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卡闭眼沉吟片刻,睁开眼后说道:“传这一个月巡逻帐房的护卫和总管茅斯一同前来。”说完他再次闭上眼睛,剩下的繁琐的事自然是由手下去完成,他只用等人到齐就好。
很快满头大汗的茅斯和茫然无知的护卫都依次来到会议室,一大群人按照大圆桌的形状站成手尾相接的队伍,领头正是帐房总管。
巡逻帐房的护卫一个星期轮一班,一班十个人,一个月正好四十个人,这时候四十名护卫战士都略带紧张的左顾右盼,明显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索卡也不发怒,只是眯着眼来回扫射这四十一人的队伍,茅斯只感心头发颤,冷汗直冒,他是知道族长的手段的,见索卡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他脚一软竟直接跪下去,不知情的护卫见总管跪下,也有样学样的跪下,只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索卡的视野再次开阔了起来。
“族长,此事确实是因为我的疏忽而导致,但念在我多年为家族兢兢业业管理账目的情况下,希望族长能大人大量从轻发落,我愿卸下总管一职以求惩罚自己。”茅斯头快垂到地面,颤抖的说着。
他今年已经九十多岁了,比族长索卡的年纪还大,什么事情也想得通透,也看过索卡为了夺取族长的位置如何卑鄙用了多么残忍的手段。人老成精,他明白与其逃避责任不如承担下来,然后放下手头的权利,离这个漩涡越远越好,这样至少还有存活下来的机会。
其实之前他已经隐隐约约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阴谋,虽说不是针对他,但他不幸被当作一枚重要的棋子,一具掩人耳目的城墙,现在他明白了,但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他不再当总管,到时候就算主谋被查出来,索卡也不好迁怒他一个老人,他并不是真的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懦弱,这只是一个假象,他越是不堪,索卡越是轻视他,就越不会对他自己的家庭产生威胁。
索卡就那么看着跪在他脚边的老人,眉头微微皱起,最后还是伸手扶起他,嘴上慢悠悠的说:“茅斯大人不必如此,我自是知道你为家族鞠躬尽瘁,这次事件想必你也是受害者,就请先在一旁休息,来人,赐座。”旁人匆匆搬来一张椅子,茅斯貌似如负重释的坐上去。
索卡看着跪在面前一片的护卫,手一挥:“大家都起来吧。”等全部人都站起来之后,索卡询问道:“这次找你们来没别的事,就是想知道在你们执勤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比如有可疑的人,或者是什么熟悉的人要你们做出一些举动,让你们擅离职守之类的。一队先说。”
站在索卡背后的宾卡见爷爷如此老练,内心一惊,表面却要做得毫不知情的模样,却是暗暗思考要怎样度过眼前的难关。
见护卫们有些迷糊,很明显是不知道这样的问题意义何在,索卡立刻抛下筹码:“你们尽量仔细的回忆这一个月巡逻时候所有大大小小的事,只要认真的回答,事后每个人都奖励一百金币。”索卡轻描淡写的给出奖励,护卫们的眼睛都红了,一百金币对他们而言可是大数目。
接下来一队的护卫开始事无巨细的描述这一个月来发生过的事情,比如哪天晚上下了大雨,哪天晚上云比较多,哪天晚上门口多了两只公猫在打架,或者是发情的母猫在叫春,同僚有人打瞌睡,有人在哪摔了一跟头,简直是记录一个月的流水账。
在这期间索卡一直仔细的听着,见没发现有用的资讯,眉头皱了起来,但还是挥手让一队的退下。一队的见说说话就能领一百金币,通通欢天喜地的跟着帐房的人走了。
接下来见财起意的二队同样絮絮叨叨的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同样是毫无收获的答案,索卡眉头越皱越深,不耐烦的挥手让他们离开。
就要轮到第三队,这正是宾卡拿钱让他们去快活的那一队护卫,领头的队长悄悄的瞥了一眼索卡身后的宾卡,显得有点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你就说,有我在这里,没人敢把你怎样。”索卡大气的说。“对,有什么就说出来,爷爷是不会错怪好人的。”宾卡往前站一步心平气和的说着。
队长再看了一眼宾卡,接着恭敬的低下头:“这一个月来没有什么大事发生,除了宾卡少爷有一次……”说到这里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才好,急得满头大汗。
宾卡却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自己接过话茬,对着自己的爷爷谦逊的说:“这个月确实有一天是因为我的关系他们没能好好的执勤巡逻,那天我正好去找茅斯大人喝酒,见他们在外巡逻辛苦,就遣散他们早点回去休息。”
“你不知道家族的规矩?”索卡反问道。“我当然知道,所以我带上阿大阿二一起去,如果真有事发生,他们起到的作用绝对比十个护卫要强。”
话是怎样说没错,但不代表就可以随意破坏他索卡定下的规矩,哪怕是自己的宝贝孙子也一样,所以他继续发问:“你为什么特意找茅斯喝酒?”
宾卡神色轻松,依旧有条不絮的回答:“前些日子我因为一些私事需要用钱,就去找茅斯大人接洽,全靠他的帮忙我办妥了那件事,所以我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