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范,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身后一名男子越众而出,却原来是当日拦截柳枫去往月明教的吴三萧。
边灵闻言暗运真气,却气息不调,呕出一口血来。
八名弟子皆是一惊,关阙急道:“教主?你怎么了?”
边灵想起自己所受的伤,中的毒烟,想起月明教已被害死的三条人命,又想起玄天门一帮人,兀自骂道:“玄天门,本座不会放过你们!”手臂用力,竟将李裳抓的生疼。
边灵望她一眼,冷笑道:“你也一样,哼!”缓了缓神,回头冲吴三萧等人嘱道:“刚刚与贾长老他们走散了,尽快去把他们找回来!”
“是!”吴三萧得令而去,身后几人紧随其后,瞬间消失于巷尾。
边灵还未跨出一步,就听到吴三萧那头传来惨叫声。
关阙脸色惊变,忙起身道:“三萧出事了,教主,我去看看!”
雨夜街巷,零星几处无人的屋内亮起灯光,隐隐照着大街,前方无数人影将吴三萧等人团团围困,关阙不禁脱口叫道:“玄天门?又是他们!”
且看如此多人,各个装着打扮皆是玄天门的装束,边灵冷眼瞧去,一看武功套路便知分晓,她怒不可遏,猛地振臂一挥,带动体内仅有的真气袭向前方,只听轰的一声,连带着十数人发出一声惨叫,接连倒地,一条血路瞬时被震了出来。
关阙快步奔到吴三萧旁边,雁翅刀横在肩头作势开战,余下玄天众人见状齐齐攻去。
黑夜厮杀,血洒大街,阵阵哀叫。
雁翅刀背上有九孔,孔内各嵌有铜环,刀起翻飞凌空挥舞时,铜环不断撞击刀背,连连交响,声似雁鸣,荡尽雨夜,和着雨声簌簌作响。
吴三萧浑身血污,却久战到底,面上依旧保持坚毅神情,无畏无惧,他手执九环刀,又劈又砍,那刀背上的九个铁环叮叮作响,犹如银钩瞬间穿透几人胸膛,劲风过后,立时勾出数个孔状血窟,那九环刀下随即响起了痛叫声。
此时九环、雁翅合作无间,身法配合默契,移步挪闪,刀起横落,雨滴四散。
无边的黑夜似乎没有尽头,人流如潮水般越聚越多,仅仅片时,月明仅剩的八个弟子纷纷倒地而亡,关阙身中一刀,大喊道:“教主,你快走!”
边灵只觉真气受阻,想是那毒气已经深入体内,再不走,那可真要死在这染血的暗夜之中,她拽紧李裳,用尽最后气力飞跃跳上屋梁,踩过一座座屋瓦快步离去。
随后,几道人影也是相继落上屋顶紧紧追击,迫的边灵连回头看一眼关阙等人的机会也没有,那关阙与吴三萧可是跟了她二十余年。
她怀着怨恨而走,一双冷目怒视着这华山雨夜,久久不松。
赵铭锐的情形亦如边灵相差无几,真气连连不顺,越想用力,越是使不出功夫,此刻他的周围已被诸多月明弟子堵的没有缝隙,而这一切均在玄天弟子赶到没有多久就发生了,他还没有来得及避闪,就被重重围困。
赵铭锐冷眼瞅着四周,一双锐利双目欲作发泄,却只有生生忍住。
猛地一声怒吼狂啸,赵铭锐掌心外翻,真力充斥直朝外打去,当下只听嘣声连响,似物什爆开一般,瞬间便腾了一块空地,他这才有了挪脚之地。
“哈哈哈……”狂笑声自一处屋顶传来,一袭黄裙随雨飘荡,披帛一甩,飞身落在地上。
“飞天圣女?”赵铭锐一惊,想不到他着了月明的道。
暗夜之中,仅剩的四名玄天弟子见势不对,齐声喊道:“门主,你快走!”
他们为赵铭锐挡住飞天圣女,各个如誓死护卫,一时间竟然多了些英武之气。
飞天圣女张萍挥手道了一句:“上”随着这声大喊,无数人影扑击赵铭锐。
赵铭锐怒不可遏,只得松开钟妙引,摊开双臂推过真气,打落前方数多人流。
见对方数人心生怯意让道,赵铭锐得了机会,一把拽起钟妙引飞上屋顶。
猛听“啊”一声惨叫,赵铭锐知晓那是最后几名玄天弟子已经死在雨夜,他顿时恨极。
霹雳雨声倾泻飘散,碧海街巷死尸遍地,落地雨水成了血色四处横流,小坑洼泥内,断指残脚,触目惊心。
天倚剑匍匐倒地,落泪大嚎:“太残忍了,太残忍了……”他就那样跪到了天亮。
而天绍志却一路狂奔冲出镇外,不意间来到华山脚下,未作犹豫,便匆匆上山,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隐隐告诉他,钟妙引可能在山上。
一夜的大雨在清晨时分才稍稍松缓,可山路的泥泞令他脚步不稳,踉跄而行。
中午时分,狂风骤雨再次落下,陡峭山峰,悬崖石壁,已被雨水浇透。
两道人影迎面走来,看见天绍志,便急忙上前叫道:“绍志?”
这两人正是华山弟子清平及不平,他们身披宽大雨衣,迎上天绍志,道:“浑身都湿了,快随我们回山,小心着凉!”
清平拽了一下天绍志的衣袖。
天绍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