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濂见南宫辰大摇大摆地让人搬了张椅子坐下来听他们的慷慨激言,这分明没有将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放在眼中,如此的无视,如此的气焰嚣张,让这位身处皇宫之中,养尊处优的皇子,更加生气!
他怒目横眉地直指着南宫辰,说道:“父皇,这小子究竟是否是皇室血统还有待查证?如此轻率地将西秦的最高宝座交于一个十岁大的孩童,若其他两国得知,定会兴兵来犯。”
南宫辰闻言,“噗嗤”笑出声来,别说周边小国,就算是东越及苍丘,恐怕也找不出能够打赢他的人,这里的人按照年龄来看待他,倒也不能责怪他们,毕竟他现在的年龄的确是太小,只是……
“你笑什么?!”南宫锦濂十分无法容忍,他说的是事实,不是吗?这小子比起一个月前,看上去又沉稳许多,只是,他不愿接受这样的现实而已,父皇再如何也不能将皇位传于此人,来历不明不说,他的父亲南宫瑾瑜就是他的眼中钉,现如今,父皇下旨不允许南宫瑾瑜踏入西秦半步,这意味着南宫瑾瑜将无法继承西秦的一切,而他的儿子竟然能坐上他梦寐以求的位置,这实在令他不理解。
“不论本王继位与否,这皇位也与你无关,不过,本王现在要说的,继承西秦的皇位不过是权宜之计,本王要的是整个天下,三国合并势在必行,小小的西秦又怎能入的了本王的眼。”南宫辰似乎大言不惭地说着自己的志向。
虽然一统三国是所有人遥不可及的梦想,但这孩子能说出如此的大话来,使得跪在地上的大臣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哼!”南宫锦濂冷笑着:“想不到你年纪不大,心却如此之大,一统三国?从前秦分裂开始,一统三国就是三国追逐的梦想,实力最强的东越都无法做到,你,又谈何容易?!”
南宫辰眼扫了下一地的人们,而眼神定在了摄政王南宫锦辉的身上,嘴角扬了扬,看来他还是不能私心啊!不过西秦有这样的人坐镇,便不会再有人来犯,看来收复他,才是正理。
他起身,缓步走向南宫锦辉,那双墨色深邃的眼眸似乎能够看穿他整个心灵,南宫锦辉赶忙垂眸,有些畏惧他的眼神,可转而,他微愣,何以?何以他会如此畏惧他?
南宫辰轻笑道:“摄政王也认为一统三国很难吗?”
由于还未正式登基,但从南宫辰的口中,竟然将自己的身份提高,可,可他要的是,眼睛飘向南宫烈的方向。他自认不会比南宫烈管理西秦差,一直以来,他得不到南宫烈的关注,却用了很多的手段,有好有坏,终于得到了他梦寐的亲王之位,也在皇位的人选之列,可到头来,还是一场青天白日梦。
梦终归要醒的,眼睛再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孩子,惊见他周身环绕着金色的光芒,身上的各处竟有无数条金龙在身边游走,他就是传说中的“帝王星”吗?他就是“真龙天子”?
而在地下皇陵里,出现的那首“预言诗”:凤女凤眸,天下必分;三国鼎立,万众归一;凤女凤眸,天下必合,真龙出世,唯吾独尊。
他就是“预言诗”中的那个“真龙”吗?若是说“凤女”就是花凤汐,她的孩子就是真龙天子?那她的存在究竟又意味着什么?
“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一统三国不过是……”南宫锦濂正要说时,脖颈上感到一阵冰凉,一把冰冷的长剑正在他的脖子上,他的额头上冒着冷汗,众人声声尖叫,避开那道锋芒。
南宫辰走向他,一脸轻蔑地看着他,道:“你做不到的事情,本王就做不到吗?或者说,你想做那个位置?”
手慵懒地抬起,指着南宫烈的方向,然后道:“看来本王在继位之前要肃清一部分不服本王的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万沫儿从来没见过这孩子能说出这样冷血的话来,他真的只有十岁吗?
听到南宫辰的话,架在南宫锦濂脖颈上的剑轻轻地划了道血口,鲜血流出,南宫锦濂感到一阵刺痛,他的双腿不时地打颤,不得不说,南宫辰手下的人的确太厉害了。
南宫锦辉看着用剑架在南宫锦濂脖子上那位身着红衣人,那体形看上去像个女人,重点是,南宫辰何时收复这些奇人异事为自己卖命的?他什么时候就开始部署的?来西秦前?还是来西秦之后?
“你,你……” 南宫锦濂害怕地大气不敢出,身怕身后的那个人一时不稳直接把自己给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