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听到墨染在这里就满头怒火跑过來。为什么一气之下就会将那镯子褪下來却又不舍得给别人。自己小心翼翼藏着。又专门叫别人仿造一个给梁若晴戴上。甚至还有刚才。因为满心怒火将她刺伤。
都是因为他已经不知不觉爱上这个张狂跋扈不可一世的女人。妖娆绝美的女人。
转身离开。唇角笑意缓缓荡漾。夜色未央。
翌日。清晨。
令人潸然泪下的凄凉洞箫。纠缠着任何一个听到它的人的肝肠。缓缓收紧。勒地无法呼吸。肝肠通断。
“遣个人去问问墨乐师怎么了。谁若是欺负他就告诉我。”
站在百里阁的门口。懒散对门卫说道。斜睨一眼仓皇躲在树后的白色衣角。莞尔妖娆。
“是。”门卫点头。毕恭毕敬。刚抬腿走了几步。就看见墨染尴尬地从树后走出。轻咳几声。
“天气很好呵……”
“是啊。太阳一点都不热。”
抬眼看看多云的天气。娇笑道。
“咳咳。”仓惶打开折扇掩盖慌乱。微微一笑。“为什么说有人欺负我。”
“大早起來就吹这么催泪的歌。不是被人欺负了还会是什么。”
“什么人会欺负我。”
笑着摇头。深深浅浅的无奈和哀愁。
“我怎么知道。”挑眉耸肩。“你这么好欺负的人。小孩子都会欺负你。”
“王妃。王爷找您。”一道极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來的人是名黑脸侍卫。面无表情。
“知道了。你去吧。”微微挑眉。笑道。
“不行。王爷说了。必须让王妃同属下一起去。”
侍卫仍旧面无表情。冷冷说道。
“呵。”嗤笑出声。看了眼墨染。冲他颔首。“那就随你走一遭。”
墨染低垂着脸。发丝遮掩住表情。敛去淡淡的哀愁。冲她的背影微微一笑莞尔,眉眼间淡淡的复杂。
“他什么事。”
刚离开墨染视线。百里的温暖笑意瞬间卸下。妖娆如同花蕾层层绽放。不寒而栗的嗜血冷清。
“属下不知。”
他就像是根本沒有听说过关于百里任何事情的人一般。面无表情。沒有常人的恐惧。
“你装什么装。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癖好。”
挑眉。停下脚步。百里嗤笑一声。眼中讽刺。
“属下沒装。”
他像个木头人一般转身。冷冷道。
“王爷。这里沒人。所以你的面具可以摘下來了。”
缓缓走上前。修长的手指沿着坚毅轮廓游走。仔细摸索着。他微微一怔。身体僵硬。眼中有些掩饰不住的笑意。
“我还从沒见过这稀罕玩意。呵呵。”
“撕啦”一声。面具被轻轻揭下。露出一张完美的脸。
“女人。你怎么这么大胆。”挑眉。佯装怒意。“如果我沒有易容。真叫一个侍卫去叫你了。你难道二话不说就去摸人家的脸。”
“我亲爱的王爷。你以为我认不出來你啊。你化成灰我都能闻出來你的味儿。”
摆摆手。很是无奈。
“是么。”敛去心里小小的雀跃。黑着脸问。“你和墨大乐师的闲情逸致倒是很浓么。”
“一般一般。”挑眉轻笑。“你有沒有听到他早上吹得曲子。我都怀疑是不是有人欺负他了。”
“那样的事自会有人管。你不用操心。”
僵硬地吐出这一句话。眼神缓缓落定在她左肩。不容分说地扯开她的衣襟。看着白色绷带。眼神深邃。
“伤口还流血么。”
“当然不流了。”无所谓地笑笑。唇角有几分自嘲。“再说了。我这个人。伤轻伤重。不死即可。不劳王爷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