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越听这老匹夫说话,脸色越难看,酆英这老家伙一定是故意的,刚刚他是想让自己的义女进宫为妃,可惜墨寒没答应,还要将曲妃卿指给司徒璞玉,这老家伙一定没料到墨寒竟然当着太后和众人的面拒绝,酆英一向倚老卖老,他也在为刚刚的事情耿耿于怀。
“皇上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切莫冤枉了安阳公主,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作!”桑太后正色道。
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安阳公主竟然是个苍丘细作,说不定还与孔雀阁有关,只要打开一个缺口就要问到底。
“那母后认为该如何办?”墨寒正想听听看这位太后的意见和动机。
“先褫夺她的封号,关进大内监牢,派刑部进行审问,否则难以服众!”桑太后面露凶光,她对此事甚为重视。
墨寒紧握双拳,他该如何保住花凤汐,却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墨寒不顾一切去往笛音的方向,众人面面相觑,随即紧跟上去,一优雅男子身边环绕着满园海棠,吹奏着令人心旷神怡的笛声,桑太后不觉有些激动,他,他真的长大了!
墨寒略略皱眉,但在不远处他看到花凤汐直直地看着那名男子,她也在?
突然笛声消失,花凤汐回过神来,看到身后站着许多人,包括他,元秀不是说他们也要忙到晚上吗?
元秀也甚为不解,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应该在太后宫中进行参拜,一个个礼拜也要忙到很晚,这么快就结束了?还有他们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对,她赶忙拉了拉花凤汐的衣袖,冲她使了使眼色,要她小心应对。
花凤汐会意,她也觉这些人的眼神都不太对,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阳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万福,皇后万福!”花凤汐以东越皇朝最最标准的礼仪参拜。
“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吗?哀家看你好的很!”桑太后颇具酸意地说道。
花凤汐有些愕然,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去为她贺寿,来这里兴师问罪的吗?
“太后,公主的身体是有些不大舒服,是奴婢觉得她应该出来呼吸一些新鲜空气,对身体有好处才出来的。”元秀出来为花凤汐辩解道。
以前太皇太后就说过桑太后绝不可能一直韬光养晦下去,果不其然,太皇太后刚刚过世,她就等不及做这东越皇朝的主人了!
“元秀,哀家念你是宫里的老人儿,不怪罪你刚刚的无礼冒犯,只不过你也得分清楚谁是主谁是仆!”桑太后厉声道。
元秀握紧双拳,这位太后绝不是表面看来的简单,多年来的韬光养晦已经将她练就的炉火纯青,现在才是真正的面目。
“来人,扒了她的公主服,拖进大内监牢,等候发落!”桑太后凌厉的双眼迸出无限的杀机,她指着花凤汐喊道。
“慢!”墨寒大吼一声道。
“寒儿——”难道他还是对她这般念念不忘吗?她是个细作!
“母后,您别忘了朕才是一国之主,您不过是太后,千万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才好!”墨寒冷冷道。
“你——”桑太后万没想到墨寒会如此驳了她的面子。
墨寒款款移步,走上前直直地看着她,多少日子没见了,她又瘦了,柔声道:“你先回宫!”
“皇上!”酆英一派忠臣义士,他跪下请求道:“此事您一定要慎重啊!”
如果让皇上把那个细作公主放回去,以后要将她治罪就难上加难了,现在一定要鼓动群臣请求皇上,否则日后将祸事连连。
元秀觉得此事非同一般,她立刻悄声在花凤汐的耳边道:“公主,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宫吧!”
花凤汐看了看墨寒,转脸看了看元秀,然后点点头,向墨寒行礼道:“是,皇上!”
她不想与他有过多的接触,但此刻这些人绝不可能轻易地放过她,酆英率先开口阻止道:“安阳公主,请留步!”
花凤汐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有何指教?”花凤汐开口道。
酆英丝毫未将她放入眼中,锐利的双眼直视着她,说道:“公主,有人举报你是苍丘国细作,此事已惊动京师,百姓惶恐不安,皇上要将此事查清楚,给群臣百姓一个交代!”
他说的如此晓以大义,实难让人拒绝,可花凤汐略略皱眉,她的身份已然暴露,查下去也是枉然。
“原来如此,那大人认为如何处理此事?”花凤汐不过淡淡说道。
酆英一阵错愕,他以为这位安阳公主不过尔尔,原来不可小觑,一般人遇到此事一定极力辩驳,可她一派处之泰然,竟反问他要如何处理。
“老臣已建议皇上褫夺公主封号,押入大内监牢,由刑部查实后再行定夺!”酆英说道。
如果被关进大牢,她便再无见天之日,看来他们是要置她于死地,琉香一听便不答应道:“公主乃先皇册封,怎可是细作?一定是有人故意撒布谣言!”
将小姐关进大牢不等于死吗?东越之行虽报必死之心,但这么多年都相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