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云夏柏,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是你的东西根本用不着抢,不是你的东西,就算费尽心机,终究不是你的,况且,云夏椋根本用不着和你抢,”安仓夜极为蔑视的说,他打从心里就看不起这个四王爷,假的让人恶心,
“你说这话是何意思,”
“四王爷,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百里温茶有些喜欢你了,不,你错了,她根本就不会喜欢你,她只是利用你,喜欢一个人是要用心的,然而,百里温茶的心早就沒了,她的一颗心在嫁给你的时候,便留在了椋王府,你娶到的,不过是一个沒有心的百里温茶……”安仓夜一字一句的说,眼睛中闪动着阴邪的光,似乎有蓝色的火焰在跳动,
安仓夜的心很痛,因为他说的这些都是实话,每次看她遥望夜空,浑身散发着悲伤的气息,那刻的百里温茶离他好远好远,
“你说这话有何凭据,”云夏柏忿忿的质问,
“凭据,”安仓夜冷冷一笑,坚定的说:“就凭我是安仓夜,你觉得,这世上会有人比我更了解百里温茶吗,”
云夏柏握紧了拳头,他此刻很想揍这个男人一顿,因为他侮辱了自己身为丈夫的荣誉,但恨就恨在,安仓夜说的都是真话,尽管云夏柏很不想承认这一点,
“云夏柏,你仔细想一想,到底是云夏椋的命重要,还是一个沒有心的百里温茶重要,”安仓夜一语中的,他已经无法忍受百里温茶过这种生活,也无法忍受自己只能在黑暗中存在,他要带她离开这里,永远的,
云夏柏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弛了,他的心开始动摇,对啊,到底是皇位重要,还是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重要,
虽然皇上想要传位于他,但是,只要云夏椋活着,他就是自己最大的威胁,
而百里温茶呢,
一个多么让人欲罢不能的女人,以为她开始接受自己了,现在想想,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诱惑自己,报复自己,对啊,一个如此骄傲的女人,一个对自己恨之入骨的女人,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接受命运的摆布,
夜风愈來愈凉,借着月光,云夏柏脸上的表情在不断的变化,江山美人,只在他的一年之间,
隐在月色中的安仓夜,如同一个幽灵使者,邪魅异常,
“看來四王爷还需要点时间,那我就不奉陪了,你慢慢考虑吧,”说完,安仓夜就大步向外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等等……”
安仓夜得意的一笑,华丽的转过身,一双隐晦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表情,
“本王如何信你,”云夏柏阴冷的问,同样的深不可测,
安仓夜耸耸肩,道:“你若不信我,为何要留下我,”
云夏柏一愣,顿时觉得自己问的话很废,
“好吧,这个交易,本王做了,”
安仓夜眼中爬过一抹凶残的光,酝酿已久的计划终于要实现了,这个时候,他真想找个人好好的喝一杯,
寒露,下弦月,戌时三刻,椋王府,
云夏椋手中的酒樽慢慢见底,他的眼神开始涣散,脸上也渐渐染上了潮红,心中的痛楚一点一点被酒精麻痹,
言秋表情阴冷,他清楚,任何人都无法夺下云夏椋手中的酒杯,当然,如果她在的话,或许可以,
自从百里温茶离开椋王府,素來不贪杯的云夏椋竟成了一名酒鬼,他曾经劝阻过,得到的,却是一顿板子,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看着他独自一个人疗伤,喝醉之后,将他送往小主们的住处,
“言秋……今夜,怎么这么黑,”云夏椋抬头看了看亭子外面,突然开口说,
“主子,今夜云太厚,”冷冰冰的语气,
“哦……去清儿的住处吧……”云夏椋终于扔下手中的酒杯,摇摇晃晃的站起來,可是他却发觉,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醉,
言秋顺从的搀扶着云夏椋的胳膊,两个人一路噤声,不消一会,便到了清风阁,
纪子清正在院中等候,似乎早预料到,他今晚要來,
连忙上前架住云夏椋的胳膊,看了一眼言秋,那眼神在说:怎么又喝这么多,
言秋沒有看她,将云夏椋扶进房间后,便快速的退了出來,
“清儿,你的身子真香……”云夏椋笑嘻嘻的在女人的脸上亲了一下,有些醉话,
纪子清脸上微红,她还是很难接受如此放荡的云夏椋,而她,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或许是为了赌气,现在的纪子清,已经是云夏椋的侧妃了,
“椋哥哥,你乖乖的站好,我替你解衣……”纪子清手忙脚乱的解开云夏椋的衣扣,男人沉重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很重,
“好啊,宽衣解带,我们睡觉,”口上如此说,手却已经将纪子清按倒在床上,带有酒气的唇立刻就跟了上去,
纪子清无力的垂下手臂,眼底竟有一丝失落,
如果是以前,纪子清一定会得意并且满足,但是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