帝的人,何洪剑是九王爷的人,两个大佬都明争暗斗已好几年,你们用你们的猪脑子思考思考,我们两个小的会成为好朋友?呸,看见何贵那张臭脸,老子就想大吐特吐。”
陈传九不动声色地向身后的三人伸了伸拇指,对朱文亮道:“朱文亮,你说的这么清楚了,陈某要是再不接受,传了出去,估计以后在江湖上要被人说成胆小怕事鬼了。”
说着,他的目光转向南宫通,抱拳道:“南宫通,我们的事,你认为还要继续么?等那件事解决了,你还是气不过,到时候一定奉陪。”
南宫通沉默不语,他的爷爷已经再三警告过他,三皇子的事一日没解决,就不能给南宫家添麻烦,否则就家规处置。
朱文亮道:“姓陈的,你接受我的挑战?”
“没错。”陈传九终于点头了,“今日比试只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打过,以前的一切一笔勾销。但,我若再听到你辱我成叔,一定饶不了你!”
朱文亮撇嘴道:“切,那是为了讨好何贵那小子,你以为老子的嘴真那么贱,与我无关的人也随意数落?你的条件我答应了,如果我赢了,我的要求也不高,请我到福临阁大吃一顿。”
他转首对南宫通道:“南宫通兄弟,你叫你的护卫借剑给我用一下呗。”
“不用了。”田稳振臂说道,“我愿意代替船哥,与你一战。”
朱文亮讶然道:“陈传九,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传九道:“朱文亮,我这位兄弟喜欢用拳爪,正好和你的套路一致,毕竟刀剑无眼,伤了就是大流血事件。只要你点头同意,你尽可与我兄弟交手,无论胜负,陈某绝不反悔。”
“好。”朱文亮倒也爽快,答应下来,“小子,我们就在这院子里动手。以这块空白地方为范围,谁出界谁输,谁倒地不起谁输。”
田稳应了声好,便站到了朱文亮的对面。
其余数人纷纷退到了所谓的擂台之外。
“嗨!”朱文亮低吼一声,右脚猛的一弹,整个身体如一枚炮弹似的射了出去,成爪的双手一上一下横于身前,随时都能爆发出凌厉的攻势。
田稳年岁不大,至少比朱文亮小四五岁的样子,却是丝毫不惧,脚下没有任何的花哨,就是简单的走桩步,身形微微侧开的同时,他的右爪划过一道圆弧,攻向朱文亮的左肋。
“来得好!”
朱文亮大喜道,左爪如电光似的疾挥而出,竟隐有轻微的破空之声,可见他手上功夫确实不差,几乎同一刻,右爪斜向推出,抓向田稳的小腹。
这一手不可谓不毒辣,攻防一体啊。
经过吴昊君的半年多时间的教导,田稳的实战经验虽不多,应变能力已是高出半年前的他甚多,右爪由抓改拍,阻截朱文亮的右爪,左爪迅速提上,击向朱文亮的左腕口。
朱文亮对田稳的回应有些始料不及,右爪迅猛收回又弹出,瞬间,田稳的右爪拍到了空处,而朱文亮的右爪毫不留情的抓向田稳的左腕,一时间,双方的形势发生了颠倒。
右手的力量刚刚用老,田稳左脚向斜前方向跨出一大步,整条右臂被甩动起来。
砰砰两声响过,两人的四爪在空中完成了第一次亲密接触。
下一刻,朱文亮嗷嗷大叫数声,刚猛霸道的虎爪功一一施展而出。田稳不甘示弱,同样以爪相对。
一时间,院子里爪影翻飞,人影憧憧。
到底是朱文亮习武的年份长一些,渐渐的占据了主动之势,如果田稳继续只是以各有五招的龙爪手和虎爪手应付,落败那是迟早的事情。
果不其然,两人交手至三十三招的时候,田稳的右肩终于挨了朱文亮的右爪,气力不济之下,蹬蹬地倒退数步,刚好站到了“擂台”之外。
朱文亮正打得起劲,哪里注意到了这点,闪身继续狂攻。田稳非常沉稳地收了手势,拱手道:“在下输了。”
闻言,单爪停滞在田稳的手前,朱文亮低头瞄了一眼,立刻明了,恨道:“跟你打个很痛快,早知道就用出八成实力,那样就能多大一会儿。来,再来一个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