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静静地看了那玉棺一阵子,见那具华丽得犹如历史艺术品一般的棺材里没有蹦出什么僵尸来,在精神上才露出一丝松懈。
“阿城哥,”她轻轻地叫着阿城,一边把阿城放下,安置好他之后,第一次瞧见这么虚弱的阿城,朔月感觉到手足无措,“你没事吧?疼不疼?”
阿城摇摇头,张张嘴,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朔月心疼而又着急,这得是伤得多重,才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静默一阵子之后,阿城这才稍微有了点儿力气,虚软地对朔月说道;“那女术士也是十分厉害的,现在化妖,功力更上一层。若不是我底子好,就会当场被她击毙了!”
朔月眼圈一红,恨恨一咬牙:“那妖女当真是毒蝎心肠,看起来是一个温柔多情的女子,却没有想到说杀人就杀人,比那男术士更过分!我们跟他们又没有深仇大恨,却非要这么赶尽杀绝,真是太可恶了!阿城哥,你不是说要见那施法的术士一面吗?我以为你会和他过招呢,怎么一见面你就软弱了?要是一开始就没有退步,而是与他们交手,你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了!”
阿城摇摇头,咳了一下,轻声解释道:“不用交手,我只需看上一面,就知道他们的深浅了。那女子打我一掌,我就知道她功力的深厚了;而那男的——我看一眼,却未能看透他的深浅,我就知道我和他的实力十分悬殊,我在他的面前就跟一个婴儿一般脆弱,所以我不能与他硬拼,只能求一个全身而退。”
朔月见他说话声音虚弱,脸色苍白,说话时冒出了不少汗珠,知道他说这些话已经是很费力气了,便不忍地说道:“好了,阿城哥,你别说话了,我相信你,也不再怪你了。那恶术士好像还不知道这间暗室,一时半会儿过不来,你先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好点儿了,我们再想办法出去。”
“嗯。”阿城点头。
可这时候,他又哪儿有心情去休整身体?他抬起头,目光落入墓室正中央的玉棺之上,问道:“朔月,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一间墓室?”
朔月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在刚刚,耳边有一个声音提醒我说我旁边有个机关,拧开了就能进来……也不知道那恶术士有没有看到我拧动机关?如果他看到,不知道会不会进到这里来?”
说完,她不安地打量四周,只见这是一间封闭式的墓室,没有一个出口,她不由得绝望,心想自己是刚摆脱了豺狼虎豹,下一步就是把自己关进囚牢里面了。
“扶我过去。”阿城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具玉棺,挣扎着就要起身。朔月担心他的身体,连忙扶住他,说道:“阿城哥,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阿城摇摇头:“不行,你拧动机关的动静那么大,那男术士又站得不远,他一定很快就发现打开这间墓室的机关!我们得抢在他进来之前,先弄明白这间墓室的情况。扶我过去吧,我的伤暂时不碍事。”
不碍事才怪,这不是连站都变得很辛苦了吗?
朔月无语地吐槽,但是事情分个轻重缓急,她也清楚他们目前的处境究竟有多么的不乐观,一分一秒对他们而言是多么的重要。无奈,只能听从阿城的话,扶着他先去看一看那玉棺是什么东西了。
那,至少代表着一个扭转生死的契机。
朔月吃力地把阿城扶了过去。
阿城显然伤得很重,全身的重心都压在了朔月的身上,他把体重压下更多,就代表着他伤得很重。
他们走到玉棺面前,朔月问:“阿城哥,要开棺吗?”
阿城点头:“开。”
“万一是一个**oss级别的僵尸,我们对付不了,还被Ta咬死,那该怎么办?”
阿城:“先看看。这棺材上的花纹雕得极为用心,这种花纹只有皇孙贵胄才可以享用的,所以这里面躺着的不是地宫的主人,就是地宫主人最强大的守卫!我们打扰Ta的清梦固然该死,可Ta绝对更恼恨的是外面鸠占鹊巢的人类!”
“Ta会帮我们?”
“不知道,赌一把。”阿城的手放在棺木上,赌上运气和性命,一咬牙:“开棺!”
朔月看他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也只能跟着他一起开棺了。她松开阿城,叫上萌萌,二人一鬼的手搭上棺盖,就在他们准备推开棺盖的时候,墓室里响起了一个女子宛若空谷幽兰般的声音:“住手!”
吓了他们一跳!
举目四望,却不见墓室里面有任何一人。
难道是有鬼?
她隐身何处?
是敌是友?
一瞬间,朔月和阿城的警惕心提到了最高。
那声音说道:“不用找我了,我就在玉棺里。你们也不必推开我的棺材,见我一面了。我的棺木尘封千年之久,里面早就滋养了许多致命的病毒、细菌。过往曾有不少倒斗的客人来访过,也都想推开玉棺见我一面,也都被那些病毒、细菌给侵蚀得连骨头都不见了。我也是在他们的惨叫声中,知道这致命的东西名字叫做病毒细菌。”
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