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晓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她的缀满流苏,悬着的铃铛的小轿子,她高兴的一阵后,立刻换上一副悲苦的表情同千枣告别,
千枣刚才将她的手舞足蹈都看的一清二楚,她平静的说:“姑娘,既然你现在明明正高兴着呢,也就别在这儿话离别了,不合适,”
蕊晓连忙捧住自己的脸,后知后觉的问她:“这么明显,”
“连瞎子都能看出你有多高兴,姑娘你什么东西沒有,不就是这么一件玩意都能让你这么高兴,早知道你这么好打发,我们爷早该给你送一个來的,”
“这不一样,虽然我也喜欢这轿子,但是更重要的是这里头的意思,这可是楼忱送给我的,我自然高兴,”蕊晓是摆了一下手,用一种“你不懂”的表情对千枣说,
“有什么区别,”千枣的表情说不上究竟是听明白了还是什么都沒明白,
蕊晓既得意又羞赧的一笑,扭过头再次换上恋恋不舍的表情对别人诉说离别起來了,千枣微微皱眉,那个表情究竟是什么意思,得意就罢了,她至少还知道她有值得得意的事情,可是那个羞赧的笑容是怎么回事,她想到了什么会羞赧啊,自己一直都在她身边也沒错过什么才对啊……
蕊晓折腾了一遍后,发现沒人拉着她的手挽留她,她怒道:“我难道就这么不招人喜欢,怎么就沒有见一个人对我恋恋不舍的,”
楼忱來的时候,正巧听到她这句底气很足的抱怨,他心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人又开始沒事找事了,
千枣一帮人朝着她苦笑:“姑娘,你总不是现在该离开了才舍不得这儿了吧,”
蕊晓理所当然的说:“谁是舍不得你们了,我是想让你们舍不得我,”
众人面面相觑后,异口同声的说:“我们确实舍不得姑娘,”
楼忱像是一只鬼魂一样,人还沒出现,先让众人听到他的声音:“既然都舍不得,剩下的就该是挽留了吧,”
蕊晓转头看着他,脸上全是轻松的笑容,楼忱看着她说:“那是不是也要我开口挽留一番,”
“公子的心意,小女子已经很明白了,”她装模作样的说完后,忽然伸手画圈虚晃一指,调皮的说:“你看,那顶软轿不正是公子的心意么,”
楼忱看她这副样子,心中想想着,她的心情确实不错,都能开玩笑了,随即,又将这些日子是如何对待她的粗略的回忆了一遍,他觉得蕊晓在自己这儿,谁也都沒有给她半分委屈,,即便闹出了什么风浪,十有**也离不开她自己,反观他,哪一次不是说算就算了,从來都沒有正正经经的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可是他又不放心,生怕这全是自己的想法,最好还是问问旁观者的看法,便拿了这种问題询问方远,方远心想这人都要走了,怎么现在想起问这种问題了,即便人家姑娘对你心中有怨言,这时候反思也已经开不及了,不过,他还是一本正经的回答:“爷您对蕊晓姑娘,那自然是沒话说的,要不然,老夫人怎么会误会,”
由此可见,蕊晓在玄鹰堡过的的确不是太差,他看着蕊晓,张口就问出來:“我沒有亏待你吧,”
蕊晓一愣,盯着楼忱沒说话,他心中也后悔,沒想到自己竟然问出这种蠢问題,可是将话收回來也已经來不及了,蕊晓总算做了一件让他觉得很贴心的事情,她笑着说:“就冲那顶小轿子,我可是连一丝一毫的怨言都沒有,”
楼忱也笑了起來:“你倒是真的喜欢那个东西,快些收拾些东西,一个时辰后就出发,”
蕊晓问:“我若是沒有记错的话,我來的时候,根本就不是作客而來的,身无长物的住进來,哪有什么东西是需要收拾的,”
楼忱觉得她这话里就有些刺了,他朝着千枣看了一眼大声的吩咐道:“把她的衣服收拾几件,她用的东西,但凡是她喜欢的,都给她收拾起來让她带走,”
蕊晓两眼放光的说:“只要是我喜欢的,都能带走,”
“这话我才说过,”
“你什么都舍得,”
有她这句话,不舍得也要舍得,楼忱也想知道她究竟想要些什么,于是抬眼带着些挑衅的问她:“想要什么直接说便是了,何必拿话刺我,若是不能给你的,你就是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小气也是沒办法的,”
蕊晓讪笑了两声后道:“您怎么会小气呢,我也沒什么要的,只是随便问一问罢了,”
“真沒有,可千万别后悔了,”楼忱不相信她的话,蕊晓微微抬眼,朝着千枣的方向看了一眼,楼忱顺着她的眼神也看了过去,只看到千枣老老实实的站着,也沒有什么值得让蕊晓注意到的东西,随后,楼忱忽然就明白了,他问蕊晓:“你是想跟我要人,”
蕊晓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虽然这样说并不合适,不过,确实是这样的,当然了,一开始还是要先问一问千枣同不同意,”
“那是人,不是东西,”楼忱提醒道,
“我知道,可是是你说的让我选喜欢的,我喜欢的也就只有千枣了,我们挺有缘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