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先是一脸诧异地盯着我看了许久,接着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
我看着马文才出门前的那副表情,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我可沒欺负他,
自从王蓝田下山后,洗热水澡就不是很难事了,只要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想怎么洗就怎么洗,
不知道是因为我洗澡太快了还是怎么了,等我穿好衣服,在房间里坐了半天,马文才依然还沒有回來,我在客栈里转了一圈,也不见他的身影,他应该是去街上了,古代的庙会一定很热闹,要不是我不识路,我也一定去街上逛一把,唉,今天太累了,还是早些睡觉吧,
我将门拴上,脱了外面便钻进了被子里,马文才回來应该会敲门吧,不然他就只能睡在外面了,
杭州太守府里,马文才双手合十跪在马夫人的画像前,他早已红了眼眶,“娘,文儿回來看你了,我不在的一年多里,也不知道娘过得好不好,”
马文才将桌子上的衣服抱起,贴在自己的左脸边,“娘,是文儿不孝,文儿沒能完成您的遗愿,文儿喜欢上了别的姑娘,我也想让英台做您的儿媳妇,可是我,我试了一遍又一遍,我真的做不到,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娘,求您不要怪文儿,也不要怪英台,文儿相信,您也一定想看到我开心地活着,跟她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我真的……”
马文才声音哽咽着,抱着马夫人的衣服趴在桌台上,他双肩颤抖,抽泣不止,他的心里挣扎过千万遍,但他还是选择了柳仪清,所以他回來跪在马夫人的画像前忏悔,他这个做儿子的从沒有为母亲做过什么,如今连母亲生前最大的愿望也无力实现,
门外一个高大的身影推门而入,马文才从桌台上直起身子,但并未回头,
“文才,让祝英台做我们马家的儿媳妇是你娘唯一的心愿,你怎么能让她如此失望呢,”马文才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马文才将衣服放回桌台,并整理好,缓缓的站起身子,一脸不屑地看着马太守,“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看中的不过是祝家庄的万贯家财,而不是他们的女儿祝英台,”
马文才望着画像,自语道:“娘说过,只要我快乐,她就会快乐,所以,我相信娘会原谅我的,”
“哼,原谅,”马太守气愤地站起身,大步跨到马文才的面前,“你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还想求你娘原谅,我告诉你,就算她原谅你,我也不会原谅你,给我跪下,”
马文才仰着头,虽然脸上摆出一副傲慢地表情,但他还是重新跪在了马夫人的画像前,“马大人说话不觉得太好笑了吗,你马大人儿子都这么大了还可以三妻四妾,我马文才只不过想娶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怎么就成了伤风败俗了,”
马太守闻言,一脸的怒气,立马去了大半,他皱眉问道:“女人,是哪家的姑娘,你一直在书院里念书,怎么突然就想到成亲的事了,”
“这个姑娘你也见过,中书柳仪堂的妹妹,扬州柳家庄的三小姐柳仪清,”
“什么,”马文才惊讶万分,“那柳公子是三小姐,柳仪清是个女的,”马太守在脑子里回想着柳仪清的模样,继而大笑起來,“怪不得,那柳仪清唇红齿白,虽有些男子的英气,却总是让人觉得又一种女子的阴柔在里面,我还以为他柳家庄的男人,都是与生俱來的呢,”
“文才,你这次回來是什么打算,”马太守问道,
“我这次下山,是去探望雨诺的,我听说她病了,”
“雨诺又生病了,”马太守叹了口气接着道:“既然柳仪清是个女子,你们又住在同一个房间,你们……”马太守话到嘴边又给吞了回去,“她是怎么想的,”
马文才眼泪还挂在脸上,却又笑了出声,“她说,她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今天她是跟着我一起下山的,现在住在客栈里,”
“客栈里,”马太守面露不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怎么不把她带到家里來住呢,”
马文才站起身,打开门冷笑了一声,“让她來看看太守大人你多么会想齐人之福吗,我马文才这辈子只会娶一个妻子,所以我不希望仪清用有其父必有其子的那种眼光來看待我马文才,”
“你……”马太守看着马文才离去的背影,气得说不出话來,
马太守有两个小妾,长年住在后院,马太守不准她们走到前院來,怕破坏他们夫子的感情,但马文才又何尝不知道家里多了两个不一样的女人呢,他只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客栈里,
门外传來了敲门声,我以为是马文才回來了,沒想到,我一睁眼,发现天已大亮,难道马文才一夜都沒有回來了吗,
扯过架子上的湿帕,抹了一把脸便去将门打开了,真的是马文才回來了,不过他怎么换了一身打扮,昨天下山的时候他穿得是跟我一样的衣服,白中衣,配黑纱外套,怎么一个晚上不见,就换了身衣服,而且还夜不归宿,难道……难道他昨晚是去逛青楼了,
我只觉着我的脑子里突然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