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的通风口钻到外面有护拦的环廊上右转几步。才有一扇红木门。门内隐隐有微弱的火光投射出來。那是第七层才有的八角厢房。
塔顶的风很大。檐角悬挂的风铃在随风摇曳着。但沒有旅游手册中描述的 “环铃齐鸣。如歌如乐”那般清雅。在厢房的门外。我立定了脚跟。整个人都愣在了弥散着昏黄色火光的厢房门口。隔着厢房的镂空花雕木窗。我隐隐约约看到了一道曲线流畅的女体身影投射在墙壁上。
“狐仙。。。”
我清喝一声。重重推开厢房木门。一步跨入其中。当我手挨着手感粗糙的门框往半敞开的厢房内探望时。我太阳穴一阵跳搐。
一阵清风忽然吹过。刹那间。厢房内的烛光熄了。一缕香火气息在我的鼻尖擦过。
烛光熄灭。银色的灿灿月光瞬间泻满了整个厢房。如流霜飞雪一般。把整一片厢房都染成了银白色的梦境地带。空灵静寂。
我感觉自己双眼恍惚。眼前的景象让我不敢置信。
在月光辉映下。厢房内隐约泛着白光。而在如流霜铺就般明晃的厢房正中央一个卵形蒲团上。一名赤身女子正背对着盘膝而坐。先以左足压右股。后以右足压左股。手亦右手压左手。是密宗的“莲花座”盘姿。
她凝静地坐在蒲团之上。半边光洁如玉的背肌泛着月光的白色光泽。一头黑色的长发如瀑斜泻而下。在木板拼接而成的厢房地板上化作万千细蛇。波状流淌。
她保持同一姿势。凝然不动。视线跃过厢房中左右挂着白布幔帐的供桌与供桌上的佛香、宝盖、莲花彩、香、香炉、木鱼木鼓、唐卡和转经筒。静静地凝视着厢房另一侧的窗棂之外流泻而人的清冷月光。她盘膝莲坐。光洁微曲的肘部轻如痛饥饿的受难孩童的下颚点搭在膝头。
因月光角度的关系。她那凹凸有致、玲珑流畅的女体阴影被细细拉长扩大了。那阴影显得分外稀薄脆弱。随着她心的缓慢呼吸与心跳悸动。微起微落地慢慢起伏。。就像是在面对黑夜寂寞畅诉的无声语言。
喉头微微干涩。我吞了一口唾液。不雅的咕隆声在岑寂的厢房之中居然发出极大的声响。
于是就像是感应到这一不雅回声似的。长发女子微微偏转首脑。向我看來。侧脸一寸一寸转动充实。被月光铺就如同打上一层乳霜。
窸窸丝丝地带着发丝的扭转间带起轻轻的微风。一秒后。狐仙目不转睛地细看我的眼睛。我也看了看她的双目。那眼睛什么也沒说。瞳仁异常清澈澄明。几乎可以透过它看到我身后的世界。但是无论我如何极目观察。都无法从中窥觅出什么。尽管我的脸同她的脸相距不过五米。却觉得她离我几光年之遥。
狐仙。隔着月光下看着我。皎洁的额头被姣好的月光点亮。如同饱满的果粒。狐仙身无寸缕。曲线极度圆满到惊人的**被月光勾勒出模糊的弧状轮廓。一半光亮如雪。一半隐沒在几缕黑发中。
“狐仙。”我手推着门。极力平复内心的悸动与冲击方才缓过神來。狐仙裸圝体的着装着实让我有些出乎预料。
“你來了。王一生。”
幽兰般轻吐的芬芳话语在凉风中绽放开來。那声音柔腻圆滑。却又仿若金针插耳。嘹若洪钟。
“狐仙。”我呢喃一声。眯起眼。沉下心來。步入了厢房之中。直到此刻。我才发现在狐仙身后的供桌后方的阴影里。站着两道身影。一道伛偻佝偻。枯瘦而老态。面如古铜、大耳朝怀。颏下一部花白胡须。根根见肉。条条透风。另一道则挺拔英立。身姿中匀。仙风道骨。
本章3000字,罕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