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惜引不服气道:“哼!要我闭嘴?你以为你是谁呀,我二姐都不能奈我何,我会听你的?”
钟惜引睁目看张萍,见其年过四十,却一身女子媚态,轻纱罗裙,柳额黛眉,如何也不像四十的妇人,倒像是二十七八的女子,眼神颇为摄人心魂,当下不假思索道:“看你这身打扮,到和这位公子挺配啊!”
她故意指了指身边的赵铭锐,显然故意惹怒张萍,更为了报复赵铭锐骗她说出华山秘密。
只听“啪”的一响,张萍飞身而起,甩出披帛,在她脸上横击,她出手狠辣,出乎意料掠到钟惜引跟前,在她脸上扇了一巴掌,收招回落,怒道:“以后再若胡言,就不止这一巴掌,我会把你的嘴撕个稀巴烂,看你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钟惜引摸着生疼的脸颊,那脸颊上愣是留下深红的血印,她眼泪涌在眼眶,一脸委屈,狠狠跺脚,看了众人一眼道:“你们都不是好东西!”说罢,转身跑出碧海楼。
钟妙引叹了口气,心道:走了也好,这里危机四伏,那小丫头留在此地多有不便。
赵铭锐见钟惜引跑了出去,朗朗一笑,道:“何必如此动气?小丫头开玩笑而已!”
这场尴尬的气氛,顿时被天倚剑的一句话一扫而空:“边教主,你如此大的阵仗,这是预备前往何处呀?”
边灵冷哼道:“你们配问这句话?二十五年前,你们夫妇二人联合沈天涯、华山七剑害死我大哥,毁我月明圣教,多年来,令圣教弟子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被人穷追猛打,这笔帐本座是不会忘的!”
宽大衣袖朝外抖开,边灵怒指天倚剑夫妇,恨恨道:“上次在沈家,逼于无奈放过你们,这次本座有备而来,看你们如何脱身!”
天倚剑回击道:“你大哥边行练就铁血神功,吸食人血,后来更是走火入魔,残害无辜孤寡幼童,此行径如不及时制止,恐怕武林遭难,祸害苍生,他的野心太大,月明建教之初,本是以扶助天下苍生为己任,如若你们开派祖师子尘侠士还在世的话,我相信,他情愿毁了圣教基业,也不愿看到你们为恶。边灵,你是明白人,为何还要执迷不悟?你应该带领教众回归正道,重建月明昔日光辉呀?”
边灵冷哼:“我大哥是有不对的地方,不过本座始终是他的妹妹,怎能任他被你们夫妇二人害死,而不为他报仇?”
天倚剑觉得如果有丁点转圜余地,他亦愿意作出牺牲,于是诚恳道:“如果你非要报仇以泄此恨的话,只要你不去华山,不残害无辜,倚剑愿为当日之事负上全责,任你处置!”
“哈哈哈!不去华山?那本座岂不白来一趟?”顿了一顿,边灵话锋一转,道:“人说华山多得是奇山险峻,道路难走,本座长居西域,未曾亲眼目睹怎能轻易离去?”
“倚剑乃是华山弟子,虽多年不在山上,但山路还是熟悉些的,可以带路!”天倚剑试图以此感动月明教主,莫不如说他更不愿看到一场血的屠杀,沈家之惨令他不忍再见类似下场,何况这次边灵人多势众,还有来历不明之人,他预备拖一拖时间,想办法通知华山,让他们早做防范。
边灵何尝不是在找台阶下,她要存着实力,对付华山七剑,夺取天名剑才是此行重要目的,切不可因小失大,仇可以再报,有的是机会,所以她哼了一声,道:“哼!你不配!本座看见你就有满腔的怨恨,无处发泄!”一只手猛然抬起,指着李裳,道:“就算要带路——也要她!”
李裳曾经是月明圣女,后来天倚剑带人围攻月明教,边灵大哥边行倒在血波之中,这恨又岂能轻易化解呢?
李裳知她心中怒气,亦道:“好,教主看得起李裳,我愿意奉陪!如果能熄了教主的怒火,不再残杀武林同道,李裳任由教主差遣!”
边灵冷笑道:“你有推托之词?你自小生在本教,长在本教,离弃本教也就罢了,竟然还带着别人一起围攻本教,你是本教最大的叛徒!”
赵铭锐有些索然失望,刚刚剑拔弩张的架势,似乎又有熄火之势,看来渔翁之利并不好收,只有等待时机。
边灵冷冷瞪视李裳,那眼神直让人毛骨悚然,李裳不由打个哆嗦,当下一想:她眼中的恨意,绝没有想象中那般容易化解。
二十五年了,当年之事仿佛尽在眼前,历历在目:
当时李裳身为月明教圣女,适逢教内召开宣教大会,受到召唤,她匆匆赶回,经过一片树林之时,意外遇到两个帮派厮杀。
细看,发觉乃受圣教教唆,故意挑起他们不和,正在她考虑要否助自己人一臂之力时,猛然冲出两名男子,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天倚剑与上官倚明。
他们三言两语解决两派纷争,将挑唆的圣教弟子掳走,这于身为圣女的李裳看来,更觉惊讶,不料身边的婢女不小心弄出了窸窣声响。
天倚剑立马警觉,匆忙之下,李裳被迫现身,与天倚剑斗过几个回合,发现难以取胜,何况她除了小婢女就孤身一人,那时树林可是众多正派人士。
以寡击众,自然不敌,于是,李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