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慕北一派的殷勤待客,罗心愁眉深锁,
罗心这时已经多少猜知了慕北的真实身份,道:“原來慕大哥还是蒙古人呢,只不知是蒙古的哪一路人马,”慕北正色道:“罗妹,为兄便是元朝的最后一个皇帝,元顺帝之嫡孙,名为孛儿只斤?库库仑的就是,目下我元军力量强大,有望夺回政权,罗妹若能助为兄一并驰骋天下,这以后的荣华富贵便是享用不尽了,”罗心冷笑道:“慕大哥你为什么会跟我说这些呢,”慕北道:“因为我相信你,”
“很多人会这样坦诚相待,就是看准了对方无力反抗,泄密既然无望,又何在乎故作大方呢,难道慕大哥不是,”罗心说着,浅浅一笑,那笑容含有太多的鄙夷,慕北怔得一怔,道:“罗妹你说的哪里话,唉,可把为兄看得太扁了,”罗心眼珠一转,道:“我姑且相信你就是,”
慕北道:“那么,只要罗妹依从了我,为兄担保你一辈子的富贵荣华,不知你意下如何,”罗心眼珠一转,嚅嚅地道:“这个……容小妹想想,”慕北将手一挥,道:“不用想了,似这等好事,真是几辈子修來的福分,罗妹你要好好把握,”罗心叹口气,忍不住心中骂道:“你这个伪君子,到这时候还装什么样子,大约我不答应,你就要用强的了,”口中则默然不语,慕北目注她,正在等她的答复,罗心幽幽地道:“看來,我不答应是不行的了,”慕北不喜不怒地道:“还是罗妹识得大体,”
当时吃毕饭,自有侍女领着罗心去淋浴歇息,罗心表情复杂地凝望慕北一下,感触地摇摇头,身不由己地跟着离席,忽然之间,她只希望自己走得远远的,离这个可怕的慕北身边越远越好,不料这天晚间,归來岛上爆发出一条震人心魄的消息:归來岛的当家岛主决定于今晚迎娶压岛夫人,,新娘就是那个刚刚來岛不满一天的罗心姑娘,
消息传到李诚耳里,李诚只是错愕半晌,忽然“嗤”地一声冷笑,喃喃地说:“看來,我只有冒险一拼了,但愿朝廷那些狗腿子來得及时,”
如今站在牢门口的,就是冒险來报讯的独目刘,这时的独目刘诚惶诚恐,讷讷地说:“李大侠,这……我这一身毒,还劳烦您高抬贵手……给赐一颗解药吧,”李诚正色道:“其实,我并沒有喂你毒药,当时在船上,我只是喂你一颗固气醒神的丹药而已,”独目刘怔怔地注视他好一会,才蓦地大叫一声,恨恨地掉头跑出牢外,随后,牢外传出一声惨叫,慕北的身影出现在牢门口,
李诚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不管怎么说,独目刘显然是因他而死,他闭上眼不去理慕北,慕北一径地走过來,哼道:“独目刘该死,以为我不知道,哼哼,今晚上该轮到阁下你出去见见世面了,”
李诚淡淡地笑道:“所谓的世面,即是你的新婚热闹场面吧,我只愿能多喝几杯酒,便足矣,可惜你不一定是个大气的主人,说不定连一杯喜酒都不让我润润喉吧,”慕北迟疑地道:“你……为何还笑得出來,你有什么诡计,”李诚道:“到了这一步,我还有什么诡计,我为何不能笑,难道你要让我哭吗,”慕北摇摇头,肯定地道:“不错,你现在前胸七大要穴都已被我制住,料你有通天本领也无任何作为了,你该认命的,”李诚闭起眼,那样子像是懒得去理他,慕北道:“你为何不问问我是谁,难道你想作个糊涂鬼吗,”“不必问了,我早就知道你是哪位仁兄,”李诚回道,慕北森冷地笑笑,不再说话,转身出去,
李诚眼见慕北走远,皱皱眉头,叹口气,过了一盏茶时光,他蓦然倒地,手抚肚子身子一歪,在牢房内翻滚不已,痛苦地叫道:“哎哟……哎哟……肚子好疼,天杀的,你们给我吃了什么毒药,”
牢门外急急跑來两个汉子,一个高个儿怒声道:“你穷嚷什么劲,是要作死么,”李诚的脸上冷汗涔涔而下,急叫道:“哎哟,我中毒了,你们好……好毒的心肠……”一句话未说完,“咚”地一声,整个人俯身歪倒下去,一动也不动,另一个身材较矮的守牢汉子担忧地道:“糟糕,怕是真中毒了,”高汉子道:“不管他,谁能说准这厮不是在诈死,兄弟可得小心了,”矮汉子道:“可是……岛主吩咐下來,今晚要他活着看好戏,这时咱们可不能马虎了,”高汉子道:“咱们沒有喂他毒药啊……他怎么可能会中毒,”矮汉子皱皱眉,道:“也许,他在入岛之前便有宿疾了,咱们开牢进去看看吧,”高汉子忙阻止道:“这千万不可,这厮武功高得很,万一出了差错,咱俩吃不了兜着走,”矮汉子笑道:“兄弟你太小心了,他已经挨了岛主的独门点穴手法,就算有通天本领也无济于事了,若是让他就这么死了,岛主那边定会怪罪下來,我们岂不一样地吃不了要兜着走,”说着,掏出钥匙打开牢门,高汉子想想也是,就沒有再阻止,
牢门打开了,矮汉子喝道:“喂,你是怎么了,可千万不能在这紧要关头寻死呀,”高汉子更是扯开大嗓门道:“你死了不打紧,兄弟我们可要跟着落水了,”边说边动手翻过李诚的身子,,哪知李诚匆促间双手疾点,登时便封住了他们两人的几处大穴,然后一骨碌翻身而起,嘻嘻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