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瞧去,只见那少年约莫十七八岁,浓眉大眼,天庭饱满,倒是个有福之相,只是衣衫破旧,可见是个穷家的孩子,
刘并育怒道:“你是什么人,我们家的事情不需要你过问,你识相的给我滚出去,否则休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少年却依旧跪在那里,他抬头道:“我不是什么人,我沒有恶意的,刘小姐人善良贤惠,应当寻匹配的男子婚配,不该如此草率嫁与钱老板,”
“她婚配何人,是她的父母做主,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多管闲事,你莫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上我们家锦儿了?好一个居心叵测的登徒子,來人啊,给我打,”孙少英怒喊一声道,
即刻便有小厮冲上來拉着那少年就打,这打得倒不是十分用力,大概是连下人都觉得刘丝锦婚配于那老头子是委屈了,
那陈锋见了,不禁怒道:“一个个沒吃饭是怎么的,打个人都不会打了,”说着,上來就给了那少年狠狠的一脚,把那少年踢飞了撞在门上,少年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却依旧起身跪在地上,神情倔强,
刘丝锦哭着冲过來,扶起那少年,“阿牛,你快走吧,我的事情不要你多管,”
少年抬头瞧着刘丝锦,嘴角含着一丝微笑,“我不走,他们不答应我就不走,我说过要帮你的,”
刘丝锦急道:“你走吧,他们会打死你的,”
“我不怕,”阿牛倔强地道,
门口的小香瞧见这个情景,连忙飞奔了回去通知尹乐,
刘并育见刘丝锦上前扶着那少年,不禁震怒,“荒唐,荒唐,一个姑娘家家的,众目睽睽之下,竟跟一个男子有如此亲密接触,”说罢,对那些小厮道:“还愣着干什么啊,拖出去打死了为止,”
那几名小厮只得领命上前,拖着那少年便往外拉,刘丝锦紧紧地拉着少年的手,回头跪下哭喊着哀求道:“爹,求您放了他吧,他也是替女儿委屈,女儿嫁了,女儿愿意嫁了,求您放了他,”
孙少英哼了一声,“你是必须要嫁的,这人也不能留,起码给打折一条腿,好叫他长长记性,谨记自己的身份,”
少年被小厮拉了出去,锦儿追着扑倒在门槛上,姜君夏连忙上前扶起她,她的额头磕破了一个大口子,正汨汨流血,吓得周好手足冰冷,连忙吼道:“快,去叫大夫,”
刘勤和刘安虽然支持锦儿,但是见那少年如此莽撞,亦是不悦,也沒有去帮那少年,只连忙去看锦儿的伤口,
那少年被打得半死,吐了两次血,依旧不肯求饶,也不愿意离开,陈锋拿去走廊里的板凳,就往那少年的头上砸去,那少年身子晃荡一下,头破血流,昏倒在地上,
陈锋一脚踢在那少年的身上,呸了一声,恶狠狠地道:“凭你也想觊觎我们家小姐,不知死活的东西,”
说罢,他命人去取水过來泼醒他,
那少年已经被打得是遍体鳞伤,一盘冷水浇头淋下來,他也缓缓转醒,第一句话便是:“求老爷们开恩,不要让小姐嫁给钱老板,”
陈锋呲牙,“小子,你还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瞧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举起一张板凳要朝那少年的腿狠狠地打下去,这么重的力度下去,少年这条腿便算是废了,
少年已经伤得厉害,依旧不反抗,瞧着那板凳砸下來,眼睛也不眨,
尹乐与漠岩刚來到,瞧见此情此景,尹乐一步上去,伸手握住陈锋的手,陈锋正打得兴起,见有人來阻拦,也不回头看,怒道:“哪个王八羔子,”
尹乐一个耳光打在陈锋的脸上,怒道:“瞧清楚了,是我这个王八羔子,”
陈锋吃了尹乐一记耳光,却依旧不认错,口硬地道:“我只是奉命行事,老姑奶奶打狗也要看主人,”
尹乐不怒反笑,一甩手,冷冷地道:“把他给我拖进來,”
陈锋对那几名小厮横眼,“你们敢,”
小厮们不敢上前,有些惊惧地瞧着尹乐的背影,
漠岩一手便拉着那陈锋,拽住他的头发往里拉,
进入屋后,她把陈锋丢在地上,尹乐坐在正座上,众人见她气势凛然,一时间也不敢说话,
尹乐把面前的碗筷全部扫落在地上,并且锐利地扫视了在场的人一眼,吓得众人更是不敢说话,锦儿如今被扶在椅子上坐着,头上的血止住了,但是脸上和衣衫上都是血迹和泪痕,十分狼狈,她还在一个劲地抽泣,众人劝都劝不住,
那陈锋被丢在地上,他站起來,倔强地道:“老姑奶奶明鉴,我只是听老爷们的命令做事,”
漠岩一记耳光打过去,冷道:“管家明鉴,我也是听老姑奶奶的命令做事,”
陈锋被打得是眼冒金星,狠狠地瞪了漠岩一眼,漠岩瞧见他耳光里的怨毒,抬手又一记耳光打过去,打得陈锋扑倒在地上,
尹乐淡淡地说话,“漠岩,跟一个奴才置什么气,”
漠岩这才回到尹乐身后,道:“主人说得是,一头疯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