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只是二楼的屋顶已经倒塌了一半,
尽管瘟疫之地废弃的房屋特别多,但似乎谁也沒有这一幢房屋显得沒有生气,这里是西瘟疫之地的边沿地带,所以那些腐朽的迷雾在这里变得非常淡,但一踏进这间房屋里,一种比死亡更沉重更令人绝望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
永夜带头走下了地窖,他看到了和《不死者笔记》中描写一模一样的场景,整齐的木桶堆后面的墙壁,是一扇不凑近仔细看就根本发现不了的铁门,
铁门紧紧地锁着,
“可能需要特别的钥匙才能打开,”入戏悄悄对永夜说,她使用了私语频道,也许是怕惊动了这片死寂的黑夜,
永夜笑着回答到:“我是贼,天下沒有难得倒我的锁,”
入戏的目光焦躁地在这扇铁门扫过,凭她的知识判断,这扇门的锁不是盗贼的开锁技能所能对付的,应该需要类似黑石塔上层晋升印章之类的通行道具,
但永夜却毫不担忧举起双手,开始开锁,自从偷得了心之形钥匙打开了泪水之池的箱子后,普通盗贼的开锁技能已经无法与他相比了,他学会了打开各种神秘隐藏的锁,
果然,铁门在永夜的双手停止动作时,立刻弹开了,
但入戏并沒有因此对他刮目相看,只是用疑惑的眼神扫了永夜的脸一下,大概在质疑为什么诸神要把这些超乎常人的能力给了永夜,
传送门在铁门后面闪耀,这个景象令永夜欣喜若狂,他大叫了起來:“果然暗藏玄机,一个藏起來的地下城,哈哈,我喜欢,”
入戏站在传送门旁边,魔法的光芒映亮了她忧虑又警慎的脸,她问:“你,真要想进去看吗,”
“当然要啊,”永夜一边高兴地喊着,一边不满地看着她,说:“我说神仙姐姐,别绷着脸了,有点意思好不好,”
入戏用严历的眼神瞪了永夜一眼,然后去拨动铁门后面的机关,把铁门关了起來,
接着为永夜施放了一个韧,才缓缓地走进了传送门里,
……
一条长长的隧道走到了尽头时,等待在前面是一个小小的虚掩着的木门,当他们把怯生生的脚步停留在木门后面时,墙壁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如同耳语般的回音:“只有往昔,沒有未來,所有的回忆都是不朽的,你愿意在回忆里酣睡吗,”
当他们呆呆地听着这些神秘叵测的回音时,这个声音又开始吼到:“你愿意吗,你愿意在你那些美妙的回忆里沉睡吗,”
“你愿意吗,”
“你愿意吗,”……
这些声音一波比一波大,几乎要把人逼疯,永夜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被这吼声弄得一片空白,他只得赶紧吼了回去:“我愿意,我愿意,”
回音的怒吼立刻消失了,耳边恢复了几乎是怡人的寂静,顷刻后,木门消失了,
他们正欲迈脚前进时,却蓦然发现木门消失的地方正是一个深渊的边缘,深渊里冒着无穷无尽的黑雾,像是一口正在沸腾的锅,若不收起脚步,再前一步似乎就死路一条,
等他们终于把目光从骇人的深渊黑雾上移开时,才发现青灰色的石壁上有着无数个黑洞,每个洞都是一个门,由已经枯萎的藤蔓遮掩着,
“这些藤蔓可以爬到进洞里去,每一个洞里肯定就是一个BOSS,好有格调的地下城设计,我喜欢,”尽管感觉到了其余地下城完全沒有的寒意开始令他颤抖,但是永夜还是壮起胆子大声说话,试图驱赶走他从未有过的害怕,
话说完后,所有勇气似乎在顷刻间离他而去,无由的恐惧一下子无形而莫名地胁持了他,令他甚至想哭喊起來,立刻用炉石回到铁炉堡,
入戏却毅然顺着松散而结实的藤蔓爬了下去,并站在洞口等着正在努力地抑制着颤抖的永夜,
“这里弥漫着绝望和悲伤……这种悲伤很奇怪,它令人感觉到厌恶、愤怒,但它还是对我产生了诱惑,”入戏站在第一个洞穴的门口,向永夜伸出手,坚定地对他说到:“下來,勇敢点,永恒的夜,我要进去看看洞穴里面是什么,我需要你的帮助,”
入戏的求助给了永夜些少微弱的勇气,让他能紧咬着牙根着爬下藤蔓,來到了入戏的身边,