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所以,要尽早地将龙泰释放出去,以免落到戴天明的手中。杜站长是很清楚戴天明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办事作风。
在情报站中,屈打成招和含冤而死的案例,的确是太多了。在眼下的非常时期,情报机构有着党国要员的庇护,确实有些为所欲为。
龙泰一旦是屈打成招,自己也是愧对龙镖。当然,对龙泰表露出的反常举动,他也是不会就此放过的。他要亲自追查,也相信龙泰会对他如实交代。
杜站长发出的指令,确实出乎戴天明的意料之外。戴天明在感到震惊和难以理喻的同时,既不敢,也不想将自己想说出的话语继续说出来。
“是,天明立即按照站长的命令去安排落实。”戴天明回答的声音,没有刚才说话时那般的响亮,走出办公室的脚步,也明显地比先前沉重了许多。
戴天明不敢在这个时候,与杜站长较劲。除了职位上的悬殊,制约着他要服从外,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凭着他的资历,绝对不能与杜站长抗衡。
戴天明是清楚杜站长的底细和个性的。在来卧虎城情报站之前,杜站长是在罗军长麾下的团长,勇猛善战,深得罗军长的器重。在一次战役中,身负重伤,后脊椎中还有一片弹片无法取出。所以,罗军长才力荐他坐在情报站站长的位置上。
杜站长虽然不居功自傲,但是,也有难以改变的固执的个性。在他决定了的事情面前,是很少有人能改变他的意向。就是他现在的顶头上司梅处长,在杜站长较起劲的时刻,在不少的事情上,也只有屈就着杜站长。
戴天明没有坚持自己的作法,甚至曲意接受了杜站长的命令,就是不想让杜站长将这件事情捅到梅处长那里,以致于自己彻底失去了追查龙泰的机会。
戴天明有信心和把握,能继续追查龙泰,就是将希望寄托在梅处长的身上。他是深得梅处长欣赏和爱护的学员,只要没有违犯原则,和没有太大的外界压力下,戴天明向梅处长声援的事情,梅处长都是鼎力相助。
戴天明匆匆忙忙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没有片刻迟疑地拨通了情报处梅处长的电话。将自己在杜站长面前说过的,和想说却没有说出的话语,不遗纤屑地告诉给梅处长。同时,也将自己的想法,和杜站长的决定向梅站长作出了汇报。
通话结束后,戴天明脸面上洋溢着惊喜的神色。放下电话,又急忙摁动了桌面上电铃按钮。
不出片刻,高不凡、王谦和董彪风风火火地来到戴天明的办公室。
高不凡他们三人,在情报站中,分别担任着三个小组的组长,也是戴天明最信得过的人。
戴天明没有走半点过场,当高不凡他们站立到办公桌前时,戴天明没有半点保留地将刚刚经历的一切,告诉给他们。也许是因为心中窝着的火气没有消除,戴天明说完这些,牙帮暗地咬动了几下。
“主帅无能,劳杀三军。如此明白的事情,却要释放龙泰。脑袋小点不可怕,可怕的就是进了水。地下党是死灰复燃,况且,气焰更为嚣张。昨天晚上居然从情报站内,将任凤舞他们营救走了,是不是滑天下之大不稽。再不出重拳,我们就是党国的罪人了。”高不凡一脸凄怆的气色,气呼呼地说道。
王谦左右看了看在场第个人的脸色,挤出几分笑容,很谨慎地问道:“戴站长,是不是要去搜捕任先生和地下党?”
戴天明摇了摇头,眨巴着眼睛沉默了半天后,才很肯定地说道:
“不是因为任先生是我的叔岳父,我才放松了对他的追捕和追查,这是情报处的指示。任先生身份特殊,在目前没有充分证据的前提下,情报处也有释放他的意头。我们暗地里绝不放松追查,但是,时机不成熟时,暂时不要抓捕。”
“这些事情既然作出了决定,就不要再商议了。戴副站长忠诚党国的立场是坚定的,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头。不然,任先生早就释放了。我董彪是听令执行的命,也不考虑什么是非曲直,只要是命令和指示,一定竭尽全力去完成就是了。是什么任务?”
董彪是喜欢以行动代表语言的人,很不习惯听人打嘴巴官司,虽然极力地把握着语气的冲动,但是语气中仍然流露出内心的忿然。
“刚刚得到梅处长的指示:情报处马上会调派人员来卧虎城,转移龙泰。在交接之前,不能走漏风声,也不要让杜站长有所察觉。表面上,要按照杜站长的意思,马上将布控在医院中的人,全部撤回。暗地里,更要加强监控力度,确保交接的万无一失。”
戴天明目光锁定在董彪的身上,语气沉重地说。董彪没有应答,只是挺了挺胸脯,有力地点了点头。
“王谦,你现在就着手安排,将原定的人选,迅速打入到雷雨开设的济世堂药店,摸清雷雨的底细。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让杜站长感觉到半点的风吹草动。有什么情况,单独向我汇报。你们去安排吧,我还要单独与高不凡谈点事。”
戴天明说完,向王谦和董彪挥了挥手。二人没有片刻迟疑地离去了。
“情报站内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