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此次回乡探亲,路过杭州,姑娘如果不嫌弃的话,与我们一路,老夫也认识一些药堂的人,”老人家的话,让我欣喜若狂,果然,好人有好报,
“好,”我不假思索就应道,
到了城门,居然有人等在那里了,
“遐龄兄,别來无恙,”一个与老者年纪相当的老人过來与他亲热地打招呼,
“功闻兄,上次一别,已经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两个阔别已久的人很开心地打了招呼,
“姐姐,刚才那个红色的烟雾是什么呀,”小姑娘抓着我的手臂轻轻地摇着,我这才发现小姑娘的嘴角也有一颗痣,和二十一世纪的我一样,突然感觉亲近了很多,我轻轻地说:“那是辣椒粉,还加了一些蒙汗药,”
“姐姐,你是医女吗,”
“我只会一点点,”
一边的夫人见我们聊得起劲,就笑着过來:“姑娘如何称呼呀,”
“我叫南……南南,”我迟疑了一下,终究沒有将“南心”说出口,万一八八找我的话,这个名字太容易暴露我的行踪了,这家人应该不是普通人,我得小心一点,
“南南,”小女孩银铃一般的声音响起,
“南姑娘请,”夫人做了手势,我随着他们去了那个被称作“功闻兄”的老者的住处,我一看,就知道是非富即贵的人家,俨如一座王府般的大房子,房子里倒是沒有外表看起來富丽堂皇,但是十分雅致,不但大厅装饰得很有气势,连内院都很讲究,
“姑娘,累了吧,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今天受了惊吓,我们就不去大厅吃饭了,就我们三个人好好吃一顿,”果然如夫人所言,饭菜端來内院,就我们三个吃,
“莹儿,今年多大了,”
“九岁,”叫做莹儿的小丫头十分聪慧,小眼睛一闪一闪的,很讨人喜欢,
“南姑娘,吃点这个,”夫人夹着菜往我的碗里送,
“谢夫人,”我礼貌地应道,
“姑娘学医多长时间了,”夫人慈眉善目地看着我,
“之前学了一些,但是并不精通,”我笑着应道,从我中毒开始就接触药材了,但是说到学医,只不过是这两年的事情,
“看姑娘知书达礼,还会些拳脚功夫,师承何处,”怎么这个夫人像是调查户口啊,
“我是个孤儿,师傅过世了(瞎编的啊,我可沒有诅咒任何人啊,),我只好自己出來讨生活,”我笑不露齿,脸不红心不跳地应道,简直就是对答如流,因为这个答案我早就想到了,
“这样啊,”夫人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接着笑容满面地说:“姑娘,快吃吧,不然菜要凉了,”
沒有想到能这样安安心心地睡在这么好的床上,我四脚朝天呈大字型地摊在床上,这些日子赶路,虽然辛苦了点,不过也看了不少好风景,虽然也遇到几个登徒子,但是我足以应付,看來懂些武功总是有用的,懂些医药知识也是好的,
第二天,我才知道他们要回安徽老家,他们邀我一同前往,我迟疑了一下就答应了,毕竟,能有机会去四处看看,一直是我的愿望,反正有人同行,还有保镖,
我扫了一眼整装待发的人群,那个被称作“功闻兄”的人看來真的是老爷(我现在称呼他们老爷夫人,称呼小姑娘为“莹儿”,如果再叫她小姐,那我好像他们的丫鬟了,)的死党,不但派了个丫鬟和家丁一同前往,居然请杭州的镖局來护送,镖局來了八个人,个个骑着高头大马,看來武功厉害的样子,
在马车晃了一个上午,终于停下马车休息了,
“听口音,老爷和夫人是京城的吧,”我有点好奇他们的身份,
“是啊,年事已高,明年就请奏请休致,现在刚忙完,难得空闲,想回安徽老家看看,”二老看來很好相处的样子,总是平易近人,
“姑娘若无去处,不如与我们一起,莹儿也很喜欢你,你可愿意陪伴,”夫人已经在发出邀请了,我知道,他们观察了我十几天,能用药会医术,起码比一般的丫头强,
“请问夫人,你们是不是还要回京城长住,”我见他们不像告老还乡,举家迁移的那种架势,
“是啊,去了安徽之后还要返京,”夫人好像看到一线希望,很开心地应着我,
京城呀,是非之地,马上就会被八八找到啦,
见我蹙着眉,夫人一把拉着我的手,着急地说道:“南姑娘,不必担心,我沒有想过要把你当外人看待,莹儿的母亲刚去世,她也需要一个伴,你就当我们的女儿,好不,”
啊,我就说你的年纪也大了点吧,原來莹儿是其他小妾生的啊,要认我做女儿啊,
老爷见我一愣愣的,开口说道:“老夫膝下有两儿一女,子嗣单薄,与姑娘一见如故,很想多个像姑娘这样的女儿,”
两儿一女,还子嗣单薄的,真服了你,放在二十一世纪,就是超生游击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