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忍不住问依依:“依依,刚才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真的,哥。你,不信吗?”依依已经恢复了平静,不像是说胡话。
“信,哥哥信的!”我无可奈何地点点头。我什么都可以怀疑,但是我不能、我不能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它们,可是一点儿毛病也没有。更重要的是,我能够不信这世上的所有,但是我不能,我不能不信依依,依依——是我爱的人。
“哥,你看到爸爸了吗?”依依握了握我的手问。
“没有,依依,哥哥没有。可是哥哥听到了爸爸的叹息。”
“哥,你说,爸爸为什么叹息呢?”依依的声音里突然有了些颤抖,我的心也莫名地沉了下来, “爸爸不能和你在一起了,当然要叹息了。”我试着让依依相信我所说的话,可又觉得自己的声音是那样的柔弱无力。
“那,爸爸为什么哭呢?”我感觉得出依依手的不安。
“爸爸,爸爸看到妈妈和后爸都不疼你,他很担心,所以,就哭了吧。”温柔地摸着依依的头,“依依,别担心,哥哥会疼你的!”
依依温顺地靠在我的胸前,搂紧了我的腰。我揽着依依的肩,慢慢地向前走着。
“哥,你划着根火柴,咱再看看这张纸片上还有没有咱俩的像。”依依说。
我划亮了火柴,火光中,我俩的像依然是那样的清晰。我们对望了一眼,依依叠起纸问我:“哥,你说烧过的纸为什么不散呢?”
“可能是爸爸同意了咱俩的事儿,显灵给咱俩看吧!”我不知道该怎样解释,我解释不了。说给谁,没亲眼见过的,谁又肯信呢?谁不会笑我们胡说呢?
我忍不住问依依:“依依,你怕吗?”
“不怕。哥,刚才是爸爸,现在有你,我才不怕哩!”依依抓着我的胳膊,轻轻地说。
又走了一会儿,我一把抱起依依,唇贴在她的耳边,柔声说:“依依,你累了,哥抱你走。”
“哥,我不让你抱。你也累了,依依自己走,依依不累。”
我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住依依,奋力前行。又过了一会儿,依依终于挣扎着下了地。我俩再慢慢地向学校走去。路上,忍不住又几次划亮火柴看那张纸,我俩的像清晰依然。
到了学校的时候,熄灯铃已经响过。我到街上买了几包方便面,一瓶饮料,拿回来和依依一块吃。依依让我喝饮料,我不喝。只有一瓶,两个人喝,不够。
吃完了,又去看那张放在桌上的纸。奇怪的现象发生了:那张纸上刚刚还清晰异常的依依和我的影像竟然渐渐模糊了起来,最后终于完全消失了!正当我们惊异不已的时候,那张纸也慢慢地变小了,越来越小,最终忽然什么也不见了!明亮的灯光下,我和依依相对无言,怔怔地说不出话。
停了好大一会儿,依依才轻轻地问我:“哥,那张纸怎么就不见了呢?”
“是爸爸看我们到家了,他也就放了心,也就把显给我们看的灵收回去了。”觉得自己像是在说梦话,可不是梦话,又怎么说呢?坐在床上,依依躺在我的怀里。静静地又过了会儿,我对依依说:“今天晚上就住在宿舍吧?天晚了。”
停了一会儿,依依轻轻地对我说:“哥,你先出去吧,过会儿再来。”
我满腹狐疑地走出了屋子。校园里静悄悄的,女生宿舍的灯也已经熄了。我有些着急,就匆匆地回了屋子,屋里的灯却被拉灭了。干什么呢?我拉亮灯一看,依依正用被子蒙住了头躺在被窝里呢!
我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掀开了被子,又出手想要把依依给拉出来。可伸出的手又猛地停住了,一下子就怔怔地呆在了那里:依依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床上,浑身赤luo裸的,什么也没有穿!高耸的乳房,绯红的蓓蕾,平滑的小腹,修长的秀腿,全都一览无遗地暴露在我面前。光洁白皙的肌肤在灯光的映射下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晕眩的光泽。
平生第一次见到女孩子身体的我静静地立在那里,禁不住痴了。在我的感觉里,那是儿时在家乡的小河边新剥的春柳的嫩芽,那是一尊用浓浓的月光沐浴过的熟睡的维纳斯雕像,那是自己梦幻了千百次的美的极致,美的升华……
这时候,依依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脸色绯红的像碧水中绽放的莲花,目光静静地望住我,拉住了我的手,低低地叫了声:哥——”
我已不能说话,不能呼吸,只是傻傻地呆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哥——我给你。”依依的目光出奇的平静,平静得让人心疼。
这时,我的耳边忽然又响起那声沉重的叹息来,清清楚楚的,就在耳边。如梦方醒,我一把拉灭了灯,拉紧了依依的手,轻轻地说:“不——可——以——依依,你还小!”
“哥,我不后悔,把我拿去吧,依依的一切都是你的!”黑暗中,依依的声音幽幽的令人心碎。
“依依,你——还小,哥哥不能要你!你知道吗?哥已经把你看做是自己的亲妹妹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