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同脚”的“机器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和大家步调一致。
“走的时候要兼顾整体!用你眼光的余角观察自己和别人是不是走在同一条直线上!前后左走都要对齐!”廖教官大声说。
学生努力地保持在同一条线上,只不过这条线不是直线而已。
廖教官焦急喊道:“走不齐就一直给我走!”
学生一遍又一遍地训练,始终未能达到令人满意的地步。
“你们现在一排一排地走!站在边上的同学喊口号!你!出来!”廖教官终于忍不住,将“机器人”揪了出来。
“齐步——走!一二一,一二一……”方阵分排练习,站在边上的同学都成了指挥员。
廖教官一对一指导“机器人”,边做动作边讲解:“昨天不是看你还好好的嘛!今天怎么就反应不过来了呢!你看着我!像这样,出右腿的时候伸左手,出左腿的时候伸右手,连贯走起来,双臂自然挥摆,这不是很自然的事嘛!来,你走给我看看!”
“机器人”被挑出来单独训练,或许是紧张的缘故,一开始并不适应“正常人”的节奏,还是同手同脚。
“你迈出右腿的时候,怎么还是伸右手呢!你那样真的舒服吗?重来!”廖教官看着“机器人”练习,不时地出言纠正。
其余学生以“排”为单位,自觉地“一二一”训练,只是没了廖教官的监督,动作丝毫无力,不堪入目。有的学生训练时,见廖教官在给“机器人”讲解,无暇关注己方状况,走起路来故意左扭右摆,像是走“猫步”一样,引得其余学生大笑。
“你们笑什么!都给我认真点!也想一个一个训练是吧?看看你们走的那是什么东西!还能看嘛!都给我用点力!”廖教官偶尔扭头看看,大声提醒。
学生听到廖教官的命令,立马认真起来,只是没见到搞怪者被抓个正着,内心稍稍有些遗憾。
廖教官两头忙,一边提醒大家刻苦训练,一边特训“机器人”。经过反复练习,“机器人”的动作渐渐有了起色,可是廖教官也深受“机器人”影响,偶尔做动作示范时,也会出现同手同脚的场景。
“我都被你气糊涂了!你再来!我就不信教不会你了!”廖教官大叫着。
“机器人”见廖教官和自己犯一样的错误,暗自偷笑,但不敢显露出来,板着脸,假装正经地继续训练,终于搞明白该用哪只手配合哪条腿使用后,这才归队和其余人一起训练。
“还要我说多少遍!不要只想着自己!要注意排面!用眼角余光看看你和别人的动作是否一致!”廖教官不时大喊,不停地喝着茶水,可嗓音还是慢慢沙哑起来,中午休息过后,才有些许好转。
下午,学生集合,训练仍在进行时。
“咱们现在一直往前走,围着操场转圈,你要是想丢人,那你千万别认真!”廖教官带领学生将上午所学复习几遍,然后准备转圈展示成果。
“现在听令,齐步——走!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廖教官发令。
学生在塑胶跑道上,一点点向前移动,跟着廖教官的口号喊着:“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廖教官站在方阵一侧,不停地观察各排整齐与否。
“一二三四!”学生见廖教官在一旁伸头探脑,都不敢松懈,眼角瞟着整个排面,不停地调整自己的节奏。
“现在注意了,马上换正步,听口令,正步——走!”廖教官大声喊道,嗓音稍显嘶哑。
学生认真按照廖教官的指令行事,缓慢地在操场做圆周运动。
廖教官身为一旁的观察员,不停地提醒:“控制好速度!不要太快!注意排面!手端平,脚尖往下压!”
方阵一点点移动,接近女生方阵时,廖教官提醒道:“前面就是女生方阵了,想要拉歌,就给我集中精力,表现好点,否则咱们就直接走过去了!”
男生听说要和女生拉歌,个个昂首挺胸气宇轩昂,动作迅速有力。
“好了,现在换正步,正步——走!”廖教官口号一下,学生的动作立即整齐到位。
“一二一,一二一,不错!就该这样!”廖教官点着头微笑道。
学生总算听到了廖教官的赞扬,心里美滋滋的,眼睛的余光全都悄悄地转向女生。廖教官见军心涣散,索性大方成全:“立定!”
“一二!”学生齐喊。
“好了,在这儿休息一下吧。坐!”廖教官发号施令。
学生听令,盘膝而坐,眼神迷醉地看着女生。廖教官和女生方阵的教官商量好,男女方阵迎面而坐,准备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