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踏进皇宫的朱红大门,看着长长的甬道,高高的围墙,百里就想起几乎每部宫廷剧都会有的台词來:一入侯门深似海,
侯门都深似海,那这宫门岂不是成了无底之洞,
百里带着小兰安静的走在这皇宫之中,心里无比的压抑,
“小兰,你觉得这皇宫如何,”百里挑眉,侧着脸问,
小兰稍稍抬头四周看了看,将手中的画轴抱的再紧了些,胆怯的一笑,道:“主子,奴婢觉得这皇宫好是好,金碧辉煌的,但是奴婢还是喜欢咱的百里阁,”
“为何,”
“咱百里阁多舒服啊,就像家一样,可是这皇宫却沒有家的感觉,倒像是一个华丽丽的金丝笼,”小兰跟着百里时间久了,倒也懂得多了,
百里淡然一笑,就连丫鬟都明白的道理,却还有那么多男人为此争夺不休,
说到底,还是人的贪念在作祟,
主仆二人无话,不一会就到了皇上召见内臣的宫殿外,
“公主,皇上请您进去呢,”公公的脸上堆满了笑,谄媚、阴柔,
百里微微一点头,裙摆浮动,便进了宫殿大门,
皇上云冽琛正在看奏章,阴沉的脸上沒有任何温度,
“给父皇请安,”百里深深的行礼,
云冽琛一抬头,阴沉的脸如同化了的寒冰,稍添了一丝暖意,
“你來啦,赶紧坐,不必那么拘束,”云冽琛乐呵呵的招呼百里坐下,手边的奏章放在一边,随手拿起了檀木桌上的玛瑙捻珠,
“今日怎么有心情來看父皇啊,”云冽琛温婉可亲,倒像是一个和蔼的父亲,
百里灿烂一笑,眉目间尽是小女儿的风情:“自然是百里想念父皇了,”
“哦,”云冽琛浓眉一挑,眼中浮光闪过,皮笑肉不笑的说:“别人说这话朕或许还会信,可是这话从百里口中说出來,父皇倒要思虑几分了,”
嘴角含笑,百里直视着皇上的锐利的双眸,淡淡的说:“父皇又怎知别人不是虚情,而又怎知百里是假意呢,”
云冽琛“哈哈”一笑,直截了当的说:“这天下人对寡人恭敬,畏惧寡人,何尝不是因为这高高在上的皇位,但总有人是真心敬爱寡人的,比如说四王爷,”
百里看着云冽琛脸上和蔼的笑容,心中却异常的寒冷:看來这老皇上对云夏柏不是一般的喜欢,
“父皇,今日我只是想真心的來看望您,沒想到平白的让您怀疑,那这往后,百里就不敢踏进您这皇宫半步了,”百里温茶佯装生气,侧过头不再说话,
云冽琛眯着眼睛昵了百里一眼,缓缓的站起身來,如同睡龙初醒,强大的气场释放在整个宫殿之内,就连百里温茶也明显的察觉到雄厚的王者之气,
“你这孩子,怎么才说了你半句就生气了,何时变得如此小气,”云冽琛斜倾着身子站在百里面前,脸上带着苦笑,
百里见撒娇也差不多了,便施施然的站起來,面带委屈的说:“不是百里小气,而是父皇您太过偏心,百里好歹是您的儿媳妇,还是您亲自册封的公主,您却说只有四王爷是真心待您好,而百里这番苦心你却只当是驴肝肺,我能开心吗,”
“如此说來,还是父皇不对了,”云冽琛乐呵呵的说,他如此精明之人,怎么会不晓得百里是和她做戏,只是她要唱戏,皇上便陪着唱就是了,
百里明眸流转,举手投足间演尽无数风华:“这话可不是百里说的,百里这次來本想着给父皇带來一件宝贝,可是沒想到父皇是这样想儿臣的,如此,百里还是回去吧,”
说完,起身,
“站住,”云冽琛提高了声音,稍显不悦的语气让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这才是王者的霸气,
“坐下,”
百里心中暗笑,她早就料想到皇上会有此话,于是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宝贝在哪里,若不是宝贝,朕可是要惩罚的,”云冽琛眼中透着狡猾的光,对于一个皇上來说,什么东西沒有,但是他却偏偏喜欢百里的出奇制胜,
“若是宝贝呢,”百里挑眉,丝毫不退让,不让自己吃半点的亏,
云冽琛呵呵一笑,整个空气都解冻了,连旁边站着的领事太监的脸色也缓和了很多,
“若是宝贝,你要什么,朕就赏你什么,”
“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云冽琛愈发的好奇,他还真的很想知道百里带來的是何宝贝,
“好,”百里豪爽的说了一句,便转身取过小兰手中的画轴,和小兰一人一边慢慢的将画轴拉开,
于是,一副精致的、详细的山河在云冽琛缓缓拉开,而云冽琛脸上的惊讶之色也愈浓,
当长约五米的画轴全部拉开时,云冽琛已经迫不及待的上前细看,脸上尽是激动之色,
“百里,这是……”云冽琛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画卷,有些不可置信,
百里莞尔一笑,恭敬的说:“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