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醉汉,真是不长眼!”金子凌见状厌恶地皱起了眉头,韩城已经冲上去准备把那醉汉教训一顿了。( )【首发】
“算了,韩城!”刘皓南将韩城唤了回来,看着那醉汉的背影渐渐远去,若有所思。
凭借七曜真元的敏锐识觉,他觉得这个醉汉很不一般,虽然满身酒气,走路摇摇晃晃,身体却始终保持着很好的平衡,只是在装醉而已,而且,他没有感应到任何敌意和杀气,这说明对方要么并非冲着自己来的,要么便是精气内敛深藏不露,令他无法察觉……
既然对方并没有表现出敌意,刘皓南自然也不愿意多招是非,且由他去。
三人回到商驿,见秦若玉的房门虚掩着,便一同前去叩门。
“进来,你们两个躲的好清闲!”秦若玉在房内应道,语气中微含嗔怪之意。
金子凌不禁笑道:“秦神医,我们没有躲清闲,今日在西陵茶社可是大有收获!”当即将亲眼见到梵音居士的事情说了出来,面上满是兴奋之色。
秦若玉瞧瞧他们二人,微笑道:“就这些?刘少侠的收获应该不止于此吧?”
“他呀,也不知抽了什么风,得罪了我在太原府结识的好友寇准!”金子凌冲着刘皓南撇了撇嘴,又问道,“对了,你在梵音居士那里到底听到清风社的人说了什么?”
刘皓南想起清风社诸人的密谋,心头生出一股怒意,冷声道:“昨夜王府无端失火,几名近侍被杀,寇准等人为替楚王开脱罪责,便将罪名扣到菀姐头上,她现在的情况只怕不妙!”
“什么?竟有这等事?”金子凌对此事茫然不知,闻言大惊失色,脱口道,“寇准身为汴京府少尹,专司官民诉讼刑狱之事,他不会无端陷害良民的!”
刘皓南冷哼道:“为了官家的声誉和朝廷的利益,这些人有什么做不出?”
金子凌哑口无言,半晌方道:“我始终觉得寇少尹不是这种人……秦神医今日去楚王府,想必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秦若玉点头道:“不错,我正要对你们说这件事。今日我去王府为楚王诊脉,发现他脉象平整、神智清明,根本没有一点发狂的症状!”
刘皓南心头一震,抬眼看着她道:“当真?为何前日你为他诊脉时,还断定他是痰迷心窍之症?”
“失心疯的症状就是如此,时好时坏,难以判断。也许他昨日杀人放火时的确犯了疯病,但是今日已经痊愈,什么时候再发病就不得而知了。”秦若玉淡淡言道。
刘皓南思量半晌,又追问道:“关于让庞紫菀顶罪之事,楚王怎么说?”他想知道楚王对紫菀的态度,这关系到他下一步如何采取行动。
秦若玉略一犹豫,说道:“寇准曾就此事请楚王定夺,楚王只说自己头痛欲裂,让寇准自行处置,言语间对庞紫菀没有丝毫怜惜不舍之意,这一点倒是很奇怪。”
金子凌闻言大为愤慨,拍案而起,怒道:“这个楚王往日对紫菀大献殷勤,口中是说不完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语,想不到今日却是这般薄情寡义!实在可恨!”
刘皓南没有说话,但那冰冷的面色已能显示他此刻的心情。他在心中暗道:楚王对菀姐毫不怜惜,这样也好,我不会再让菀姐跟着他受苦了!
秦若玉又补充了一句:“紫菀还被囚禁在王府,她头上的罪过不轻,轻者幽禁,重者棒杀,都有可能,须得赶快想办法救她才是……”
刘皓南看了看秦若玉,彼此交流了眼神,意思是今晚行动,将紫菀尽快救出。
金子凌听了这话大为焦急,豁然挺身而起,大声道:“不行!我要去找寇准论理!”
刘皓南怕他惊动了寇准,反而会妨碍自己与秦若玉救人的计划,忙道:“子凌,寇准今日正在气头上,你去找他说菀姐的事情,只怕会适得其反,不如等今夜过了再做计较!”反正今夜便可将紫菀救出,明日金子凌做什么都不会影响局势了。
秦若玉也道:“正是,金掌柜莫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金子凌见两人都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只有自己急得火急火燎一般,立刻起了疑心,料想他们定是瞒着自己另有行动。否则,以刘皓南对紫菀的关切之情,怎么可能四平八稳地坐在这里“从长计议”?
其实,他早就觉得这两人有些不对劲了。刘皓南这次来汴京,虽然总是坐在轮椅上,但他手上的动作和身体的反应都比常人更灵敏迅速,根本不像是武功全废、行动不便的样子。
秦若玉一直为刘皓南诊脉治病,刘皓南的身体到底是什么状况,秦若玉最是清楚不过。
他们两人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相信今晚便可知晓!
他心中虽是如此想,面上却不显露,仍旧满脸愤懑地说道:“男人若是无情无义起来,实在令人心寒,紫菀真是所托非人……”
三人又议论了一回,各自回房休息。
金子凌多留了个心眼,吹灭了桌上的蜡烛之后,却没上床睡觉,将耳朵紧贴着与刘皓南房间相邻的那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