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石头被押了下去,赵正走回江哲身边,沉声说道:“皇上,你怎么看,”
江哲摸了摸腰间的玉佩,沉思着说道:“你审问的技巧不比朕差,那个叫石头的说的应该是可信的,看來这个夏柳,所图非小啊,朕此前还真的有点儿小瞧他了,”
稍微一顿之后,江哲接着说道:“目前的情形來看,我们趁机拿下流云寨应该是沒有难度的,关键还在于这时机的把握上,这儿离着襄阳有四百多里地,肯定是來不及去通知他们,现在我们就要好好计算一下,襄阳的兵什么时候能够到鹰愁谷,只有把攻打流云寨的时辰掌握得分厘不差,才能避免襄阳的兵被人家包饺子的下场,”
抬手望了一眼满院子的兵士,江哲苦笑了一下,无奈的说道:“原先只想着快点儿过來抄了夏柳的后路,解了卫县的围,所以让他们都是轻装简从,口粮也只带了三天,沒想到到了这儿,却又不能打,这五百多号人,还都有马,上哪儿找吃的都令人头疼啊,”
赵正摸了摸鼻子,冲江哲说道:“皇上,咱们现在的身份是一样的,”
江哲一皱眉说道:“突然说起这个來干吗,朕沒当你是外人,”
赵正嘿嘿一笑说道:“皇上,我是说,你们现在不是官军,而是和我一样,都是强盗了,强盗嘛,这粮饷是不愁的,”
江哲这才醒悟过來,用手点了点赵正,笑着摇了摇头,沒有说话,
陈紫殇在旁边听着二人的谈话,感觉挺逗,便笑着说道:“合着我们还真得继续装强盗啊,既然寨子里只是些老弱病残,咱们直接攻上山去,不就得了,干嘛还非在这里受憋屈,”
“我又何尝不想快点,”赵正苦笑道,“可是这里离着卫县和鹰愁谷都不远,只要我们一攻山寨,夏柳立刻便会回兵,全力对付我们,襄阳的大军还沒來到,或是來到了也未必肯來救我们,夏柳手下毕竟有着四五千号人,咱们只有五百,一个不好,就有可能全军覆沒啊,”
陈紫殇听的连连皱眉,说道:“这打仗怎么听着这么复杂,还是当面锣对面鼓的过招來的直接,”
江哲在心中默算完毕说道:“襄阳的兵就算每天行军百里,起码也要四天才能赶到这里,再加上信使到襄阳的时间,怎么着也需要忍耐五天,在他们赶到之前,绝对不能妄动,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住这五天,现在大家先去休息,完了,咱们到村子上去借粮去,”
大王村因为就在流云寨脚底下,平时见惯了土匪强盗的,江哲他们一进驻女娲庙,村里就知道了,可是村民们也弄不清他们的底细,一时也沒人敢到女娲庙去瞧个究竟,
令村民感到惊奇的是,这些人进了女娲庙就沒再出來过,一直封着门,更增添了几分神秘,
直到下午,就在村民们忐忑不安,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的时候,女娲庙的大门打开了,五十匹高头大马冲进了村子,马上的骑士手中都紧握着雪亮的斩马刀,领头的正是赵正,
江哲虽然同意了赵正继续冒充土匪强盗的做法,而且也同意了來村子里“借粮”,可是他也知道,包括自己在内,身上都沒有匪气,这活儿还是得赵正來干,
“赵大当家的,”人群之中立刻有人认出了赵正,
“不错,正是我赵正,”赵正一提马缰,那马前蹄暴起,來了个人立,“我赵正又回來了,不光有我,还有着三千铁骑,大家应该也都知道我回來是要和夏柳算账來的,只要大家乖乖合作,我保证既往不咎,可是如果有人要走漏了风声,也就别怪我赵正心狠手辣,”
赵正毕竟也是在流云寨做了好多年老大的,身上的那股子煞气还是有的,而且大王村的村民也都知道他们投靠夏柳的行为肯定令赵正心里不舒服,也确实怕赵正趁机报复,
所以赵正刚说完,村长便满脸讪笑着,上前说道:“赵大当家的,咱们这村子什么情形,您老比谁都清楚,我们对夏柳也是虚应其事,大家伙心里还是惦记着您老的,现在您老回來了,我们心里都是高兴的,需要什么,您只管开口,我们大王村绝对沒有二话的,”
赵正一摆手说道:“我现在不是大当家的了,庙里住着的才是我的大当家的,现在庙里有五百名兄弟,还有两千多兄弟很快也要过來,我们來的匆忙,干粮草料带的少……”
那村长很会來事,不等赵正说完,便接道:“您老不用担心,咱们大王村就是靠着山,草料一点儿也不缺,我立刻便叫人拉一百车草料送到女娲庙去,”
听他村长说完这句就沒了下文,赵正又是一声冷笑说道:“你光送草料不送粮食,把我们弟兄不当人吗,”
那村长苦笑一声,说道:“我们村什么情况,您老还不知道吗,这粮确实是沒有啊,”
赵正冷笑一声说道:“你真当我离了这里,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吗,这附近十里八村的都给夏柳纳贡粮草,你会沒有准备,”
“瞒不了您老,这粮食确实是有,可是您老动了,我们怎么向夏柳交代啊,”那村长一脸愁容的说道,
“粮食是我用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