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等等作出一些模拟,然后给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谶语,这才能让他们忽悠那些信徒。
就像张修今日对伏泉所说,那谶语他早就准备了不少了,就等着伏泉来后根据各种情况应变。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今日大殿里的石像竟然出了异象,然后又有乌鸦衔骨的事情发生,所以他才故弄玄虚的掐指算卦久了点,完全是考虑如何想一个应景的看着真实却无从考证的谶语来应对。
“王气临益州”和“天下出圣人”是前后照应的,为的就是让伏泉唤起他心里的野心,张修观察伏泉入仕以来的各种履历,再加上他那“戾龙”的名气,心里早就认定伏泉是一个野心勃勃、不会久居人下之人,所以用了这两句谶语来点题。而“杀伐催白骨,逆天强改命”则是他为了应景胡乱添加的,毕竟乌鸦衔来一枚白骨,而这伏泉所立功劳又多以杀伐战功为主,特别是他屠杀鲜卑人俘虏一事可谓是天下皆知,所以会有上句,而下句就是给出一个“预言”而已,到时候无论伏泉的未来是好是好,反正对他而言只要用那下句“逆天强改命”来应对就好。
即使以后伏泉命不好,他也可以说“改命艰难,无可奈何”来搪塞,反正对张修而言结果总是不亏的。不过这伏泉对于张修这自鸣得意的“二十字”谶语一点想法也没有,这可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有那么一瞬间他都以为是消息泄露了,只是后来想到今天的计划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才明白或许是自己失误,伏泉是真的对他的谶语不屑一顾。
殿内依旧极静,伏泉和张修两人互相对望着,一个是静等着对方再说下文,比如一些惊奇之语忽悠,一个则是希望对方能被自己打动,好让他的说辞能继续下去。不过很显然,伏泉不接招,张修也是没法,他一时又改不了口,两人只能一直僵持着。
那边刚刚被张修这两句谶语惊呆了好一会儿的五斗米教众人,看到两人这般模样,能猜出内情一脸古怪的在张修和伏泉身上扫视,而猜不出的只以为自家这“五斗米师”道法精深,定是说出了那巴郡太守伏泉的心思,心中暗道其志果然不小,应能为本教所用。
“咳、咳……”几声女人的咳嗽声传来,在这安静的大殿里显得格外震耳,众人都被吸引过去,就连此时各有心思的伏泉、张修也是如此。循声望去,却见是那卢道姑,此时正摸着她那道袍遮挡不住里面诱人风景的胸口,咳嗽连连,与此同时她的脸色也不是太好,似有潮红,又像有铁青之色,看着像是出了什么事情一样。
“仙姑!仙姑!出了何事?”身边一个似乎看出异常的女道姑连忙扶着卢道姑问道。
只见那卢道姑靠在女道姑身边,一边捂着胸口一边有些岔气说道:“胸、胸,闷,喘、喘不了气……”看那卢道姑说话接不上语气的样子,想来她此时一定很是难受。
“这、这该如何是好?”
“寻来符水一用如何?”
“不可,不可,此病符水治不得。”
……
殿里众人立时嘈杂一团,各自提出一些解决办法,显得慌乱不堪,此时五斗米教可没有后世道教那么多的医学研究,即使是张道陵懂得养生,但对于这病理也没落下太多有建树的东西。
这时伏泉身边的张修见此也是一脸没有办法的样子,不过他在这里威信最大,当然不能不闻不问,只能正声说道:“来人,将卢仙姑送去休息,再派人寻来疾医诊治,切记要快。”
疾医就是相当于后世的内科医生,现在这卢道姑的情况显然一般医匠诊治不了,看着样子,这在外名声远扬的“五斗米师”张修,显然在涉及到自己人生死的情况下,可是轻易不敢用他们那传的神之又神的符水救这卢仙姑的性命。
因为刚才张修的谶语一事,伏泉一直并未出声,他开始以为这是这五斗米教的又一番表演,不过在真的明白这卢道姑是真的出事后,立马变了脸色。见张修说了话,安排的那些事情等于没说一样,心中不由鄙夷,真是要用你们自己人做那些治病符水的实验时,就不在赐符水治病了吧?
看来这些妖道妖贼有这般蔑视称呼,和他们靠着一些坑蒙拐骗的符水救人、驱邪禳灾不无关系。若非如此,对于道家天生就敬畏非常的大汉百姓,怎么会对这张道陵建立的五斗米教如此鄙夷,更何况张道陵可也是正经的大汉世家,弃了仕途而修仙寻道的,即使那些社会主流舆论瞧不起这些小道门,但也得看一下张道陵背后的世家背景再如此称呼才是。毕竟,这张道陵可是前汉宰相,留侯文成公张良的九世孙,这些社会主流舆论再怎么样也要给写面子,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不是?
张良,字子房,是汉高祖刘邦的重要谋士,前汉的开国功臣,与韩信、萧何并称为“汉初三杰”,后被封为“留侯”,而“文成”则是他的谥号。如今,这些社会主流一点也不可张道陵面子,称五斗米教为妖道妖贼,可见这符水救人、驱邪禳灾是多么让官方的正统学者、有识之士诟病。
“住手!”伏泉大喝一声,令得殿内众人皆是一震,纷纷转头望来,不知其意。不过此时伏泉可没有功夫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