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轻轻吹气,低头小啜一口,抬眼,眉睫上沾了些缭绕的雾气,越发摄人心智,抿唇,一股妖娆霎时冲透空气,笼罩着整个凉亭,空气里那股丝丝缕缕的甜味,带着一贯的腥咸,莫名的,一股泛着死亡味道的气息悄悄窜进凉亭,气氛开始紧张,
“好茶,”抿唇,将茶杯轻轻放在石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但我向來最爱美酒,”
修长的手指捻起酒杯,微微仰头一饮而尽,看着俞贵妃,莞尔,
“七王妃好爽快,”抿唇一笑,云冽琛也拿起身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臣妾以为女子很少会喝酒,便劝了茶,不想竟播了皇上和王妃的兴致,臣妾知罪,”
娇嗔着贴在云冽琛怀里,高耸柔软胸贴在他胸前,整个人紧紧挨着他的身体,
“不错,”轻笑一声,带着浓浓的嘲讽,“百里向來不喜欢喜欢喝茶的做作女人,所以更喜欢喝酒,”
俞贵妃脸色一白,双手紧攥,长长的指尖陷进手心,恨得咬碎银牙,
“皇上还是将这些温柔乡的女人藏在自己身后为好,拿得出手的应该是皇后才对,毕竟皇后才是结发夫妻,”
微微笑着,犀利的话语却如同利剑一般深深插进这些女人的胸口,她捏到她们的软肋,找到让她们气短的地方,并且给了沉重的一击,
俗话说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
但是偏偏她百里温茶就是那个喜欢揭人短的家伙,让人恨得咬牙切齿,却耐她不了,
“王妃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娇柔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怨毒,俞贵妃皮笑肉不笑地说到,“七王爷的后院不是也有那么多的女人,”
话題转移到了还沒说一句话的云夏椋身上,微微抬眼,冰冷的目光扫射到她的脸上,顿时让她有些呆怔,
“可是皇上叫的仍然是王爷和王妃,”笑意沾染上不可一世的霸气,顿时显得肃杀嗜血,眼眸中妖娆的韵味也被晕染上冰冷,不容置疑的声音略微有丝不耐和厌恶,“正如同在所有的重要场合里,皇帝身边永远都是结发妻皇后,而永远不可能是某个可笑的宠妃,尤其是愚蠢可笑的宠妃,对于这样的人,我只有四个字送给她,”
蓦地停住了口,锐利的目光扫视一圈女人,嗤笑一声,满满不屑:
“色衰爱弛,”
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來,眼睛瞪得滚圆,身子隐隐颤抖,显然是被气得不轻,皇帝和云夏椋这一对父子像是约好了一般同举杯,看好戏地看着两个女人,
即便是这贵妃娘娘已经败下阵,可是百里根本就沒有放过她的意思,
“沒错某个人现在很得宠,但是女人的大好年华真的很少啊,过了这一季可就人老珠黄了,那个时候又会有大批大批的秀女进宫,又会有大批大批的女人入了皇帝的眼,况且不是向來有人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能够七手八脚裸奔很多年的男人很少,一般都是七层八层的穿着衣服,可以不要手足,但是这七层八层的衣服,可是隔几天就要换新的,”
微笑着旁若无人的说着这一番话的时间,三杯香醇美酒下肚,清冽地洗濯有些沙哑的声音,好听如故,
“但是有些女人嘛,就是太贪心,总是想用些什么手段把自己的男人抓得死死的,抛下一切身段,什么样的事情都干得出來,”
“只是可惜啊,即便是现在的皇后不得宠,她也是皇后,让人很为难,是吧,俞贵妃,”
冷汗刷刷地冒了出來,俞贵妃讪笑着,一句话也不能说,这个时候说什么似乎都是她错,
“七王妃这样说,倒是让朕想起來月儿,”
唇角的笑意多了几分苦涩,云冽琛难得地在众人面前露出闭上眼睛,面上有几丝痛苦,
“不过现在的王妃和朕记忆里的可算是大不相同了,”
蓦地睁开眼犀利的目光带着一股沉稳的帝王霸气,不容置疑的尊贵气息,紧紧锁住百里娇笑的面容,看不清眸子里的神情,百里趁这个时候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云冽琛,虽然说人已经是极其成熟,但是那依旧英气逼人的面容隐隐约约能够和云夏柏叠加在一起,不过是一个老成稳重,一个看起來温润如玉却暗藏心机,而云夏椋并不很像他,只是眉眼间有股相似,
“是,百里的性情大变,”百里很爽快地承认,“自从上一顿杖责,”
“杖责,”
挑眉,云冽琛的语气里带着些揶揄,
“丞相千金陷害百里的那一回,就让百里突然之间明白很多,性情就变了不少,其他的想必皇上都知道为什么,都是王爷教的,”百里蓦地敛了敛语气,目光看向俞贵妃,莞尔,“俞贵妃先请让一让,百里有话与皇上说,”
目光狠厉地瞪了她一眼,不情愿地起身坐到一边,百里起身走到云冽琛身边,俯身耳语:
“皇上还是将那一支暗卫扯去了,查不出什么的,百里温茶如假包换是原來的百里温茶,”
眼眸一紧,鼻翼间飘來的淡淡清香让他微微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