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样说的,拿坡上的事情吓唬你们,你们也会更用心点的不是!”
她看着众人的脸色不对,连忙摇了摇手道:“我也是为你们好啊!这不是担心你们有危险吗?呵呵,你们还是快去洗澡吧!干了就不好了!”
话一落,她就想趁机开溜,阿郎地将门关了起來,倚在门旁看好戏,夏初汐凤眸微挑,唇角邪魅地勾起,看得卿若一阵心怵,小白呲牙咧嘴地把牙磨得喀拉喀拉响,快被泥土沾上的眸子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夏初汐蹲下身摸了摸小白的头,笑容如小孩般无害:“小白,卿若对我们这么好,我们是不是该邀请她共浴呢?”小白立马嗷地叫了一声,表示赞同。
“啊!不用不用不用,我……我,我不喜欢一起來,你们去就好,我……我去给你们烧洗澡水!”卿若赔笑着回绝,眼神朝阿郎示意,但是示意了良久也不见他有任何的动静。
这边小白的蹄子已经在地上蹭了蹭,夏初汐站起來,笑意顿失,咬咬牙地一挥手:“小白,咬她!”
小白亮出它磨得喀拉喀拉响的牙齿,扑了上去,夏初汐也不闲着,逮着机会也蹭了上去,霎时间,屋内惨叫声此起彼伏,传來一阵阵东西哐啷落地的声响。
这个午后阳光和煦,杨柳飞絮,花香扑鼻,惊起林中鸟兽,魂飞四起。
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山坡事件就如湖面上不经意荡起的细小涟漪,过去了也就恢复了平静,日子似乎过回了从前的模样,又似乎哪里发生了变化。
是夜,温凉如水,月光皎皎,洒了满地金黄的光辉,幽林深处有隐隐的光亮闪动,微弱却很是温馨。
夏初汐坐在树下的藤椅上,伸出手放在自己的眼前,仍旧是漆黑一片,指尖处似是飞过什么东西,有些热却不灼人。
“是萤火虫!”卿若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她的耳旁,夏初汐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一个位子给她坐下。
卿若坐下的时候,藤椅随着波动微微晃动,她指尖上的萤火虫逐渐地飞远了,她看不到,却感觉得到那一点温暖正在逐渐地远离她。
“卿若,我的眼睛真的还能再看见吗?”她的目光怔怔地,如夜一般深沉的色彩,溢满忧伤和冰冷。
猛然拂起的清风缭乱了她们的发丝,地上晃动着微弱的婆娑树影,月色凄清,轻柔的月光洒在她们的身上。
卿若握住夏初汐的手,她的指尖似夜色般冰凉,却很柔和,她认真道:“你若想,我定倾尽全力还你光明!”
相识夏初汐将近一年,她性子淡薄,从不会要求别人做些什么?也沒有什么想要别人帮她做的,她始终捏着性子在过日子,不曾提过任何的要求,她习惯微笑,就像人习惯呼吸一般自然。
可从山坡回來之后,她发现她明显地变了,她常常会无意识地抬头,看向天际的太阳,然后是一脸怅然地垂下头來,唇边始终是那个笑意,却多了丝伤感。
不知不觉间,她喜欢上这个清冷如梅花又时而活泼的姑娘,她的性子像极了自己,让她生出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这样的女子,大抵沒人不爱吧!
夏初汐摸索着覆上卿若的手,她笑起來,眸光在这一刻如夜光琉璃的宝石一般熠熠生辉,朱唇轻勾,吐气如兰:“我是想的,卿若,我太久沒看过这个世界了!”
她站起身來,敞开双手,迎接清风的怀抱,她笑得纯粹而干净,如那山涧流淌着的溪水一般,清澈得不带一点杂质。
“卿若,我想看看你,看看小白,看看阿郎,看看我们现在生活的地方,这里一定山水相间,幽谷丛丛,定是极美的!”她如是说,夜风扬起她雪白的裙裾,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流光溢彩。
她说:“我想重新认识这个世界,一个沒有他的世界,卿若,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