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女子沒有后退。手里却多了一根长长的羽毛。好像一把剑。一把羽毛状的剑。她曼妙的宛若惊鸿的翩翩起舞。像翻飞的树叶看似杂乱无章的步伐。却处处透着玄机。好像排演了无数次烂熟于心的舞蹈。凌乱却不失美感。那些砸下來的黑色珠子又好像成了一颗颗毫无威胁力的黑色气球。被她的羽剑轻轻的一拨。不是破了。而是皆沒有了原來的方向。砸到别处去了。
所有人都惊呆于这种四两拨千斤的手法。粉衣女子看似柔弱无骨。甚是楚楚可怜。不了一出手便是震惊四座。满朝哗然。
十二颗大珠子把太上老君家的兜率宫砸出了十二个大坑。看得老君又皱眉头又叹气。这铁定得他自己买单了。难道他还能向王母申请报销嘛。
粉衣女子的举动激怒了王母。她指令一下。那些巨大的黑珠子。又滴溜溜像吕四娘的“血滴子”一样飞转起來。蓦地分裂成密密麻麻的小珠子。好像一大群蜜蜂。悬浮在我们周围。非常怪异。我发现“小蜜蜂”在瞬间长出了布满全身的尖刺。像一个个苍耳似的。又像是长了翅膀和眼睛在王母一声令下之后。蝗虫一般黑压压围上來。一个不小心。我的皮肤就被刺到了。我清楚的看到我的血液顺着尖刺流向“苍耳球”。直到它们黑色的身体变得血红透亮。
靠。吸血的。
在我愣神的瞬间。已经有无数黑球刺入我的肌肤。痛痒的感觉遍布全身。
我运气。一个个将它们弹开。可刚弹开它们又粘了上來。跟苍蝇似的。不折不挠。再看看粉衣女子。把羽剑舞得上下飞转。整个人却在剑影中游刃有余。她的剑法相当了得。让我有了一种想拜她为师的冲动。当然前提是我们得先离开这里。
同时。我的心还挂念在那热气腾腾的炉子上。我也想学学孙悟空。飞起一脚将它踢个底朝天。就是我老婆成了一张狐狸皮我也得带走。这样想着的时候。我的身体渐渐燃起了火焰。那些飞上來的黑珠子碰到了火焰发出“嘶嘶”的响声。冒出一团青烟后都融化得无影无踪了。我带着满身的烈焰。带着满腔的怒火。一脚踢向炉子踢去。
“啊。我的炉子。。”
太上老君的生意颤颤的。不知道是担心炉子还是担心炉子里的东西。
炉子侧翻。滚烫的水从里面流出來。热迅速迷蒙了所有人的眼睛。
我急急的叫着:“云娘。云娘。你在哪里。”不顾热水的滚烫。双手胡乱的在地上乱摸。但是什么也沒有摸到。炉子里除了汩汩的流出的水。什么也沒有。连一根毛发都看不到。
这个状况让我傻眼了。也让所有人傻了。
“人呢。这里的人呢。”
太上老君抓狂。一把抓住青牛怒喝:“人呢。到哪里去了。”
青牛吓得裤子湿了一滩。哭丧着脸道:“师傅。我…我我也…不知道……我明明。明明是把她扔进去的。”
老君脸色由涨红成了铁青。再由铁青转为涨红。今天他出够了丑。现在连一个能博得王母欢心的机会也沒有了。
“我还要问你呢。这人哪里去了。”
我欺身过去。紧紧地盯着老君。他视我为豺狼虎豹。吓得连退三步。直摆手。连声叫道:“别问我。我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你们。你们太可恶。太可恶了。”
我低低的咆哮。像一头受伤的猛兽再做最后的挣扎嘶吼。
尸体都沒有了。连一点念想都沒有留给我。这群可恶的神仙。如此残忍的神仙。你们。你们还配做神仙么。
我挥舞着破天剑。乱七八糟的砍。见什么就劈什么。我砍柱子。砍房子。看任何遇到的东西。我失去了思考能力。兜率宫成了我发泄的水陆道场。上面燃着熊熊烈火。下面淌着满地的热水。尖叫声此起彼伏。
我听见王母慌乱的声音:“快。快擒住他。这人疯了。”
无人赶來沾惹我这包炸药。
这时候。又听见一个洪亮深沉的声音吼道:“姐姐莫急。让我來会会他。”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了。他所站的地方忽然聚集了大量的水。似乎成了一条河流。那条河流立体而且动感。竟然站立起來。成了一道冲天的水幕。向我扑面而來。
冰水。遇到我身上的火焰。发出“嘶啦嘶啦”的声音无数水蒸气笼罩着周围的一切。到处白茫茫的。这股冷意。使我全身一抖。身上的火焰已近被浇灭了。
我猛然间清醒过來。什么样的水能浇灭我的火呢。放眼过去。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征用吃人的眼神盯着我。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监狱长水神。。共工。冤家路窄。又碰上了。他定是记恨我逃狱的事情。不遗余力的用极地寒冰对付我。
他的极地寒冰冻了风里希成千上万年。腐蚀她的功力。这笔账我还沒有和他算呢。今天就做个了断吧。
有道是兵來将挡。水來土掩。那股散发着漫漫寒气的的水将我包围了。冷意。越來越浓烈。御水。也许我不会不如他。可我的“冰涛寒浪”一定是比不过他的“极地寒冰”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