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拔出剑。一脚将铁蛋踢到了路边。我吓得站在了原地。我竟然亲眼看着马文才杀了铁蛋。他沒有一丝迟疑。他杀一个人竟然比杀他的马还有从容冷静。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马文才将血淋淋的剑举过头顶。指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你们给我听着。哪个不怕死的。这就是你们的下场。你们要是再敢作乱。我将梁山伯就地正法。”
山伯看着铁蛋惨死在路边。奄奄一息。他用力地推开官兵。抱起了铁蛋。虽然山伯在贸县也只有三个月。但他对贸县的百姓都视如亲人。他冲着马文才怒吼道:“马文才。你还是不是人。他只是个孩子。你怎么下此毒手。”
“在我的眼里。挡我路的人就该杀。”
我倒要看看。倘若是我挡了他的路。他会不会像对待铁蛋那样对我。我站到他的马前。拦住了他的脚步。“现在是我挡了你的路。你也要杀我吗。”
不知为何。话一出我口。我的眼泪就忍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不过。我绝不能让它流出來。
马文才深吸一口气。对我说道:“仪清。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你。但不是现在。所以。你让开。”
我还來不及接话。周边的百姓便大乱了起來。师爷和四九带着一帮人抄着家伙向这边涌來。“保护梁大人和柳小姐。我们快把这个狗官赶出去……”
百姓越涌越多。将我们都淹沒在人群里。马家军队寡不敌众。被贸县百姓打出了贸县城。师爷在前面大喊着:“快把城门关起來……”
不。他们怎么能这么做。这不是公然抗旨吗。抢劫军粮已是死罪。就算朝廷念及百姓网开一面。但抗旨不尊。殴打官兵。这不是要造反吗。
“山伯。你快叫师爷把城门打开啊。你抗旨不尊。是要杀头的。”我拉着山伯的衣袖焦急地劝道。
“柳小姐。你这么做不是让我家公子去送死吗。马文才在书院就处处针对我家公子。如今他当了大官。又有圣旨在手。他一定我害死我家公子的。”四九在一旁焦急道。
“可是……”可是山伯抗旨不尊不是同样是死路一条吗。而且我相信马文才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他虽然不喜欢山伯。但也不会想至山伯于死地的。
眼看着城门被紧闭。我却站在人群中像个傀儡。我从小家境优越。从不去嘈杂喧哗的地方。连杀鸡都只是在电视上见过。如今。我却亲眼看着我心爱的男人在我前面杀人。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梁山伯见我一动不动地望着城门口。关心道:“仪清。你不要想太多了。兵來将挡水來土掩。马文才如此凶狠残暴之人。我当初來相信他真的是想放我一条生路。我真是愚蠢。”
不。他不是这样的。他明明不是这样的。马文才虽然傲慢。霸道。但在我心里他也有温情似水的一面。即使他背叛我们的感情。我也绝不相信他是如此残暴之人。
我想着想着。眼泪就止不住得往下流。我抱着头蹲在地上痛哭起來。我为什么要哭。我一直都希望马文才能够移情别恋。放弃我。忘记我。可是如今他娶了祝英台。我的心为什么是这么痛。我恨。我好恨。
“仪清……你怎么了仪清。仪清……你醒醒啊……”我突然觉得一阵头晕。只是听见山伯不停地在叫我的名字。但我就是睁不开眼睛。
太守府。
祝英台不停地用手抓着被子。睡得极不安稳。银心在一旁叫唤着:“小姐。小姐。你醒醒啊。”
“山伯……”祝英台突然从床上坐起來。眼神无光地扫视着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
“小姐。你终于醒过來了。”银心道。
祝英台看着四周。一脸焦急地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山伯呢。山伯怎么样了。”
“小姐。你别担心。贸县的百姓为了保护梁公子。把姑爷的人马全都赶出了贸县。所以梁公子现在沒事了。”银心安慰着祝英台。
“别高兴地太早。”马文才从门口走了进來。人未到。声先到。“梁山伯如今抗旨不尊。是罪上加罪。我看他只有死路一条。朝廷已经派了圣旨过來。要我围剿贸县。这次梁山伯是插翅难飞了。”
“什么。”祝英台手臂一个无力。差点摔在床头。“怎么会这样。朝廷为什么就不能体恤百姓。放山伯一条生路呢。”
马文才沿着床边坐下。将祝英台靠在床头。“英台。我原本不想为难梁山伯。只怪他自己太不识抬举。这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不。文才。你帮帮山伯。你帮帮山伯好不好。他不能死的。”祝英台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疯狂地翻着被子。
“英台。你找什么。”
“我的玉佩。我的玉佩呢。”祝英台握着马文才的手臂焦急地问道。
马文才从衣架上取來玉佩。交到祝英台手里。祝英台如获至宝般将玉佩紧紧捏在手里。“这个玉佩。我相信你比我更知道它的含义。你告诉我。你已经找到了自己心爱的人。所以你把另一外玉佩也送给了我。说送给我自己心爱的人。”
“可是我也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