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辰一脸冷笑,慢慢走近他,只听南宫锦濂不停地高呼道:“你,你要干什么?!”
不想他竟然将架在自己脖子的冷剑轻轻移开,轻蔑道:“你的命已经丝毫不会受你的控制,你还会认为本王没有资格吗?”
南宫锦濂吓得双腿打颤,更毫不顾忌自己的身份,直接跌跪在地,双腿间似乎有一丝温热感,而在朝堂之上的皇子及大臣们,无不感到此人的无能,小小的冷剑就将他吓成这般模样,根本无法继承大统,刚刚慷慨成词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而南宫辰居高临下地看着跌跪在地的南宫锦濂,厌恶地目光意味着他丝毫没将此人放在眼中。
他转过身来,扫视着众人,只见他们一个个低头不敢直视,他们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他不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周身散发出来的则是一派王者之气,他才是真正的王者,真命天子啊!
“还有谁有意见?”只是对南宫锦濂一个小小的教训,就让这在场的人大气不敢出,谁还敢说一个“不”字?
坐在龙椅之上的南宫烈似乎顺了口气,他还有话还没跟南宫辰交代清楚,当看到南宫辰已将危机化险为夷,他不由得笑了笑,他并非是孤注一掷,而是天命所归,南宫辰,希望你能够真正的将西秦,乃至三国的宏愿完成。
“咳咳……”南宫烈捂着胸口,嘴唇泛白道:“朕的旨意将会下达各宫,各府,三日后乃黄道吉日,国不可一日无君,南宫辰将会继承我西秦国皇位,祭天起坛,以告慰列祖列宗。”
“父……”南宫锦濂仍有所不甘,自己再如何不济,也是堂堂的一国皇子,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骑在脖子上不说,还让其继承皇位,说什么一统三国,这分明只是一个大话,他才十岁啊!他如何能一统三国?
还未说出一个字眼,脖子上的冷剑又出现了,他不敢轻举妄动,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来西秦之时,他就应该派人将其斩草除根,也不会落得今日之下场。
“你还有何话要说?”南宫烈像是没见到他被人牵制,只是淡淡地问道。
正想向父皇求救时,耳边传来南宫锦辉一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众皇子和大臣见状,个个高呼其词,南宫锦濂彻底绝望,没人在意他的话,更加没人在意他的存在。
南宫辰嘴角微扬,很好,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南宫锦辉倒是个中好手,眼神瞥见心有不甘的南宫锦濂,看样子,他是不能存在了,向着他身后拿剑的红衣女子微微使了使眼色,红衣女子会意,长剑轻轻一划,南宫锦濂连呼救声都没有,两眼圆瞪,他竟然在父皇面前将自己杀死,而在他周围的人都沾染着他的鲜血,个个尖叫起来。
“咳咳……”南宫烈捂着胸口不停地咳嗽,浓眉紧蹙,他为何还要如此残忍?将来对付瑾瑜之时,是否也会这般……不择手段?
“你想说我残忍?”南宫辰不知何时走近他,却听堂下的南宫锦辉大吼道:“你想对父皇做什么?”
“是吗?”南宫辰一脸冷峻地看着南宫烈。
见南宫烈不语,身旁的喜公公则上前护驾道:“辰王殿下不可对皇上不敬!”
“嗯?!”南宫辰微微拖长音调,一双凤眸微斜,眼眸中带着许多的不屑和看穿人心的能力。
喜公公原本要说的话却被那样声音和眼神,全吞进了肚子了。
“你还以为在自己身边多年的女人和奴才都如此忠心吗?这家伙是为了什么进宫?你还记得吗?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这宫里有几个是你放心的?南宫瑾瑜?南宫锦辉?还是……”南宫辰转而看向有些害怕的喜公公,见他张口结舌,似乎一场好戏的正是上演,缓缓道:“以你的年纪竟然还会有老年得女的福分?这辈子你真心又待过几人?”
南宫烈岂会不知他话里的意思,只是这件事他并不想去计较,璎珞太小了,他不忍心如此残忍……
“若说朕残忍,那么你又算什么?把一个个不是自己的骨血养在身旁,是想让他坐上你的位置,还是想让他有回心转意的时候?呵呵……让亲生的骨血在外漂泊,最后沦落成人人口中杀之后快的细作,这就是你想要的?”南宫辰不像在质问,而是在向众人诉说着南宫烈的罪行,一个不可饶恕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