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去怒气,斜过双目以余光瞄之道:“虽然我敬重他,但不代表我要卑躬屈膝!”
年轻人面浮怒意,看起来耐性即将失去,众人见之,无不警惕,厅内一下安静了起来。
黄居百接着道:“谁都知道,当年庄宗宠信伶人,听信佞臣谗言,冤杀大将郭崇韬,到处俘掠民女进宫为侍,搞得众叛亲离,怨声四起……”
话未完,便见年轻人怒喝道:“住口!”
黄居百瞅视之,无畏无惧,一派凛然,续道:“凌万山助纣为虐,拥兵万余,辅那李存勖子孙意图谋反,明宗李嗣源杀他全家乃是理所应当!”言下之意,众人都听明白了。
年轻人又笑了,这笑里满赋鄙夷,紧紧盯住黄居百,讽道:“是李嗣源杀的?还是你弃恩背主、枉顾主仆之义?”
黄居百心里打颤,却将胆一壮,迷糊地打断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弃恩背主,主仆之义?我听不明白!”
年轻人嘴浮浓浓的笑意,外看镇定无变,竟然又讽道:“富贵一方,隐姓埋名、积善积德,散钱散得很开心吧?”
这话如利剑穿心,使得厅里诸人冷不防心虚,说话之余,年轻人还以眼角扫视大厅,眼中满含轻蔑。那份冷视和咄咄逼人,早已令黄居百不知所措,唯有极力甩了甩衣袖,冷冷回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凌坤!”
“认错人?”年轻人好似觉得这是个极大讽刺,毫不相让,注视黄居百,饶有意味道:“怎么?栖身黄姓,不记得自己叫凌坤了?”似笑却非笑,概因笑里有种毋庸质疑的震慑力,宛如利刃穿心,谁还敢正视呢?
黄居百终于忍不住,相视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年轻人负手而立,大声道:“柳枫,凌万山之孙!”
天绍青立时感到其恨入骨,恨里含射杀气,这一刻,他的面目极度扭曲,眼射憎恨之光,瞪人的双目犹如一口利剑穿透对方的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