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穆公主……”阿城恍惚地想起来,之前那女术士也同他说过,这是千年前唐德宗为他心爱的女儿建的古墓,他当时不以为然,现在总算是见到了正主儿了。
他低声问:“公主,你的玉棺并无施法的痕迹,看来你是避过了那对术士的搜查了?”
贞穆公主:“是的。那对男女侵入我地宫之中,是我从未遇见过的强敌,我父皇请来的高人所设下的护墓法阵被他们的破解。幸好我的墓室是墓中墓格局,那男术士到来时,以为自己已经入侵了主墓,就把原本摆放在那间墓室里的替身公主棺施法破坏和封印了,从此夺得地宫的主控权。”
阿城不傻,直接开门见山:“公主,你需要我们为您做点什么呢?”
贞穆公主:“帮我除掉那术士,还我一个安宁。”
阿城:“我们又该怎么做,才能除掉那术士呢?”
贞穆公主:“他们之所以能将整个地宫的僵尸变作他们的奴隶,那是因为他们在前面的伪主墓室之中拿走了一件法宝,名为‘驱魔珠’,那驱魔珠是我这地宫九天神相阵的主阵法宝,拿到手里,自然就能操纵地宫的所有守卫。你们只需将那驱魔珠夺回,驱使地宫守卫将他们逐出地宫,再将驱魔珠放回原位,如此一来,地宫就可以恢复宁静了。”
阿城忍不住问道:“可你为什么觉得我们有这个能力去对付他们呢?”
贞穆公主:“你们与他们同为术士,想来应具备有与他们相抗衡的能力。”
阿城低下头,和朔月相视一望,不由得苦笑。
要是他们真的拥有与那术士相抗衡的能力,也就不会被逼到这里面来了!
不过,也因此,阿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双手作揖,对玉棺恭敬地拜了一拜,诚恳地对贞穆公主说道:“那对术士也是我们的仇人,我们即使不除掉他们,他们也会想尽千方百计地来杀死我们的。可是此刻我身受重伤,而师妹年幼,暂时是无法与他们抗衡了……”
“难道你们不愿意帮我?”贞穆公主着急,未听完阿城的话,便打断了他的话。
阿城淡定地说道:“不是这样的,我们当然是是非常乐意为公主效劳的,只是目前我们都无法和那对术士帮忙,所以只能先请公主帮我们一个小忙。”
贞穆公主疑惑:“什么忙?”
阿城恳求:“送我们出墓,让我们回去搬救兵。”
贞穆公主:“什么样的救兵?有这么厉害,一定能对付得了那对术士么?”
贞穆公主的话语略显咄咄逼人,遣词造句里用上“一定”之类的字眼,现在是要求十分苛刻,定要从阿城嘴里面得到百分百肯定的字眼,这才能安心。
阿城听出了她的着急,说道:“当然能。我家中有师父、师伯二位,其中师伯本事最为高强,但他最近生病了,怕是不能出手;而我师父鲜少出门,但他对这一件事极为关心,如果知道我们这些小辈在那对术士手中吃了亏,一定会出手相助的。有他的帮忙,一定能为公主分忧解难。”
贞穆公主松了一口气,但她依然不安:“若我送你们出墓,你们只顾自己逃命,却不搬来救兵,我又该怎么办呢?”
阿城:“公主放心,这关系到我师伯的性命以及我们两人的性命,我们一定会再回来的。”
“……”
玉棺里沉默了,时间不知过去了许久,就在阿城和朔月以为贞穆公主再次熟睡之时,那声音又再次想起了:“女孩儿,你过来。”
朔月一怔,指着自己的鼻子,傻傻地问:“我……我吗?”
贞穆公主:“这里除了我,便就只有你一个女孩儿了,我叫的不是你,还能是谁?”
朔月不解:“你叫我过去有什么事?”
贞穆公主柔声说道:“你且过来,自然不会害你的。”
朔月不安地看了阿城一眼,阿城点点头,让她放心过去。
朔月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无奈,只好走过去了。
当她走到玉棺前,忽然间,棺盖掀翻,一道黑影迅速地扑了出来,搂上她的脖子,朔月还来不及惊呼,脖子一痛,那黑影便就缩回玉棺里面去了,而棺盖也重新盖好,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什么都没发生过才怪!!=
朔月摸摸脖子,指尖都是血。
泥煤!这是什么节奏?第三次……她第三次被僵尸咬了!
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像她这样,接二连三地被僵尸咬吧?今天这是怎么了?喝水都塞牙缝的倒霉日子?
“朔月!”阿城心里着急,拖着伤重的身体来到朔月的身边,掐着她的下巴别开去查看她的伤口——两个血窟窿,百分百的被僵尸咬过的证据。
他瞬间蛋疼菊花紧,觉得自己即使回到家,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贞穆公主幽幽说道:“你们放心,这只是一个‘契’,不会伤及女孩儿的性命。但如果三日之内,你们不遵守承诺回到古墓里来拯救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