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中太守王颀奏报,炎兴八年(西元270年)二月初十,王师与东吴之交州军展开会战。得南中各寨寨主、广大义民相助。当晚一夜鏖战,共计斩首东吴八千三百余级,俘虏东吴士兵一万五千余人。阵斩东吴大将修则,俘虏东吴伪帝之弟孙谦,东吴江北都督钟会之侄钟邕等人。东吴交州刺史薛珝等人率领七千余人趁乱突围……外围的吴军,在吾彦的率领下约有一万三千余人走脱。
当日一战,我军战兵累计战死两千五百余人,受伤三千余人。助战的各寨土著和义民累计阵亡三千八百余人,受伤五千余人。入侵我大汉南中之吴军,至此已经不复存在!南中,安矣。”
关彝念完这段战报,整个季汉朝堂内,大司马府这边的属员还好。其他机构的官员们人人面色都显得有些古怪。
南中长安,相隔数千里。加之地形崎岖,消息传递困难。所以南中到长安的奏报,往返超过两个月是正常的。但是,那是往返一次啊!王颀的单面奏报,你关彝早在一个月前就拿到手了吧?这还是人的速度,要是算上飞鸽传书,恐怕速度更快!
可是你居然一直藏着不拿出来。你是故意的吧?你一定是故意的!
可是不等朝堂诸人说话,关彝一抖手,又翻出来一张战报:“南中太守王颀奏报,炎兴八年二月十三日,王师追击东吴败军进入交州。得交州义士吴佳、全吴、吕翔等人之协助,连续三战击败吾彦统帅的吴军,累计斩首七千余级。三月初五,王师已经全取东吴之交趾郡。交趾之南,九真、日南两郡太守已经递交降书。王师正在交趾北部,原前汉修建的雍鸡关(今友谊关)处加固关卡,准备应对东吴可能的二次进犯。”
(吐个槽:谁把赫赫凶名的镇南关给改成了友谊关啊?)
听闻本方在南中的兵团,不但打退了敌人的大军进犯,还成功进攻到敌人的地盘,一刀切下了三个郡的消息。季汉朝堂之上的官员们,绝大多数都满脸红光,个个显得兴奋异常。
关彝也不等这些家伙发话,自顾自的念了下去:“另,我大汉在南中的司闻曹得到消息,二月十日退入深山的那支吴军,已经从我大汉兴古郡的东侧辗转到了东吴的郁林郡。不过七千余人只走出来了不到四千人。交州刺史薛珝在路途中也已经病发身亡了。”
“王都督威武!”
“大汉威武!”
关彝念完南中的战报后,朝堂之上,一些当值的年轻郎官们已经按耐不住,急切切的跳了起来,喊出了各种各样的口号。
“肃静!诸君,切莫君前失仪。”
朝堂上的宦官声嘶力竭的大吼,加上关彝微笑着把双手轻轻往下压了压,总算是让这群热血的年轻人安静了下来。
抖抖袖子,关彝又从宽大的官袍里摸出一份奏表:“大汉中领军关索奏报。炎兴八年二月十八日,王师得武陵义民相助,于汉复县桐油厂行火猪阵,大破进犯之东吴,敌将鲁淑阵亡。敌酋陆抗仓皇逃窜,我军乘胜追击。已经反攻入东吴荆州之武陵郡。现在,我军已经拿下迁陵县,并在此地加固防守。武陵山之东大门,已彻底在我大汉之手矣。涪陵郡这一仗,我军大战一次,小战数百次,累计斩首吴军四千余级,俘虏随军民夫两万余人。据荆州之我司闻曹奏报,回到荆州舞阳县的吴军,最终数量不到两千人。总之,经此一战,东吴再也休想偷袭我大汉之涪陵郡……”
当这份战报诵读完毕后,不惟那些年轻的郎官,更多的季汉官员们也准备从座位上跳起来欢呼。可是当他们看到关彝又从袖子里摸出来新的一卷奏表后,居然齐齐的强制忍耐了下来。
“三月二十日,大汉永安都督孙刚奏报,近两月以来,永安战线无战事。东吴之水军始终停驻在巫山县。嗯,按照本官的看法,这陆幼节在涪陵郡大败之后,东吴在巫山县集结的水军终究是要退走的。总而言之,东吴趁着我大汉的主力转移到雍凉,想要偷袭我们益州的两路大军,全都可耻的失败了!”
“哈哈哈哈~~吴狗到底是吴狗,只会偷鸡摸狗!”
“哼!我大汉已经吃过一次亏,这次怎么可能会重蹈覆辙!看吧,这下子损兵折将不说,还丧师失地!哎呀,我是真想看看建业那位伪帝现在的表情啊。”
“咦?王伯山,前些日子你不是说东吴偷袭,我大汉在益州难免损失惨重,务必要谨慎以对么?怎么这会儿?”
“嗨!这不是担心我大汉又在勃兴的阶段遭到重创嘛。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啊。”
“……哎,是啊,想当年,先帝在汉中堂堂正正的击败了曹孟德。壮缪侯在荆州水淹七军。我军当时的声威、势力都发展到了顶峰。若是持续下去,或许早就一统天下,完成兴复汉室的理想了。若不是吴狗背盟偷袭……”
“是啊!现今我大汉拿下雍凉,稳定了关中。再次有了兴盛的迹象,这吴狗又再次背盟偷袭……还好这一次大司马和诸位都督应对得当,吴狗大败而回。哼!这么点教训是不够的,等我大汉腾出手来,一定要把孙家的祖坟给全刨咯!”
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