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决心,道:“那好,朕答应你。这以后,朕再命人擒拿李贼就是。”说完,便一把揽紧罗心,就要毛手毛脚。罗心脸一沉,道:“皇上,妾身毒伤犹在,皇上若不为妾身想想,也要为您自己想想,万一剧毒传染,恐怕……”只听得皇上急忙松开手,一面道:“朕一定命令张御医尽速配出解药,保贵人去尽余毒!”说完,告别出去。
罗心冷冷一笑,不再言语。只等皇上走远,忙交代贴身侍婢,唤来张御医,问起去王府的事,张御医道:“小姐,我去迟了一步,没有遇见孙小姐,王爷说,自李少侠离府而去,孙小姐和慕容公子也不告而别。”罗心道:“终究晚了一步,赖大人已经罹难了,孙伯父不明底细率人劫牢,听说落得重伤而逃。今李大哥已被霍雄擒抓了去,这可怎么办?”当即暗中将李萧儒被擒的事说了。张秋衡愁眉深锁,一筹莫展。
罗心怕张御医牵连其中,忙劝其回转,只身又唤来宫女,去请见皇上,不一会,果然皇上过来,问:“罗贵人有事吗?”罗心道:“皇上,大赦天下的事就明日吧。皇上九五之尊,自然说话算话,也好让妾身沾一回光。”
皇上为难地说道:“这个……朕刚刚与霍统领和夏光将军谈过,认为此事颇为不妥。”
罗心噘起嘴,赌气别过脸,一副怆然欲泣的模样,幽幽道:“皇上,妾身这一生对您说的第一个愿望,您便办不到,这以后……可怎么办?”
皇上急了,只得点头道:“朕答应你,明日就大赦天下,这总可以了吧?”
果然,第二天,皇上不顾众大臣规劝,一张圣旨昭出,举国上下凡是入牢为囚者,不管犯了何等大罪,皆一律免罪获释,为不久后的立妃大典增添喜庆和功德。一时间,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以这位未来的贵妃娘娘能有如此待遇而新奇呢。
李萧儒也随众犯获释,茶楼酒肆,耳听闲言闲语,真不是滋味,心内愁苦,只好借酒浇愁,整日闷在客栈里,整个人更加消瘦。
这一日李萧儒打算离开京城,刚从客栈走出不久,便迎面碰见孙锦云,孙锦云又惊又喜,急呼道:“李大哥,我正在找你呢,这可好,你快随我来。”李萧儒不解,“孙姑娘找我何事?”孙锦云拉着他的手,一边疾往街角僻静处走,左拐右弯,全是民房小道,一边回话道:“李大哥,你好大的胆子,这时候还敢出现在京城呀?”李萧儒苦笑道:“狗皇帝因为心……因为罗姑娘,而大赦天下,我想不沾这个光都不行,明里霍雄不敢违命,而暗中说不定如何恨我入骨,但目前在京城之内,他们还不敢太放肆。”
“唉,李大哥,我也不知罗姐姐是怎么想的,既然这样了,大哥你就想开点吧。”孙锦云幽幽地道:“防人之心不可无,那个霍雄阴险毒辣,有什么事做不出的?我先带你见过我爹娘吧。”孙锦云领着李萧儒一路疾走,穿街走巷,不一会儿来到一处民房的后院,从院墙边的小门钻进去,来到正厅上。
孙运德夫妇以及另几个武林豪杰聚作一处,内中还有慕容南,想是跟着孙锦云来的。两下里见面,互为介绍,都是久已出名的人物。因李萧儒昔日名气太盛,大家见这个年青人如今的恹恹病态,都忍不住暗暗惋惜和佩服。李萧儒来到孙夫人面前,深深地行了一礼,说:“小侄谢过夫人昔日援助之恩。”孙夫人讶然道:“孩子,你这是为何?”李萧儒道:“夫人还记不记得十七年前,在济南尊府上,有一个自称李萧儒的小孩子蒙您的爱护,曾在尊府上叨扰了一天一夜呢。”孙夫人恍然大悟,喜道:“原来那个孩子就是你呀,十七年了,长这么大了,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呢。”拉起李萧儒的手要他近身,左看看右看看,不住地点头。
孙运德在一边笑道:“想不到,今日还能故友重逢,夫人,吩咐厨下快些整顿一桌酒席吧。”孙夫人应声而去。李萧儒不好意思地笑笑,问起前事,孙运德叹口气,说:“不瞒李少侠,先祖便是前翰林侍讲学士方家,祸起萧墙,唯余我者,本想平平淡淡过一生,哪想霍雄那奸贼数十年来刨根掘底,逼得老夫一无容身之处。这身边几位,都是老夫的生平好友。唉,想起来,真是愧对李少侠一家!”李萧儒说道:“这不怪方家,想昔日,令祖父不畏强权,贞节儒风,一直是小侄钦佩不已的。我李家之事,要怪就只怪霍雄借故搬弄是非,率人强行窜入将军府,杀人灭迹,为的是报一已之怨。因为先父与霍雄同朝为官,常因政见不同时有过节。”大家谈起,不胜唏嘘。
日已傍晚,席开酒至,大家谈得甚恰。慕容南不善饮,只不停拿那对犹疑而深情的眼光来望孙锦云,孙锦云浑然不觉,坐在李萧儒身侧,问长问短,好不殷勤。他看得心内真不是滋味,平时又木讷寡言,只得自个儿将满脸的情意和不快乐闷在心里。
别外几个人,除了孙运德夫妇和李萧儒,都是威震一方的豪杰人物,是孙运德的生死之交,谈吐甚欢。原来那日,孙运德入牢劫狱,中了埋伏,不但未能救出岳父,自己反挨了霍雄一掌,所幸伤在肩上,为众位友人救出,才不致丢了性命。事后想起,非常懊恼,而京城各处封锁极严,众人出不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