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凶狠之势不停,几个起落已将柳竹儿所指之人尽数击毙,可每击杀一人无法回身防守,连抗将军府印师五掌终是忍不住鲜血夺口而出。
其他几位印师碍于人多无法拦截苏安,心中也惊讶苏安的硬气,甚至怀疑苏安如此年纪轻轻,身体竟然这般强悍,会不会是传闻中的异兽所化,心中胆气微泄,明明和自家修为差不多,怎么能连挨众人五掌不倒。
直到最后,苏安弯着身体,殷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滴下,将欺负柳竹儿的下人奴才,尽数击杀,被一众印师围住,朝柳竹儿笑道:“还有没有欺负你的人了?”
柳竹儿看着苏安在人群中又起又落,觉得好玩,就像老鹰抓小鸡,心中对这个有些熟悉的陌生身影也是亲近许多。
但是看到苏安口吐鲜血,眼泪不由得掉了出来,还是呆呆傻傻的样子,听到苏安问话却是再也不指一人。
此时此刻,鸦雀无声,剩下的将军府印师被年纪尚浅的苏安气势所夺,竟然无人再敢出手,场面一时僵住。
突然一声威严的喝声,夹杂着脚步从前院传来:“谁敢在我这里闹事,让你们来抓人竟然费如此多时间,是不是本将军军法松懈了,想尝尝军棍的滋味”。
一位中年男子,从院门出来,凛凛气势,衬托着如同坚枪的身躯,浑身散发这一股令人不敢抗衡的威压。
苏安抬眼看去一愣,正事那个自己陌生的挂名父亲,镇边将军苏远。
苏远这到院中场景,死了几个下人,还有重伤的印师,以及一位已经断气的护卫。
瞳孔一缩,眼眉一挑,看向场中被围住的少年,声音中夹杂隐隐怒气道:“虽然公子年纪尚轻,竟有到我苏府闹事的胆气,真是后生可畏,如果今天不讲个明白,恐怕你得少些什么东西,才能离开”
苏安哈哈一笑,看来还没认出自己,说道:“这里早已经被我留下了东西”。
“什么东西?”苏远奇道。
“屈辱,仇恨”苏安将余血吐出,恨恨的说道。
人群之中顿时有人惊叫道:“他是,苏安,以前那个不懂修炼的苏安二少爷”,话还没有说完,便见一道凌厉印力,瞬间而至将其击飞,撞得头破血流。四周之人顿时惊若寒颤。
苏安一惊看向好像什么也没看到的苏远将军,心中不由叹道:“好快,手脚不动,一丝印力竟有这样的速度与威力”
苏远眼角含煞,喝道:“他是什么人,容不得你们说三道四”,说罢上下打量苏安道:“你倒是长高了不少,也长大了”
“不劳你费心”苏安傲然站立,冷冷道。
苏远见这个儿子竟然一点都没将自己放在眼中,脸色一变,怒喝道:“无知逆子,还不跪下,数年前竟敢擅自离府,如今还敢在府中放肆杀伤数人,看来是家法太松,对你管教不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了”
苏安听罢,先是好像忍着发笑,最后忍不住放开大笑,直到最后差点将眼泪都笑了出来。
一院众人均是不知所以,另一旁柳竹儿看着,苏安笑,也跟着笑,气氛却是十分怪异。
苏安猛地抬起头来,漆黑的头发也遮不住满含怨恨的眼神,瑟着声音说道:“难道你还以为我,苏安还是这个将军府中的人?能够让我跪下的只有母亲一人,在你的面前说起她,我都认为是对她的不敬”
四周印师喝道:“放肆,敢这样对将军,你的父亲说话”,说着边准备一起动手将苏安拿下。
苏远平淡的说道:“谁也不准动手,让他说”
护卫赶忙退下,站立一边。
“今天我来这里,只问你一个问题,柳竹儿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苏安道。
苏远还是一脸淡然的说道:“你擅自离府,本就坏了家规,而这个低下的丫鬟,竟敢隐而不报,不做处罚府中还能有何规矩,只是这丫头受不了,变得有些痴傻了而已”。
苏安惨然一笑,看着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柳竹儿,低声喃喃道:“原来是因为我,傻丫头,让你跟我走,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走!”。
苏远看着苏安这个样子,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自己,问候一声,不由喝道:“这丫鬟也是因为你的错误才受到惩罚,看你这样子,是压根没把我放在眼里”
“没错,我如今虽是实力不足,但是当我下次再来此地,定是将此沦为废墟”苏安控制不住心中得恨意仰头暴喝道。
想想当年还不过是一个孩子如今却能在将军府横行,击杀数人。在场之人,见到苏安如此疯狂的样子,身子竟然不禁有些发寒。
苏远寒着脸道:“没想到,我纵横沙场半生,竟然生有如此大逆不道的畜生,看来今天得大义灭亲,给你一个了断,未免别人说我不讲情义,只要你能接我一掌不死,我今日也可给你一条生路”
苏安一笑,“这样正好,但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能难为柳竹儿”,心中却是明白,自己对上处在地阶巅峰的苏远,万万没有幸存的道理,可今日之事自己也不能不管。
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