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咏琳也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笑着回答。
“我说为什么你改坐马车而不是骑马了,原来是怀上了。”赵氏惊喜地说了一句,但想起来什么,又问道:“怎么不坐船回去?”
“娘,青浦县不在长江边上,离着黄浦江也挺远,坐船到了华亭县还要换马车前往青浦,还绕远路,不如从京城坐马车过去。”李咏琳道。
“原来如此,那确实坐马车回去更好。”赵氏这样说了一句,又一脸惊喜之色的说道:“你怀上真是一件好事,不用担心萧家嫌弃你了。萧统年纪也不小了,到现在还没有孩子,难免你公婆着急。你前一个婆家之所以休了你,或许也有你一直没生孩子的缘故。”
“娘,提他们家做什么。”李咏琳原本笑吟吟的听着母亲说话,可母亲忽然提起丹家,顿时面露嫌恶之色道:“年关前头,不要提他们家。”
“是娘错了。”赵氏马上说道:“不该提他们家的。”
“对了,萧统老家不是浙江的,为何你们回松江府青浦县过年?”气氛一时有些冷淡,赵氏也不好找话题,说起了这个。
“萧家家原本是浙江人,可为了让自家的子弟考中举人的把握大些,就利用官府户籍的漏洞将他的户籍迁到了青浦县。后来官府下了文书,从前利用漏洞的既往不咎,但若想户籍仍然在青浦,就必须全家搬到青浦县来住。当时萧统已经在青浦县取得秀才功名,又在直隶参加过一次乡试,回浙江也不能再参加科举,不得已只能让全家搬到青浦县来。”
“原来这样。不过这也挺好。青浦县离着苏州比浙江近得多,娘要是想你了,还能去瞧瞧你。”
“怎能让母亲去瞧女儿,娘若是想女儿了,就派人给女儿传信,女儿就来苏州。”李咏琳笑道。
说过这几句话,母女之间的气氛又变得融洽起来。她们又说了一会儿话,李咏琳忽然道:“已经是酉时初了,天已经有些暗了,爹怎么还不回来?”
“年初时候你爹去觐见安王爷,一个半时辰就回来了;这次已经两个多时辰了,怎么还没有回来?”赵氏也奇怪的说道:“安王爷哪有那么多事情与咱们一个商人家说?”
……
……
就在此时,许多衣着贵重的人从安王临时下榻的院子里出来后,正吵吵嚷嚷的议论着。“王爷说的这事到底有没有影啊,能当真么?”
“这我哪儿知道?你得问王爷去。”
“你说笑吧,我怎么能去问王爷?嫌得罪王爷的不够?”
“你们两个别吵了,王爷当然是不能去问的。但此事若是真的,那京城肯定有消息,派人去京城问一问就知道了。”
“京城?伯甫兄,你可听到过此事的风声?”忽然有人问尚铭道。
“没听到风声。”尚铭摇摇头说道。
“那,安玄兄,安玄兄定然听到过风声。”这人忽然又对李泰元说道。
“我算是有所耳闻,但安王爷说的这件事没听说。”
李泰元说道:“今年年初的时候,从京城传来消息,朝廷要在暹罗的克拉地峡这个地方修建一条运河。我当时有些奇怪,怎么好端端的要在那儿修运河;直到十一月份传出消息朝廷要派兵攻打位于印度的孟加拉国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为了方便以后从中原往来印度。”
“可安王爷说的这个朝廷因为要筹备攻打孟加拉国之战,暂且没钱修这条运河,可运河的修建耽误不得,所以要向商户借钱修运河这件事我没听说过。”
其他人又议论起来:“朝廷要修运河之事是真的?那为什么不从钱庄借钱修?”
“你没听安王爷说,钱庄的钱都借给朝廷和番国打仗用了,现在借不出钱来。”
“那朝廷也不能随便借钱。若是没几个钱也就罢了,大不了就当做捐了。可这么多钱,万一打了水漂,可怎么办?”
“安玄兄,”刚才出言询问李泰元的人又对他说道:“您能不能派人去京城打听一下,安王爷说的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你们不能自己派人去京城打听?”李泰元道。
“安玄兄,您也知道,我们认识的官员官位也不高,此事既然并未明发邸报,未必知晓,只有安玄兄您一定能够打听出来。”这人又道。
“是啊安玄兄,此事十分要紧,就请贵府的人辛苦一次。我们肯定不会亏待他。”其他人也纷纷说道。李家的后台到底是哪位他们仍然没有打听出来,但地位肯定很高,安王爷说的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肯定听说过,拜托李家去问准没错。
李泰元看着一张张带着讨好笑容的脸,恨不得将这些人都打翻在地。但他若是真这么做就得罪了几乎整个苏州商界,不敢下手,只能说道:“好,那我就派人去京城打听一番。但若是打听错了,你们可不能怪我。”
“岂能怪安玄兄?不论打听到了什么,我们都承安玄兄的情。”众人乱哄哄的说道。
“还有一事你们要答应我。”李泰元又道。
“何事?我们定然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