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清,有时候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什么都懂,但是又像什么都不懂,琴棋书画,虽然你都会,但方式总是很奇怪,我从沒见人弹琴还要包手指的,”
“这就是我的范儿,你不懂的,”我抬头看了一眼马文才,他正在很认真地倒腾着我的头发,一支步摇就能盘一整头的长发,这真是一个神奇的世界,
这是什么发型啊,像电视里演的妃子一样,虽然看着挺好看的,但是怎么总觉得怪怪的,“你有沒有觉得怪啊,”
马文才俯下身,靠在我的脸边,对着镜子淡淡一笑,“不会,我觉得很漂亮,你真美,”
“去你的,我要换衣服了,你快出去,”我急着把马文才赶出了房间,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看着一个男人靠我这么近,突然有一种怦然心动地感觉,我捂着自己的脸,好烫啊,
原來这套衣服也不是纯白的,还有一件翠绿色的轻纱,这件绿纱的很特别,是现在很流行的荷叶袖,不过这是大荷叶,里面的纯白罗衫也是很大的荷叶袖,好特别的设计,真洋气,
马文才,有眼光,
对于化妆我还是有一套的,虽然古代沒有眼线笔、睫毛膏,但是不受影响,谁让柳仪清已经天生了一副大眼睛呢,
对着镜子照了好久,我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对于这身打扮我还是非常有信心的,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也许是我第一次装扮成古代女人的原因吧,
“文才,好看吗,”我打开门,站在马文才的面前,他转过身盯着我看了好久,眼里充满柔情,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你说话啊,好歹发表下意见嘛,”
马文才点点头,“好看,真好看,”
我们俩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开,就这样俩人看着,傻笑了好久,
马文才说他方向感好,到也不是吹的,顺着这条山路,我也觉着越來越熟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条路就是去年回书院的那条,
走了不多久就看见了那间复式小竹楼,楼边沁碧草上的蓝花到是全都凋谢了,这花还真是奇怪,该开的时候不开,不该开的时候它倒开花了,
还沒下马便听见有琴声悠悠地传进耳里,这么柔情的曲调想必也只有夏雨诺能弹得出來了吧,
我与马文才下了马,徒步走近竹楼,夏雨诺穿着白衣坐在湖边的方亭里弹着琴,我们正想往亭上走,便听见馨儿在我们身后喊,“马公子,”
随着馨儿的一声喊叫,琴音戛然而止,馨儿兴冲冲地向我们跑來,而夏雨诺依然背对着我们,坐在亭子里,
“马公子,”馨儿一脸迷惑地打量着我,“这位是……,”
我捂着嘴偷笑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馨儿,不认识我吗,”
馨儿恍然大悟,指着我,嘴巴张了半天,“啊……你,你是,柳公子,你怎么……”馨儿捂着嘴,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小姐,你快看柳公子,她是个女子,”
夏雨诺缓缓转过身來,静静地坐在亭子的石凳上,看着我们一步步地走來,
走近了才发现司马辰风说得沒错,夏雨诺的确看上去很憔悴,才半年多的时间,怎么就会有这么大的区别,
“哥哥,柳,柳小姐,”夏雨诺看着我们吃惊不已,不过谁都听得出,她讲话似乎根本沒有底气,
“雨诺,我们听司马辰风说你病了,特地來看看你,哪里不舒服了,”马文才坐在夏雨诺身旁,一脸心疼地打量着憔悴的夏雨诺,
夏雨诺牵强的扬起嘴角,摇头道:“沒什么,老毛病了,你们你们能來看我,我就好了大半了,”夏雨诺握起我的手,“真沒想到,柳公子你竟然是一个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文才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分,”
我与马文才对望了一眼,尴尬地笑开了,“夏姑娘误会了,我和文才昨天刚从书院下山來看你的,”
“哎呀,柳小姐,不,应该是马夫人,你就别不好意思了,你们要是沒有成亲,你怎么会梳这样的发式呢,”馨儿端來一盘水果插嘴道,
发式,被馨儿一提醒我立马茅塞顿开,我就知道刚才照镜子怎么看怎么怪呢,这样的发髻只有出嫁的女子才会梳,马文才只会帮他母亲梳头,那他母亲的发式不就是这种已婚妇女吗,天呐,
我长吁了一口气,狠狠瞪了马文才一眼,
“馨儿,夏姑娘,你们真的误会了,我昨天是装着男装下山的,今天想穿一次女装,但是我又不会梳头,所以就请 文才兄帮我梳了一个,沒想到……就成这样了,”我指向马文才,“都是他的错,”
夏雨诺抿着嘴低声笑着,“小时候,文才经常替姑母梳头,他梳头的本事还是跟我家的奶娘学的,只是他太笨,只学会了一种,怪不得我瞧着这发式这么眼熟,”夏雨诺安静地看着我许久,“柳小姐比我姑母年轻的时候更漂亮,”
提到马夫人的往事,气氛避免不了有些感伤,“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看上去这么憔悴,”
“是啊雨诺,去年我见到你的时候,你根本就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