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根本就不在乎他人的冷眼,任谁都能看出在场的公子少爷小姐名媛没有一个拿正眼看他,他熟视无睹,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徐永年,脸上满是不屑的表情,眼神中睥睨天下,藐视一切的目光从未变化过。
对他而言,如果说他是一头猛虎,一匹饿狼,那么现在他就是闯进了羊群之中,这些公子少爷在他眼中就如同待宰的羔羊,起不了一丝一毫的威胁。
徐永年笑了,面对秦昊的威胁,他非但不害怕,反而笑的很开心,就好像秦昊不是来找他麻烦的。
“你果然还是这么嚣张,”徐永年抚摸着自己残废不太灵光一瘸一拐的双腿,眼中闪过一丝厉芒,“你始终还是没明白,这儿是京城,不是你可以肆意妄为,只手遮天的天海,我不否认你是个厉害的人物,因为小瞧了你,我也摔了个大跟头,从天堂跌入地狱,落得现在这么个下场。只是,现在的我也不是之前在天海如丧家之犬一般的我了,这双腿,我所丢失的脸面和自尊,今天我都要从你身上一件一件讨回来!”
“就凭你?从我这里讨东西,你配吗?”秦昊冷声说道,脸上依旧是毫无表情,眼神却锐利无比,如匕首一般直插人心脏部位。
“什么玩意儿?我说永年,就这么个东西你犯得着这么啰里八嗦,唧唧歪歪吗?”一个一袭黑色定制西装,戴着副金色边眼镜的年轻男子捧着一杯香槟,晃荡着杯中的酒液出现在秦昊面前,只见他居高临下不屑的瞟了秦昊一眼,随即朝徐永年道:“我知道,这小子对你伤害颇大,这仇恨压在心里不舒服,情绪化一些很正常。不过,话又说回来,只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出身卑微的贱民,在国外,在地方上耍横也就算了,如今来了京城,在咱们的地盘上还敢如此嚣张跋扈,简直就是不知死活,像这样的货色,我一年都要踩上七八头十个,有什么好跟他废话的。交给我吧,我会让他知道,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上,到底是谁说了算!”
这人秦昊并不认识,但能够出现在这儿,身份自然是不一般,非富即贵。从他猖狂,放肆的言语和拿鼻孔看人的态度上,秦昊不难猜出,眼前这人,就是典型的欠抽没死过。
这种人他见过不少,好像是富家子弟,或是世家子弟的通病,之前端木家的两个小子,还有曾经的徐永年,林朝阳皆是如此,仗着自己的家世背景和身份自以为天下人都应该惧他,敬他,谄媚讨好他。可最后的结果呢?死的死,伤的伤,最次也是像林朝阳那样灰溜溜的被秦昊踢出了天海。
徐永年自然是知道此人身份的,说起来还和秦昊有那么一丝关联,具体说来,应该是和秦天有那么一丝关系,这人正是十大家族最顶尖的几个之一秦家旁枝的后辈,名叫秦奋,如果要论辈分,他得叫秦天一声表舅。
因为出身旁枝,自然无法成为秦家的核心人物,哪怕秦家第三代人丁稀少到几乎无人能出头,哪怕只要是个明眼人就能看出这个站在华国顶端的家族已经在走下坡路,简直就要后继无人,他秦奋依旧只是个旁枝,只能依附在秦家这棵大树之下,乖乖接受庇护,却没有一丝一毫支撑家族的可能,虽然他曾经很优秀。
这样的出身,导致秦奋性格有些偏激,变得颓废,不再努力上进,很快,本来还算优秀的底子也被他渐渐啃食光了,只能扯着秦家的虎皮吓唬吓唬一般人,只要是十大家族的直系子弟,没几根真把他当作一回事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心态更加失衡,本就偏激的性格也不知道偏到哪条道上去了,花天酒地,沉迷酒色,以踩人虐人为乐趣,活脱脱的一个小纨绔,秦家的大纨绔,当然得数秦天了。
谁都知道,秦家有个尚健在的老人叫做秦无敌,整个京城,上到坐在那皇城最中心,集华国权利于一身的一号,下到另外九大家族,都得给秦老爷子面子。所以,哪怕秦奋再纨绔,再不是个玩意儿,再怎么惹火,可毕竟还是秦家的人,还是在直系人丁稀少,香火几乎要断绝的情况下,能让则让,长久以来,竟形成了这家伙在京城年轻一辈中无人敢惹的态势,哪怕是年轻一代真正的两个领军人物,李家太子和钱家小霸王,都对他客客气气。
当然了,秦奋虽然有些颓废堕落,但他不傻,整个京城谁都知道这二人代表着什么,他好好地自然不会去得罪他们,触他们的霉头。不过,对徐永年,还是断了双腿,毁了名声,几乎成了废人,在徐家地位日益下滑的他,秦奋并不在乎上去捅两刀,说说风凉话,爽快爽快,痛打落水狗,还是徐家直系子弟,这对他残破不堪的内心是一种极大地满足。
至于秦昊,就如他所言的那般,算是个什么东西?随随便便就能捏死的蝼蚁,正眼瞧一下都不屑于做。
徐永年能在没遭遇巨变之前那么受父亲喜欢,讨得徐老爷子欢心,智商肯定不会低,自然也就能看出秦奋的意图,嘴角不由的阴冷勾起,还真就没反驳秦奋,反而微微后退一步,似乎是想将中心的位置让给秦奋和秦昊二人。
看到徐永年这般举动,众人皆在心中叹息,无一不是对其失望和同情,甚至还有一丝怜悯或是蔑视。昔日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