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全福第一眼见到思男的时候他的眼睛确实绽放出了不寻常的光芒,只是他没有发出任何的言语;思男表现出来的是无比恐惧的神色。在他们没有按照我的推断去相认的情景下我把思男带到了楼道里,我问她赵全福是不是她亲生爸爸,她果决的摇摇头说不是,我禁不住纳闷起来,我觉得不应该啊。于是我又把准备下去买菜的白水灵拦住,我问她:
“赵全福是他真正的名字吗?”
她疑惑的望了我一眼,她说:
“他的事你最好少管,咱们的事他最近好像听到了一些传闻,你最好别惹他不高兴,否则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咱们怎么啦?咱们不就是在一起说说话吗?咱们可是清白的。”我说。
“流言猛于虎,别人会这么认为吗?就算咱们是清白的别人不知会编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安放在咱们的身上呢!”她把我拉到了更下一层的楼梯,这样就避免了赵全福听到我们谈话的可能性,她继续说:“其实我倒希望跟他坦白咱们的关系,省得他管束着我,我就是怕他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才不敢坦白。不过很快我就能摆脱他了,到时候咱们可以不用偷偷摸摸的了。噢!对了,还是不行,还有舒雅呢!”
她说到这里刚才神采飞扬的面容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不等我去安慰她思男就拉着我的衣袖催促我离开这里,她要回家做功课。我只好草草的跟她告了别,我和思男离开时她对我说了一句让我纠结的话:
“我希望你能等着我。”
我们走出绿林小区后思男却要我带着她去一趟南山她们以前住过的帐篷,我问她去那里干吗,她说:
“我想二蛋了,我想看看他。”
二蛋是谁?我不由得自忖起来,这个名字我好像没有听到过,也或许我听到过没有在意过,尽管我如此的疑惑我还是带着她去了她以前居住的帐篷群。在去南山的路上她停下来一次,她要去买些吃的东西,我想给她钱可是她不要她说她有钱。我问她怎么会有钱,她说:
“是舒雅阿姨,不对,以后我得练习改口叫她妈妈了,是妈妈平时给我的零花钱,我从来没舍得花过,我都攒着呢,都有一百元了。”
她说完“嘻嘻”的笑了起来,她买的东西都是些喝的牛奶或吃的甜点还有面包,差不多用去五十元。我们到达二蛋居住的那个帐篷时二蛋正在帐篷外挖掘着土坑,然后把那些挖掘出来的土堆成瓦房的形状;看到他我才想起来我第一次到这里时就是他伸着圆圆的脑袋通知思男姐妹俩他们口中的“采艺阿姨”来看他们了。他见思男来看望他就欣喜若狂扔下手中铲子说:
“你看我盖的房子好不好,等我长大了我就盖一栋高楼大厦送给你,到时候让你妈妈和若男还有我奶奶都住在里面。”
他说完露出了傻傻的纯真的笑脸,他奶奶好像听到了二蛋的话语,因为她在帐篷里发出声音说二蛋又在胡说什么呢?思男听到里面那位老人的声音后就像个兔子似的跑进了帐篷里,我也跟着走了进去,她钻进那位皱纹满布、年近六旬的老人怀里说:
“奶奶,我来看您和二蛋了。”
老人用布满血丝的双眼望了我一眼,然后她指着一个已经几乎失去支撑能力的凳子请我就坐,我没有冷落她的热情,轻轻地就坐下来。老人抚摸了几下思男小小的脑袋后思男便从她的怀里走了出来,思男跑到我身边抱起两袋面包重新返回到老人的身边说:
“这是我给您买的,还有那些是我给二蛋买的,这是用我自己的钱买的。”
“思男真乖,真懂事。”老人夸赞思男的同时已经老泪纵横了,老人用袖口笨拙的拭去眼角的泪水又说:“你过得还好吧?还有妈妈和你妹妹都过得还好吗?”
“很好,妈妈在一家厂里上班,妹妹在一个有钱人家里住,可享福了。我过得也好,我爸爸妈妈都非常疼爱我。”她吧嗒小嘴说。
“你爸爸?你们找到你爸爸了?”老人说。
“没有,我不要那个爸爸了,”思男指着我说:“他是我爸爸,我还有一个新妈妈,我现在有两个妈妈了。”
思男说到这里开心的不得了,她的开心从她甜蜜的微笑中便展露无遗。老人再次望了我一眼说:
“你们都是大好人啊,思男也是个好孩子,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懂事的孩子。以前她经常帮我提水,很远的,在公园旁边,得有三里地,可是她从来都不说累。有时候还帮我生火烧饭,有时候还帮我洗衣服,这么小的孩子能做这些真是难得啊!”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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