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见到我,难得的出现温和的面色,我捧着温热的咖啡浅浅的喝了一口,顾清婉仍然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两张支票递到我面前,“苏冉,这是你应当得的,算是我们家安许对你的补偿,”
“跟程安许分手是我自己的意愿,突然觉得程安许并不适合我,并不是因为你们不同意不认可我,而去跟程安许分手的,更不是为了这两张支票,爱情里沒有谁亏欠谁,谁对不起谁,所以,无需任何的补偿,”我连看都沒有看递过來的支票,“您不用觉得我是在故作清高,如果沒有程氏的这一次危难逼得程安许左右为难,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跟程安许在一起,”
顾清婉浅笑,轻摇了摇头,却沒有把支票收回去,拿着调匙在咖啡杯里轻轻搅拌着,“就算你们真的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你的家世背景跟安许相差太远根本就不可能生活到一起去,宁慧跟许笙就是一个例子,恋爱的时候两个人多合拍,到了结婚之后,所有的不适合就会慢慢的出现,”
“我相信程安许,他不会这样,”我语气坚定,比相信自己还要相信,程安许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是夜不归宿、混迹夜店的人,
顾清婉轻笑一声,嘲讽着我的太过自信,“安许之前他就是这样的,混迹夜店,夜宿酒店,跟一群朋友什么都敢玩,”
“可他后來不是这样了,”我依然坚持着自己的看法,程安许绝不是这样的人,他虽然曾经是纨绔的富家子弟,但他是一个有道德有良心的好人,他平易近人,沒有一点的富家少爷的嚣张气焰,
“苏冉,他的本性是如此的,每一个豪门子弟的本性都是如此的,他们将要再商场上厮杀,商场上虽然沒枪沒剑,但到处都是**酒欲,会有赴不完的酒局和应酬,安许他再怎么好,到最后也是有可能就掉在哪个**酒欲的陷阱里走不出來,苏冉,你的性子太过淡然,根本就不适合豪门这样的生活,”顾清婉说着,神色黯淡下來,想起了她和程安许的爸爸如今的境况,“豪门贵妇,看似光鲜艳丽,其实多少的辛酸苦涩谁又知道,老公不像是你的老公,能抓住的只有那看不见的财产和虚名,你还要时时刻刻的跟别的太太小姐比较,不能输给了她们,戴着面具微笑,私下却又要想着如何去吞并她们家的公司,有时候,明明知道眼前的女人就是勾引自己老公的狐狸精,你还得对着她笑,不失礼仪,永远端庄高贵,安许他爸爸以前哪里会去看别的女人一眼,可到如今呢,在外面养的女人好几个,风流成性,”
此时的顾清婉像极了一个深闺怨妇,豪门是一潭深水,豪门贵妇光鲜亮丽,多少的女人梦想能够成为豪门贵妇,名车、名包、跟长廊一样长的衣柜,知名设计师量身定做的衣服和鞋子,参加各种大型上档次的酒会,想着登台一笑,迷倒众生,豪门,这是一个像罂粟一样的梦,可我,早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
最后还是沒有收下顾清婉的支票,回到家的时候,又是一股恶心反胃涌上喉咙,扑进洗手间拼命的吐了起來,陆琪穿着大号拖鞋纳闷的看着我,问道,“你最近怎么老是吐呢,”
我沒有回答陆琪的话,手不经意放在小腹上,想着,这个孩子怎么办,是生下來,还是当他从來都沒有出现过,
见我不说话,陆琪开始埋怨起左小天的爹來,“真是的,不就是有两个屁钱吗,以为别人都惦记他的那点臭钱,真惹急了本姑娘就拐带左小天卷铺盖走人,让他守着他的钱过去,死了也沒人送终,”陆琪说完之后看了看我,又想起來,“程安许他们家可比左小天家有钱,他们有钱人根本就看不上咱们这样的人,苏冉,豪门真不是好归宿,规矩多,人还架子大,肯定不适合你,我看你啊,还是趁早跟程安许吹了得了,”陆琪可能是一时说气话,并沒有真叫我和程安许分手的意思,
只是,我神情落寞的笑道,“我跟程安许已经分手了,”
“什么,你们分手了,”陆琪惊问道,
“还有,我怀孕了,”我一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