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头望着晓白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挥了挥手似乎是作罢的意思,不打算继续深入下去。“总的说来,根据自身灵力不同,离你距离不同,这种反能量与正能量发生碰撞产生的‘撕裂’传递给你的感觉就不同。”
晓白依然是云中打太极,不过有点他还是能理解:丁老头说这么多无非就是表明,当有反能量也就是鬼怪处于感应范围之内时,他们是能够捕捉和察觉到的。
“而当鬼魂对周遭产生反能量辐射的时候,这种痕迹是没办法在如此短暂的时间消失无踪的。就好比被加热了的暖手壶,抽去电源后,它是没办法瞬间变冷的,而是需要一个过程。”丁老头继续循循善诱地深入浅出地说着他即将要表达出来的意思。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这种……这种……”晓白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形容,回忆着丁老头之前说过的话,“能不能让这种反能量辐射突然就消失呢?”
丁老头点了点头,继而缓缓抬头看向了窗外,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并不能看到月亮,只能看到漆黑的夜幕。“一些人为的因素就可以,就好比放射性元素放在铅盒内就能阻断它向盒外辐射一样。”
“而这个阻断反能量向外辐射的,可以是某种经过灵力加持的器物,因为白天阳气胜的时候,鬼气本身就不容易觉察,这个时候再用加持过的器物使鬼魂虚弱,那么我们对它的感应范围会缩小到一个无可觉察的地步。除了这些器物,如果这鬼怪身边有什么奇人异事,靠靠什么符咒之类也是能达到这个效果的。”说到这里丁老头望向了晓白。
晓白似乎能感受到丁老头的话中有话,似乎在引导自己去思索什么,得出某种推论。但是听到这里为止,晓白除了觉得些许蹊跷外,隐隐地似乎抓到了什么又似乎那真相潜伏于黑暗之中捉摸不透。
丁老头起身走到晓白身边坐下,微扬的眉梢,圆圆白净的脸,一身灰色长褂,突然坐到身边的神秘感和压低的声音,让晓白突然有了种错觉:坐在自己身边的就是一说书先生,而他口若悬河说着的是一些仅仅存在于传说中的异人异事。直到现在有的时候,晓白多么希望发生在自己身上都都是一场梦,完完全全彻彻底底颠覆了自己二十多年来的认知和生活。还是说前二十年都是在做梦,现在才是真正的醒了呢?
“你觉得一般什么鬼身边还带这么个‘保镖’么?”丁老头还是没说出答案,而是反其问之。
“这……”晓白知道丁老头是有意考他,顿觉得思绪一凝,一种无形的气息压顶而来。虽然这丁老头慈悲善目活脱脱弥勒佛转世,对自己也很好,但是毕竟现在二人是师徒的身份,突然被这么一问,好像有种小学生上课被抽查背书,结果事先什么都没准备的感觉。
“说不定……说不定是一个有些能耐的人捉了鬼魂,用来干坏事,然后他感觉到了师傅的气息,不想被同道中人发觉呢?”晓白突然想到好像什么时候听说过一些小说里电视里,有些坏道士什么的练鬼练僵尸,让他们为自己干坏事的说法。
丁老头摇了摇头:“诚然也有你说的这种旁门左道赶这些伤天害理的勾当,但是对于他们来说鬼魂不过工具罢了,或者更加准确地来说是一味材料。他们不会善待它们,更加怕它们反噬,所以都是将它们收纳于镇魂囊这些器物之中。而如果是存于这些器物中,是任凭你灵力如果深厚也感觉不到的。”丁老头做出来了说明。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到底是为什么呢?丁老头为什么如此在意这个事情呢?难道仅仅只是因为这是只“老鬼”?怕它在这里作乱?
“我记得上次你们来的时候,入住的也是这家宾馆吧?”
晓白点头表示肯定。
丁老头继续点了句:“我记得上次的时候,林翼碰巧也是住的这家宾馆吧!”
听到这句话,晓白的身子猛地一僵,丁老头说的这些话像碎裂了的玻璃碎片,一片片支离破碎纷繁无乱地散布身边。明明知道拼起来就是一个完整,却又不知道应该依照怎样的顺序。
“本来,我也没有联想到他,当初之时偶然地感受到,继而转瞬即逝,我也只是以为错觉而已。而当午夜左右的时候,那种反能量的辐射突然强烈起来,如果说一开始进入旅店感受的只是一星半点,午夜的时候却是大盛。那时候一方面因为在睡梦中,意识和头脑没那么清醒,另外一方面没有想到这么巧合的事情。所以只是一味认为:午夜鬼气大盛的时候,那器物无法镇住这鬼,所以它原形毕露了,让我捕捉到了它的存在。而几乎是我感应到它的同时,它也感应到了我。鬼善变,除非它愿意,它才会用它生前的相貌来面对你,否则则不然。所以区别鬼魂,不是靠样貌,而是它们的能量印记,这种能量印记是相互区别的,如同人的掌纹,也好比用于区分各种商品的商标。而我可以断定这种能量印记,跟我刚刚进入旅店感受到的是一样的。”这次,丁老头说了很多,晓白若有所思,因为照他的话语看来,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简单。
“我居然一点没想到,它是在‘召唤’我,几乎是感应到它的同时,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