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着你们去向他交代,”赵正一哂说道,
那村长沒有法子,只好说道:“粮食都堆在祠堂里,但是的确沒有多少,也就是三五十石,您老要是觉得不够用,就是在是沒法子了,”
赵正心里谋算,就算只有三十石粮食,五百人也足以支撑个十天半个月的了,心中不禁暗喜,面上却丝毫不带出一点儿來,只是冷冰冰的说了一句:“带路,”
江哲派去襄阳调兵的信使到达陈光曦的驻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因为前几日阅兵时被马贼一阵痛杀,陈光曦也觉得十分丢人,这几日正亲自盯着手下的军队加强训练呢,
所以,调兵的信使到了陈光曦的府上并沒有见到要见的人,不过府上的人见是皇上的特使,又是为了紧急军务,倒也沒敢耽误,带着信使便又奔了大营,
中军大帐之中,陈光曦和手下四品以上的武官都在,打开密匣,见到里面确实是江哲的亲笔调兵手谕,陈光曦便看了看周围的各位将官,象征性的说道:“大家怎么看,”
离着陈光曦最近的一位青年将军放肆的笑了两声,率先说道:“一股子小毛贼也敢打县城,父亲无需担心,孩儿带五千人去,一定将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陈光曦一共就一个儿子,便是眼前说话的这位,名字叫陈胤杰,这哥们典型的一个官二代加富二代,打小便是娇生惯养,长大了更是酒色财气占了个遍,人长的倒挺帅,至于到底有沒有真本事,就是谁也不知道的事情了,
先不管别人怎么看这位陈小公爷,陈光曦可是将陈胤杰当做了宝贝的,听了儿子的话,先是一喜,接着又担忧起來,便说道:“兵凶战危的,你毕竟沒有上过战场,这次还是让别人去吧,”
可是赶巧了,陈胤杰最近是特别的无聊,迫切的需要一些特别 “有趣”的事情來刺激一下神经,何况在他心目中,夏柳他们就是一帮子乌合之众,只要大军一到,立刻便会土崩瓦解,所以这趟浮玉山之行,根本沒有什么凶险可言,所以这位公子哥丝毫不领他老爸的情,非要亲自带兵去不可,
陈光曦见拗不过儿子,只好说道:“皇上的调兵旨意上说,贼势浩大,人数过万,为父就给你一万人,再让周虎和刘云霄两位协助于你,如何,”
陈胤杰虽然嘴上喊的响,而且确实瞧不起夏柳这种毛贼,但是毕竟多一些兵,多一些把握,便也欣然答应,
陈光曦刚想下令,周虎却出列说道:“将军,末将认为不宜直接发兵救卫县,”
“哦,”陈光曦眼中寒光一闪,沉声说道,“说说你的高见,”
周虎却不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得罪了主将,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末将看过剑南的图志,特别是和我们山南交界处的地方,尤其留意了一下,自襄阳直接发兵救卫县,鹰愁谷是毕竟之路,此处地势极其险要,如果夏柳在此设伏,我们就要损失惨重,”
“那依着你说该怎么办,”陈光曦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
周虎手指在桌上的大地图上连连指着,说道:“先令卫县周围各州县,提调本部军马,堵住各处道路,阻住匪贼的退路,然后大军徐徐缓进,看看匪贼动向,然后再做打算,”
陈光曦眼睛一瞪说道:“这就你的高见,为了一个山匪,整出那么大动静來,还看看动向,再做打算,你不知道战机转瞬即逝吗,我不知道什么鹰愁谷,我只知道夏柳不过一区区小贼,他现在有一万多人在打卫县,哪里有多余的兵力用來设伏,”
陈胤杰也在旁说道:“周虎,听说你也是上过好多次战场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胆小,正如父亲所说的那样,夏柳一个毛贼,他也敢设伏官军,似你那般大动干戈的,得废多大事啊,”
周虎急急说道:“少将军,你这都是在想当然,打仗怎么能凭想当然呢,必须充分考虑……”
“够了,不用再说了,”陈光曦满脸怒容的瞪了周虎一眼,说道:“我意已决,由我儿率精兵一万前往救援卫县,周虎和刘云霄从旁辅佐,明日一早即行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