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百里微微一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要把这样的事情讲出來。而且是在这样一个认识才几天的男人面前。
这些话。甚至连Bruce都沒有听她讲过。
“你这女人。说话果然是一向的口无遮拦。”
轻笑一声。隐藏起來那些从來不见阳光的情绪。嗤笑道。
“谢谬赞。”
也不客气。很爽快地接下了这样的夸奖。
“王爷王妃请下车。”
刘公公尖锐的声音划破空气。钻进马车里。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挂上职业笑容。却又都嗤笑出声。带着些许自嘲。云夏椋躬身出去。轻轻一跃。稳稳地站在地上。抬眼。定定看着缓缓从里面猫腰出來的百里。一头如墨般的长发从脖颈后倾洒。不知为何。竟突然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些淡淡的男子气息。
像男人一样从來不肯服输。像男人一样豪爽大气。像男人一样冷酷手辣。
也或许是。他只是沒见过那样的女子而已。
阳光照在那张略微有丝坚毅冰冷的瘦削脸庞。尖尖的下巴自始至终都是高傲的微微仰气。那双妖娆美丽的眼眸带着淡淡的自信和睥睨。从骨子里露出的嗜血气息萦绕在绝美的身姿间。如同一条蜿蜒的蛇一般。花哨耀眼。却带着致命的毒。
轻盈一跃。裙带飘起。却勾到马车上的一枚钉子。跳下车。这才发现裙带卡在那里下不來。眼眸略微一紧。唇角俏皮勾起。带着空灵的妖娆。纤细手指捻起柔软的裙带。轻轻一拉。一声闷响。钉子被裙带带了下去。落在地上。咕噜咕噜转了几个圈。停在百里脚边。
那太监眼眸蓦地睁大。看着依旧是笑意不减的百里。莫名的有丝丝恐惧。
一个看起來这般柔弱的女子。竟然能用易被撕裂的裙带勾下深深陷进木板里的钉子。换做是其他的女人。就算使用工具撬。也不可能做得如此轻松。
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捡起铁钉。放在手里看了看。莞尔道:
“沒有弯。倒还是能用。”
说罢。上前一步走到马车面前。那个细小的黑洞显得略微有些明显。撅起嘴。伸出两根手指。将铁钉缓缓插到紧挨着黑洞上方的木板里。柔软白皙的纤细手指如同是将铁钉插进海绵一般。眉头沒有丝毫的蹙起。唇角的笑意也丝毫未减。待到最后一寸也进去之时。刚刚好将那洞遮掩了一半。不再显得刺眼。
“刘公公。带我们去见皇上吧。”
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一般扑到云夏椋身边。恬静地抱住他的一只胳膊。看向刘公公。轻笑道。
他刘公公也是在这皇宫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识人的经验还是有的。单单只是看着这个女子。就一定是不简单。况且。她那双摄人心智勾人魂魄的妖娆眼眸。一直都笑着。却沒有丝毫的笑意。在笑的遮掩下。他却看不出來她的真实心情是什么。
这让他感觉到不确定的恐惧。
应了一声。便坐在前面为两个人带路。
他服侍了皇帝这么多年。见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却从來都沒有见过从骨子里就透露出冰冷嗜血和杀伐不屑的女人。长了眼的人就会知道。这不是以前的百里温茶。这也怪不得皇帝这几日总是想会会这个“七王妃”。甚至都不治她的罪。
这个女人太过神秘。沾了就会上瘾。
御花园里一片浓荫。夏季绽放的花朵已经悄悄占据了之前荼靡的妖娆。散发着奢靡的香气。树影剪碎天空。投下來斑斑驳驳的影子。打在她的一袭暗红色罗群上。莫名妖娆。将满园盛况的花朵一一比下去。那股肃杀的气息被收敛。却依旧散发着不容靠近的冰冷。阳光照射下來。倾洒在她的周身。似乎也变得只耀眼而不灼热。
云夏椋微微偏头。看着将所有感官都打开。大脑飞速运行记录着她视力范围内所有的地形路线的百里。唇角的笑意扩散。收回视线。听着嬉笑骂俏的声音越來越大。刚刚才泛起的笑意却又迅速冷下來。
“那个女人笑得这么恶心。”
笑靥如花。唇角带着毫不遮瑕的讽刺。敛声问道。
“云冽琛的宠妃们。”
抿唇。带着淡淡的不屑。
“哟。搞一群女人犒劳我们。”百里嗤笑。纤细的手指搭在唇上。微微眯起双眼。妖娆的味道瞬间扩散开。让在前面带路的刘公公后背竟起了一层密密的汗珠。“我可是不喜欢女人的。”
“不晓得那只老狐狸会耍什么花样。”
看着就在不远处凉亭里饮酒作乐的云冽琛。两个人勾了勾唇角。但是不论他耍什么花样。今天的赢家。会是他们。
“皇上。七王爷和王妃求见。”
刘公公猫着腰在云冽琛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恩。让他们过來吧。”眼眸几不可见地闪过一丝丝的戏谑。转头对怀里殷勤不已的女子说道。“那就是朕跟你们说的七王妃。很厉害。”
女子娇嗔一声。眼中闪过嫉妒。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抚在他的胸膛上。声音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