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用大地之力。用土之力來对他冷得过分的冰水。
一寸一寸的黑色泥土自我的脚下向上向远处延伸着。那道水很快遇上了阻碍。疯狂的往上涨。可它每涨一寸。我的堤坝就涨十寸。总是比它高。它始终浸泡不到我的脚。甚至沒法让我接触到。因为它永远比我的堤坝矮。
共工气得哇呀呀的叫。说一定要把我碎尸万段。
这话说得早了点。就是我同意。我脖子上的蛇杖也不会同意。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蛇杖见了仇人蠢蠢欲动起來。自己跳跃到我手上。蛇头散发着莹莹绿光。它记得女娲的宿敌。记得他给它主人带來的深重灾难和痛苦。竟然不等我吩咐。便离开了蛇杖。如飞箭一般射向他的心脏部位。
共工忙着指挥他的水。等他发现小蛇头的时候。慌忙仰面弯腰。蛇头贴着他的鼻子飞过。惊得他面如土色。
“你是谁。女娲的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共工直起了身体。蛇头已经回到了我的手杖上。速度快得令人咋舌。仿佛它刚才沒有去偷袭一样。
“你管我是谁呢。谁让你害得她那么惨。今天要为她报仇。”
“是吗。。那要看你有沒有这个能耐了。”
共工冷笑不已。在他的眼里。我不过一个无名小卒。而且是一只妖怪。敢于挑战天神的神威。真是不想活了。
“谁笑谁哭。我们走着瞧。”
他两手往肩头一摸。拔出两把钢锏。看來他尽管对我的豪言讥讽。可心里还是十分重视我这个是对手的。
嘿嘿。你不是囚禁了她那么多年嘛。我今天也要让你去尝尝被囚禁的滋味。
我心里叫着。把红蚕丝拿了出來。在天牢里。云娘已经把它换给了我。只不过。对于神仙。这绳子管不管用我自己也沒有把握。只有试一下才能知道了。
刚才和共工大战。一会儿火。一会儿水。一会儿土。加上我又昏头昏脑的胡乱砍了一气。已经把兜率宫弄得一塌糊涂。屋顶早就被火烧着了。火势在屋顶上窜着四处跑。而共工的大水也淹了不少地方。只见木质家什。锅碗瓢盆什么的都小船似的浮在水面上。满地乱漂。众神仙哪里还愿意淌这趟浑水。早已经离地n尺高。在空中看戏呢。
我担心粉衣女子。她却一腔平静的悄然站在一处假山之上。在我看她的是候。她正在给我鼓励的目光。我想。以她的能耐也许未必打不过共工。她却想把机会留给我。看來是给我面子呢。
于是。我不再犹豫。蛇杖一抖。迎面向共工面门打去。他沒有想到我又主动发起进攻。急忙双手挥起长锏。左右格挡。架开蛇杖。但是他忘记了我的蛇头是会飞的。这个防不胜防的东西一口咬住了他的鼻子。痛得他哇哇乱叫。扔下双锏两手往鼻子上乱抓。
趁此良机。我急忙抖开红蚕丝。连绕带缠将他捆了个结实。连摸着鼻子的手都被捆得无法动弹。
不知道是谁去通知了天地圣君。远处飘來一大团紫色祥云。上面华盖翻飞。车马云集。正以极快的速度往这里赶來。
我暗叫糟糕。人越來愈多。我想逃出去可就越來越麻烦了。手里牵着红蚕丝。把这大家伙。关在哪里好呢。
抬头望见一处破了屋顶的房间。露出一个和黄三那“八卦炉”相似的锅盖。当下便顺手提起共工。飞到锅盖上。把他扔了进去。
我相信这一口炉子一定是老君用來炼丹的。和刚才那口不一样。果然里面不是水。而是熊熊的三昧真火。共工还來不及吭声。声音已经淹沒在八卦炉里。
空中的王母急切的发出尖叫:“快救哀家的弟弟。。”然后飞身下來。经过我身边时。她用一种恶毒的目光盯了我三秒。而后一字一顿道:“带着那女人赶紧滚。趁我还沒有改变主意之前。以后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