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钟时我撂下手中的《诗经》去了趟绿林菜市场,经过一番的讨价还价我花去了四十八元钱买了一只老母鸡,然后又买了几条鲤鱼和几斤青菜。回到住处白水灵见我掂着一只活生生的老母鸡惊叹的说:
“你怎么买了只活鸡啊?你会杀吗?”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老母鸡,用它炖出来的鸡汤营养肯定高,刚好给你补补身子。”我说:“还有这鱼,都是鲜活的。”
“这得花多少钱?”
“不多,这些总共才一百元。”
“你几天才能挣到一百元,你也太大手了吧!”
“只要能给你补补身子,这些钱算什么。”
“你对我真好。”或许是感动的缘故吧,居然通红了她的眼圈。
我说我对她好是应该的,因为她关心我。她说她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赵全福从来没给她买过任何补品,从始至终都是那些家常便饭,哪怕是一条鱼他也不舍得去买。我说或许是因为赵全福手里没钱,她说他手里比谁都有钱,只是装作比谁都可怜;她说主要还是因为他介意那时她肚子里怀的不是他的骨肉。她还说我就不同了,虽然她肚子里的孩子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却依然对她关心有加。我说他们夫妻俩是我的恩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她说她和赵全福虽然有夫妻之实却无夫妻之名,因为他们没有结婚证,当然这也不是赵全福的错,毕竟白水灵的年龄还未到结婚的法定年龄。可是她又说赵全福从来没带她去过他家,他们俩人过年要么去白水灵家要么在这里过年。她问他为什么不带她回他家看看时,他说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人,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回去有什么用。我问她她的孩子谁在照顾,她说是她妈在照顾。
我宰杀好那只老母鸡后就放在高压锅里炖了整整两个小时,炖好老母鸡汤我准备为白水灵炒几个小菜,她说让我歇着,饭菜由她来做。我让她好好的在床上坐着,今天我要亲自下厨给她做一次饭菜,并且告诉她我的厨艺虽然不及她,由于从小就锻炼着做饭炒菜,做出来的饭菜虽说不怎么可口美味可也说的过去。她见我如此心诚就索性坐在床沿上看着我忙碌炒菜的背影,有时她看我放调料的顺序颠倒了就告知我一声,有时看我一时忙不过来就跑我跟前帮我一把。
等饭菜都做好后已经是中午十二点过半,我给赵全福打电话让他回来吃饭,他说中午不回去了,因为他现在在南山第八公园那里。第八公园离我们居住的绿林小区粗落算来有三十里地,按照一般登黄包车的速度至少要四十分钟,我每次到那里都花到一个小时,因为我的骑车速度稍微慢点。
“我们吃饭吧!全福哥说他不回来吃了。”我对白水灵说完,然后把饭菜整齐的摆放在饭桌上。
我首先用汤勺帮她盛了一碗鸡汤让她尝尝味道如何,她喝了一小口后夸我做的鸡汤味道很香,她又把盛了鸡汤的勺子送到我嘴边,我说我自己来就好了,她怎么都不愿意,非得亲自喂我几口才行。为了达到她的满意我只好接受她盛给我的鸡汤,她见我喝了她用汤勺喂我的鸡汤竟“嘻嘻”的笑了起来。
她的笑很清新,也很甜蜜;她的眼神温柔美丽,痴痴的望着我,久久不愿移开,好像在诉说着她的某种情愫。有那么几秒钟我们安安静静,谁也不曾言语,只是互相凝视着。我猜不出来在我们凝视彼此的那几秒钟她心里在做何感想,可是我心里却再次想起了郝二项,想起郝二项的老婆,然后把郝二项老婆的现况强加于白水灵的身上。那个时候她或许不会笑的这么清新,可是她还会笑的这么甜蜜吗?我多希望她甜美的笑容永远驻留在她依然稚气粉嫩的脸庞上,我多希望她的青春美丽不会被无情的岁月给摧垮。
“你的手机响了。”白水灵提醒正在沉思的我。
电话是姐姐打来的,她询问我最近情况怎么样,吃住可好,有没有生病。我告诉她我现在很好,不用担心我。
挂掉电话后我和白水灵继续我们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