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岗看两个副局长站起身出了。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轻声说道:“王县长---”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情。”王晓帅掏出一根精装黄鹤楼烟抛了过去。
秦月岗沒有接好。烟掉在了地下。他连忙捡了起來。擦了一下塞到嘴里。打火机点燃后。深吸一口烟。又缓缓地吐了出來。象是在叹气。
“王县长。我说几句话。不知道合适不合适。”秦月岗稳定了一下情绪。尽量把话说得委婉。
“嗯。你说。现在屋里只有我们两个。还有啥话不好说啊。言者无罪。你老哥越说得坦诚。那咱们也越交心。”王晓帅鼓励着他。
秦月岗心里一暖。开始缓缓讲了起來。他尽量不把话挑明。也尽可能说得实在一些。“王县长。是这样的。我给你汇报一下当时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检查的详细情况吧。”
“嗯。还有啥详细情况。难道我知道得不详细。”王晓帅站起身走过去。坐到了秦月岗对面的沙发上。
“王县长。当时。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过來检查。分成十來个稽查小组。他们八个卫生院是先到的。后來别的卫生院得到了消息。都藏了起來。所以说。他们八个是倒霉蛋。”秦月岗透露了一些内情。
王晓帅苦笑着。“靠。如此说來。二十多个乡镇卫生院。全部是假疫苗。或是过期疫苗了。白天县真成疫苗问題的重灾区了。”
秦月岗摇了摇头。“王县长。这个。咋说呢。有的是库存的。來不及清理。也或许他们想继续出售。也或许不会出售。只是懒得清理在药房里存着。”
“那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是不分青红皂白了。”王晓帅拿过來桌上一本《传染病防治法》。翻了翻。冲秦月岗说道:“秦局。在药房里发现有假药或是过期药。咱们怎么也说不通啊。---举个例子。到超市里发现有假酒或是过期方便面。超市主管说只是放在那里。不一定往外卖的。---这个总说不通吧。”
秦月岗点了一下头。“总之。我的意思是说。不要给他们治那么苦嘛。给他们一个机会。”
王晓帅右腿架在了左腿上晃荡了一下。指了指秦月岗。“秦局。你不交心。你沒有给我说不想撤他职的真正原因。”
“呃。”秦月岗怔了一下。苦笑两声。声音放得更低了一些。“王县长。我说实话吧。他们几个。和我关系都不错---”王晓帅心想。“屁话。关系肯定都不错。关系不好你能提拨他们当院长。---当然。钱买出來的关系。也是不错的。”
“才干多半年。我---沒法交待呀。”秦月岗半明半暗地把意思透露出來。话说到这一步。不可能再往直的地方说了。
王晓帅看了一眼已经关紧的门。身子往前凑了凑。正想给秦月岗把话说得更直白一些。忽然想到。秦月岗身上藏着录音的东西怎么办。MP3,手机。这些东西都是可以录音的。这不能不防。
于是。他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面。拿过來一摞稿纸。提笔在纸上写上几行字。然后把那一张纸撕了下來。走过來递给了秦月岗。
秦月岗接过來一看。上面写着。“老秦哥。这次撤下去八个卫生院院长。当然要再提上來八个院长。这件事我们在一起研究决定人选。谁想干院长最少要交6万。不管跑我的路子还是跑你的路子都行。沒有6万坚决不行。---最少要得48万元。咱们平半分。就这样。”
看完后。秦月岗不由得“啊”了一声。还沒有谁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当然。不是说的。是写的。
正在为王晓帅的胆大所惊诧。忽然听到“啪嗒”一声。只见王晓帅拿着ZIPPO打火机将那张纸点燃了。桔红色的火焰“忽”地一下着了。秦月岗吓得手一缩。那张纸飘落下來。掉在地下。烧成灰烬了。
事急从权。已经顾不上考虑这样做对不对了。关键时候。只能想着。这样做能不能起到作用。
接下來王晓帅全身轻松。吹着口哨开上车。直冲苑龙市。几天沒有见张含月。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
三四十分钟。王晓帅就在苑龙师范学校接上了张含月。來到了最奢华的宾馆里面。
一阵疯狂过后。两人平静了一些。
“咱俩结婚吧。含月。”
“骗子。”
“呵呵。真的。”
“真你个头呀。我都说过。我被N个男人干过N次。”
“我不在乎。要娶你。”
“嗯。好嘛。婚礼你邀请你的好哥们儿肖国雄参加吗。”
“靠。”
“我说嘛。---这个世界上。年轻女人。你和谁都有可能结婚。唯独我。不行了。你太了解我了。呵呵。”
王晓帅忽然觉得有些酸楚。搂着张含月轻轻的抚摸着:“是呀。我太了解你了。含月。我给你讲个故事---”
他喷了一口浓浓的烟。缓缓讲了起來:“从前啊。有一所学校。有一个美丽的女教师。嗯。她所有的学校。风气很坏。女生们经常出去。交结各种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